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撼了所有人。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云依,她焦急不安地喊了一声“不要”,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侧的丈夫。
贝傲霜想要起身阻拦,却瞥见贝凌云正在用几乎能够杀死人的目光看着鱼薇音。
迟疑一刻,他便忍了下来。
虽然心有不甘,却不得已而为之。
若是换作以前,他定会按捺不住,——今时今日的淳王爷已经成熟了许多。
当然,漠不关心的大有人在。
苏雪嫣幸灾乐祸地冷笑着,收回目光,提起筷子,夹了一只海参,悠闲地吃了起来。
还有新妃乔若惜,眼中没有担忧,只是满脸惊讶的神色,定定地注视着女子。
而贝御风,在鱼薇音举起酒壶的那一刻,便痛心地垂下了头颅。
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恨不得杀了自己。
最最不希望出现的一幕到底还是发生了,心疼、懊恼、沮丧、愤恨,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折磨得他几近崩溃。
别说此时的情境容不得他对女子加以宽慰,就算只剩他们两人,他也已经没有脸面再跟她解释什么了。
他了解她,能够体会到她的感受,也可以猜透她的心思。
——她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来刺痛自己的身体,以盖过精神上所受的创痛。
醉酒,便是此刻能够用上的第一个方法。
虽然垂着头,他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已经喝下了大半壶的烈酒。
心脏疼得快要窒息,他无力地攥着拳头,却始终没有抬头望去。
“够了!”贝凌云再也无法忍受鱼薇音这种自我折磨的方式,起身一把扯过了她手中的酒壶,用力掷在了地上。
女子伸手抹掉脸颊上的酒水,笑容腾了起来。
“这样的惩罚,皇上还满意吗?”
这话看起来是问贝凌云,实则问的是贝御风。
——他背叛了她,她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的天真,他,满意吗?
“行了!”贝凌云咆哮一声,“朕从未说过要惩罚你!”
鱼薇音凄然一笑,“可是……,我却……不能、不自罚……”
舌根已经发硬,意识逐渐模糊。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会看见寡.妃醉酒的狼狈样子,她这么想着。
看吧,这就是她,真实的她。
头越来越沉,她想摇一摇,甩掉沉重感。
然,却连累身子跟着摇晃,且脚下踉跄起来。
她知道,酒后的终极麻烦马上就要到来。
若是换做曾经,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逃走,避免闹出更多的乱子。
可今天是她自愿喝的,就没想过善后事宜。
眼睛没办法完全睁开,她半阖着美眸,茫然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是谁?
为何要站在她的面前!
难道是来看她笑话的吗?
好吧,那就看吧!
她不怕!
爱没了,情丢了,心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蓦地,无畏无惧的女子嫣然一笑,粉红的美颊犹如盛放的桃花。
就在笑容最为灿烂的时候,她的身子软软地矮了下去。
同一时间,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及时捞住了纤细的柳腰。
鱼薇音的美眸彻底阖上之前,将一张冷冰冰的脸收进了眼底。
众人眼见着皇上将寡.嫂揽入怀中,旋即又打横抱起,这种视觉冲击力实在是有够强大。
“皇兄,臣弟带谨王妃回昕王府吧!”贝御风终于抬头,神情淡然地请示道。
贝凌云没有即刻回复,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弟弟。
好半天,才缓慢开口。
“不必了,谨王妃今天就宿在宫里。”不容置疑的口吻。
“这……”贝御风迟疑着,没有领旨。
“怎么?朕的话可以不用听了吗?”看似和蔼的语气,实则暗藏杀机。
不听一国之君的话,就是抗旨!
抗旨的后果,可想而知。
“臣弟不敢!”贝御风拱手施礼。
“皇上,按照先帝的旨意,谨王妃现在应该在昕王府服丧,若是留在宫中过夜,恐怕……”苏雪嫣“好心”提醒道。
“朕说了,谨王妃今夜就宿在宫里!”贝凌云不耐烦地重复道。
苏妃不敢再置喙,却心有不甘,便拿手中的锦帕出气,暗暗用力撕扯着。
“皇兄,让云依留下来照顾谨王妃吧,她们两人比较对脾气。”贝傲霜倏然开口提议。
让女子宿在宫中,天晓得老二会不会强行染.指,总归是叫他不放心。
索性让云依以照顾的名义待在她身边,也可以驱一驱老二的淫.邪之心。
岂料,贝凌云脸色一冷。
“不必了!宫里的婢女不计其数,总可以照顾好谨王妃。你们全部回去吧!”语毕,抱着女子大步离开。
徐盛颠颠儿地伺候在皇上的身前身后,帮忙撩帘子亦或是开门。
被冷在桌前的几个人没有马上起身,尤其是两个男人,已经郁闷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谨王妃怎么可以留在宫里呢?”贝傲霜不满地问道。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苏雪嫣放下筷子,第一个离开。
她不是要跟上去看皇上如何处置谨王妃,而是不想跟那几个人待在一处。
皇上看中了寡.妃,这是她早就知道的。
男人又有几个是不花心的?
九五之尊拥有整个国家,当然也是玉阔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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