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二人怀揣什么样的心思,至少在这方面达成了完全一致。
接下来似乎该讨论钟氏如何回到朱器埈身边的问题了,丁一的心情有些复杂,说实话,穿越以来,真正朝夕相处了一阵子的人还真就是这个女人,多少有一丝不舍,还有就是,随着今天的志同道合,他越发不敢过于相信她了。别一个不小心被她卖了,还得帮着数钱,那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钟氏可不管他再怎么想了,说实话,以前想着把福山王忽悠就藩,他有个什么“意外”,自己就是真正的当家人了,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朱器埈意外之后的退路,当然是交好老五,王孙,两边都下注。现在却只剩下了一种选择,尽管这小鬼还是不信自己,但自己却不得不把宝押在他这边,多说不如多做,当即就开始盘算起计策来。
......
......
不知不觉,已经是二月中了,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宿醉醒来,安阳王朱器埈揪住榻边伺候的小丫鬟发泄了一番,酒醒后的空虚和无聊在小丫鬟强忍疼痛退下去之后,又一次袭上心头。
钟玉洁!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脑海里,说实话,他从没有相信过玉洁会做出那样恶毒的事情。随着她被关进奉承司,当天的很多细节逐渐推敲,让他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
云氏派婢女过来请他一起赏早春景色,朱器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孤今天有事去大宅,改天吧。”
对于云氏,朱器埈其实一直不怎么喜欢,即便她封了淑人,且不管怎么样曾经为自己诞下过一子,他还是喜欢不起来。总感觉那女人心眼太多,自作聪明。
“殿下,奉承司外执事丁一求见。”几个丫鬟伺候着换好了衣裳,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心腹侍卫贴近身边,使了个眼色,朱器埈打发掉房内的丫鬟,太监。侍卫小声说了句。
“奉承司?!”朱器埈一愣,呆在了那里。半晌方道“是不是钟夫人传出什么话来了?”
“那厮不肯说,一定要面见王爷。”
“这......”朱器埈有些为难,他心里真想得到钟氏的消息,可是,王府内人多眼杂,那厮又是奉承司外执事,万一给有心人看去,别说保住她,就连自己都受牵连。
“殿下,这厮倒是个机灵的,没有从正门求见,而是从缮造司那边装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溜到了王府后墙,弁下抓住他之后,才小声相告,并把这个给了弁下。”侍卫把一块破旧的丝帕递给了朱器埈。
睹物思人,看到这丝帕,朱器埈鼻子一酸,眼角竟然有些发红,这块丝帕还是自己第一次在教坊司看见她,送给她的,十几年了,她居然还保留着。
“妾冤,将死,惟求见君一面,虽死无憾。”帕子上血淋淋写了一排字,朱器埈的心猛然揪在了一起!
朱器埈实在忍不住了,交代侍卫且需小心仔细,将丁一引到后园私密处相见。
钟氏被关在奉承司,早就想明白了很多疑点,经过丁一添油加醋的一说,朱器埈已然是信了几分,待得知内监一个小徒弟冒死将这帕子送出来,已经被奉承司杖毙,丁一感其忠义,冒死将帕子和小徒弟的话转给王爷之后,朱器埈已然是想要马上去奉承司要人了!
“王爷,万万不可冲动,且不说老王爷那里,单只宗正那里都难过关,想要洗涮夫人冤屈,只能缓缓图之,找出杀害小王爷的真凶。”丁一见朱器埈已然上套,按照事先商量的计划,开始引导他去查几个明显的破绽。
办完事情,丁一很是轻松愉快的潜回了奉承司,进了藏娇的密室,却见钟氏失魂落魄,脸色苍白的坐在床头发呆。
“怎么了?”
“不可能,不可能,稳婆说奴家绝无可能再生养,可是......”
“说呀,可是什么?”丁一愣了一下,随即猛然想到什么,不由脸色大变“不......不会吧?”
“奴家腊月底来的天葵,现已二月中,这两天总是感觉累,还以为是这几天那啥过多,刚才......”
丁一一阵天旋地转,娘的,咱能不能好好玩了,老子去找朱器埈之前你干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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