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摆个残局,逮着合适时机玩一把铁瓜子,套铅笔,玩玩挂挡称,夜幕降临的时候,小赌怡情一下,收入也还算可观,问题是,四十岁的男人难,单身男人更难,寂寞男人冷,熬着不易,这可是笔大开支,必须要开源节流。努力挣钱。
话说,天凉好个秋的金秋十月,丁一开着刚倒腾来不久的三轮车走在广阔的大漠戈壁,是时候挖些锁阳,甘草之类的回故乡发笔小财了,离家多年的游子,这时没有太多心思,就想回南阳老家看看,百折不挠的利用地理熟悉之便,走进了一处军事禁区,找到了一丛极品锁阳聚集地,心中大喜,埋头苦挖的时候,天空中似乎有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于是......
重生在这个同名同姓的十七岁少年身上其实已经有两个月了,也不知道是那一炮炸得太狠,还是这少年体质实在太弱,两个月来浑浑噩噩,保持着一线灵识,逐渐融合了少年的一切,却连说句话都做不到,遑论挣扎着证实自己是真的重生了。直到......
直到今天晚上,在破房子另外一边卧床不起的老爷子跟娘亲商量要么把最后的地卖掉,要么把丁丁卖祝家当丫鬟度过眼前危机的时候,一种从天而降,或者说是难以忍受的屈辱感让他怒吼了出来。
本来打算要喊“不准卖地更不准卖妹妹”的,出口却喊成了那句惊天地泣鬼神的“犯得着用炮轰吗”?他这一醒过来,差点没有把老爷子,娘亲,妹妹吓坏,这说的是哪星球......有些超前,这说的是哪国语言?泰西,蛮夷,鞑虏?
娘亲惊慌了一阵子之后,发现丁一慢慢恢复了正常,吵吵着饿坏了,在老爷子一连串的“孽畜,逆子”的叫骂声中还是倾尽家产,给他做了一碗芝麻叶豆面条......
饿了这么久,那碗面其实不到心不到肺,就算是俩鸡蛋也吃掉,可能也就是个半饱,可他实在不忍多看一眼头大身子小的丁丁,心中纵有万般不舍,还是把碗递给了妹妹。
丁丁怵怵地拿小眼睛去瞄爷娘的时候,恰好刘老夫子到了,丁一给妹妹使了个眼色,她身子弱,脑子却不弱,端着碗跑了出去。娘亲张嘴欲喝止,可有了外人,只好作罢。
看到还很虚弱的丁一慢慢下床,老夫子心底别提多别扭了,惟愿这厮一头摔死,而或是老夫掐死......呸,老夫怎么会有这念头,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咱好歹是读书人,礼义廉耻,礼义廉耻啊。
老夫子的来意,丁一当然清楚,“占了人家的身子,就得负起责任”心底微微念叨了一下,觉得似乎有些措辞不当,但意思是很明白了,谁让咱汉字博大精深呢?尽管双腿打飘,脑子可不飘,两世加起来,丁一可跟老爷子岁数接近,比起老夫子也不遑多让,当然,还有几百年见识的优势,家徒四壁的困境,这俩月他早就清楚了,好歹也是重生大军的一员,刚入世就要卖房子卖地?前世已经卖了一次,事实证明,非常错误,除了这个办法,养活不起一家人,也太丢人了。哪对得起自己生在新天朝,长在红旗下的骄傲?心念电转间,已经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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