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因股权变更而召开的股东大会如约举行,沈辰牟作为陆家人兼大股东出席。陆盛走在前头,沈辰牟和陆时遇分立走在后面,像是牢固的铁三角,无坚不摧。
三人脸上的表情是如出一辙的严肃凝重,这是陆盛高居陆氏管理层多年第一次遇到的一场硬仗,陆氏的荣辱成败在此一举,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沈辰牟和陆时遇自然也不例外。
百人会议室,两个派系的人物对立而坐,陆远海陆世一行作为陆家人竟然明目张胆坐到了顾之昔一侧,真是好样的,陆时遇狠狠瞪了眼。
大会本应该由董事长陆老爷子亲自主持,陆老爷子身体不行便由代理董事长陆盛代为主持。
沈辰牟和顾之昔依次上台陈述,无论沈辰牟这边出价多少,顾之昔均以多一个点打压,典型的恶意收购,不多时,原本向着他们的百分之十的散股股东,渐渐开始动摇。
何为股东,就是以股为利的那些人,在利益面前也怪不得他们会倒戈。于是,沈辰牟这边不得不亮出底牌来挽回。
“各位股东,陆氏下一步计划是美国上市,到时候陆氏股票的市值,各位心里应该有个衡量,你们是需要长久永恒的保障,还是一时短暂的利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沈辰牟想各位股东应该能明白。
顾之昔勾着唇,“美国上市?沈总有这么大的能耐为什么不先用于沈氏?还是说沈氏资金短缺,根本应接不暇?”
座下一阵哗然,原来沈氏早就自身难保,这样的的沈氏还妄想拯救陆氏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吗?
“我这不巧有几份文件,恰好证明了沈氏的资金情况,沈总有兴趣鉴别鉴别?”顾之昔步步紧逼。
就是这个时候,段锦韵穿着一身红衣,顶着烈焰红唇出现,像是一朵妖冶的战场玫瑰,然而战场里的玫瑰注定只能成为炮灰。
对于段锦韵的突然出现,沈辰牟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对于段锦韵展示他们的合作文件还能够做到目不斜视。
段锦韵笑得媚眼如丝,“沈总定力够好的。”
“哪里比得上段小姐。”沈辰牟莞尔一笑,“不过,段小姐对我们的合作似乎不用心,乔元,拿过来给段小姐看看。”
乔元依言将文件交到段锦韵手上,段锦韵疑惑着翻阅,翻完,脸色煞白,衬得红唇愈发浓烈,“沈辰牟,算你狠!”段锦韵愤愤地将文件砸到会议桌上。
离她最近的陆世不明所以地拿过文件来翻看,看完早已牙痒痒,暗骂沈辰牟真是狡诈。
旁的股东不知内情,沈辰牟还好心给他们解释一番,如墙头草的股东们又倒戈了回来。既是墙头草,自然还有倒戈回去的可能,沈辰牟决定把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里。
“接下去,无论顾先生方出价多少,我方愿意多一个点,各位股东可自行考虑。”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大概就是如此。
这一场战役,真正的陆家人获胜,陆远海父子被迫交出百分之十的股权,狼狈退场。路过顾之昔身边时,是趾高气扬的不屑,顾之昔倒是无所谓他们的态度,他只耿耿于怀最后的结果,情理之中预料之外的结局,他还是心有不甘,凭什么沈辰牟可以一生顺遂,可以得到她的爱,而他就不行。
“因为你是陆劲的私生子,轻浅的哥哥。”没错,这就是真相,可笑的是这真相是从沈辰牟嘴里出来的。
股东大会散场后,沈辰牟喊住了落在人群后头的顾之昔,“我们谈谈。”
顾之昔眼神凉薄,嘴角带着嘲讽,“沈辰牟,我们有什么好谈的,谈你如何笑话我?还是不必了。”说完,顾之昔不再理会沈辰牟,迈步直走。
“如果事关陆轻浅呢?”果然听到陆轻浅的名字,顾之昔的脚步顿了顿。
顾之昔转过身来,“沈辰牟,你想说什么?”
沈辰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领着他远眺玻璃幕墙外的一座山,“那座山上葬着你的哥哥顾之随以及我曾经最心爱的女人,他们死于同一场车祸,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因为那场车祸我失去了轻柔,却认识了轻浅……”
顾之昔的眉毛开始蹙起,“沈辰牟,我不是来听你怀旧的。”
沈辰牟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当时轻浅和你的哥哥正在私奔,因为家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和顾之随都是陆劲的私生子,是轻浅同父异母的哥哥。”
多么可笑又荒唐的真相,顾之昔无从辩驳,因为这就是事实。他脸上的痛苦之色难以掩藏,有些爱生而卑微,至少目前他还没有那个勇气去突破道德lún_lǐ的束缚,“别告诉轻浅。”他唯一期盼的是还能在陆轻浅心里留个印象,无关血缘。
“放心,她已经没了父亲,不能连关父亲的美好记忆都失去。”沈辰牟剩下半生只期盼拾光和轻浅无忧无虑,一生顺遂。
“那就好,请你照顾好他们。”顾之昔也不明白自己是否还有立场说这样的话,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两个优秀的男人极目眺望远处,那里葬着他们曾经的爱人,昔日的手足,远远看着像是一副静谧安详的油画,让人不忍叨扰。
然而身后落荒而逃的脚步声还是不小心打破了这份静谧安详,沈辰牟和顾之昔俱俱向身后望去,只见陆轻浅踉跄着朝出口跑去,显然,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然身形何以如此。
沈辰牟心下一惊,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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