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慕雪洗了把脸,理了理纷乱的思绪。她也曾面对强有力的敌人,但第一次这么惊慌失措。两次交手,她武功明明在他之上,却两次都没将他拿下,想到这,慕雪不禁有些懊恼。想到之前月光下,他就赤着上身,那么坦荡荡地朝自己走过来,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带着玩味。上身精瘦,宽肩窄腰,露出六块腹肌……
慕雪越想越懊恼,烦躁地甩甩头,躺在床上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不过,至少玲珑果有着落了。
这边,陆归鸿听说庄里有黑衣人闯进来,就急急忙忙来敲柳忆的门。
柳忆开了门,只是匆忙地套了件衣服,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显然是睡着后被吵醒的。
“陆大哥,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听说山庄有黑衣人闯进来,所以过来看看你。”陆归鸿见她满目倦意,便知是被自己吵醒了,面色微赧,“你没有事便好。”
柳忆倒是一下子清醒过来,“黑衣人,什么人?是那晚杀人的人吗?”
陆归鸿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猜她应该还不知情,他也不愿意多说,“是两个个毛贼而已,不要紧,你好生休息吧。”
“那贼抓住了么?”
“没有,让他们跑了。”
“居然逃掉了。”她心中暗喜,面上却是装出一副遗憾的模样。
送走了陆归鸿,柳忆倒是松了口气,师姐没有被抓到。不过转念一想,以慕雪的武功,怎么可能被抓到。不过,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没听说庄里来了其他人。
——
这一夜,仙华山庄并不安宁,但第二天,更让人震惊的事发生了。当顾乘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以为是自己昨夜酒还没有醒产生的幻觉。向顾超群再三确认,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顾乘风居然要答应这门亲事。
“爹,为什么?”明明昨日晚宴上还是拒绝的姿态,为什么一晚上过去,就改变主意了,顾乘风真的想不明白。
“风儿,爹这也是为了你好。昨夜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唐家这门亲不错。”
顾超群当然没有谈玲珑果的事和昨夜具体的谈话内容,只是模糊地说这是为了他好,看着顾乘风黑个脸,一脸不情愿,他也不好逼狠了。做父亲的到底还是疼儿子的,“你也先别推得那么快,念月这阵子在庄上做客,先相处些日子再说。”顾超群算是让了步。
父亲都这么说了,顾乘风也不好再继续纠缠。至少事情没有板上钉钉,一切都还是未知。想到这,他不禁又想起了慕雪,那个美得倾城倾国的女子。
如果他必须成亲,他要娶的就该是那般超凡脱俗的人。
——
这边,慕雪询问着,来到那条陌生又熟悉的巷子。十六年了,她离开这里已经十六年了。她凭着记忆中的路,走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周遭一切都变了,好在门前这大柳树还在。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轻叩门扉。但还未触及,就缩回了手。这里早已几经易主,当日她是亲眼看着父亲病死的,如今再敲门已没有什么意义,不管出来事谁,都注定是一张陌生人的脸。
她一跃而起,翻入院墙。很好,院内格局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三重的院落,十多间屋子,一棵大榆树,一口井。
也许,她可以把这里买下来。
“咚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屋内传来主人家的声音。
慕雪躲在了榆树上。
一个男人开了门,门外站着柳忆和陆归鸿。
“请问这是严家吗?”开口的是柳忆。
“不不,我就是这的户主,我姓王,我是从一个姓李的那人手里买的这屋子。”
“那你知不知道原来的屋主,严藩去了哪里?”柳忆还在追问。
那男人回想了一番,“这屋子最早的主人的确姓严,但他早就过世了。”
“过世了?那他的女儿,严雪呢?”
“这就不知道了,兴许也死了吧,严藩都死了十多年了,那时他女儿也不过是个孩子。这年头,无父无母流浪在外,哪有什么活路。”主人家叹了口气。
“没有人知道严雪去了哪里么?”柳忆还不死心。
“都十多年的事了,谁还知道?而且我也是后搬来的,也只是听左邻右舍提过,具体的还真是不知道。你们还是上别家问问吧。”
柳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和陆归鸿有些失落地离开了。
躲在树上的慕雪,早已眼眶微湿,硬是没流泪。她将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掏出了衣领里的玉佩,紧紧地握在手里。
从严家老宅出来,慕雪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这些年,她接受到过许多艳羡的目光,却只有她自己知道,早在好多年以前她就一无所有了。
“儿子,你不能再去赌了。”
“这是家里最后的钱了,你都输了,我和儿子怎么过啊?”
一老一少两个妇人正拽着一名男子。慕雪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多看了一眼。
“你们懂什么,老子最近手气好,赌一把,兴许就赚大发了,你们这些个女人懂什么。”说着那男子挣脱了那两妇人的拉扯,扬长而去,留下两个妇人相拥而泣。
赌徒的悲哀。
在慕雪的生平里,最恨的反而不是那些花天酒地,始乱终弃的男子,而是赌徒。
她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但却并未下手,而是一路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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