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來,他们逐渐发现,一切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根本就不是他们想不想去追究的事情。
首先,安雅走出的那家医院拒不承认安雅是被人蓄意放走的,他们上下一致,一口咬定,安雅是趁着医护人员不注意的时候自己逃逸离开的。
接下來,对徐晓曼乘坐的那辆车造成追尾的肇事司机称,因为前一天晚上熬了夜,疲劳驾车,所以导致车速失控,他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交警勘察的结果,貌似也沒有什么疑点。
单单就安雅到底是怎么进入朱颜寓所这一个疑点,更是追究不出什么名堂的。
如果谢琪安指控朱颜把可以自由进入她寓所的工具提供给安雅,朱颜完全可以撇清自己并不认识安雅,甚至反咬一口,称安雅可能是被谢琪安自己带回寓所的。
因为安雅被送进医院之后,彻底的发病的了,连南言俊都不再记得,成天不是睁着眼神空洞洞的眼睛一语不发,就是胡说八道撕抓自残。
这一切证据指控的成立必须得安雅开口。
但是,一个已经彻底崩溃了的精神病患者的供词是不可能作为呈堂证供的。
除了不了了之,再有不甘也沒有办法。
朱颜知道,她的再次邀请就算是谢琪安不好意思拒绝她,南言俊也不会同意住进她的住宅的,所以也就沒有再勉强。
倒是朱夫人,发生了这种事情以后,对谢琪安之前冷淡的态度來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差不多每天都要亲自跑到医院看望谢琪安,嘘寒问暖,送东送西的。
那架势,简直比谢家豪的母亲还要亲切平和。
谢琪安知道朱夫人的意思。
其实,就算是朱夫人沒有这种心虚的举动,谢琪安现在真心也沒有精力去和朱颜扯皮,去打那种到处寻求证据,然后一定是旷日持久的官司。
朱颜有的是时间金钱和能力,她完全可以找到把黑的说成白的律师帮她打官司;括徐晓曼,他们都扪心自问,暂时实在是沒有和朱颜去相抗衡的能力。
徐晓曼只能接受这种妥协:与其不顾一切于事无补的抓破脸皮,不如暂时隐忍。
她也明白了谢琪安和南言俊之前这样决定的明智。
……
刚开始的几天,谢琪安和南言俊还有些不太清楚,当谢琪安才妇幼保健中心出來之后,他们才知道,原來这些几家医院连轴转的奔波忙碌其实都不是事情,最大的事情却是安雅和童成俞两个人高昂到吓人的医疗费用。
他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经济上的压力。
南言俊沒有向他自己的母亲开口,毕竟那边还负担着一个安静;他更不能对自己的姐姐开口,他心里很清楚,几天前他打电话给她,十万火急的请求姐姐给他弄一张临时飞s市的飞机票,姐姐都是皱着眉头答应的。
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再次向姐姐开口求助。
因为南姐当时只是沉默着听南言俊很紧急的说完,便一语不发的挂断了电话。
这是他一贯饶舌的姐姐从來沒有过的举动。
之前的很多年,她和南言俊说话,都是宠溺的迁就的,甚至是请求的语气,现在却忽然对着自己的弟弟摆出一副冷艳高贵的架势,可见,她对她这个弟弟有多生气。
不过,她还是沒有拒绝弟弟的求助。
不久之后,姐夫就亲自过來,开车把南言俊送到流亭机场,陪着南言俊去服务窗口取了一张候补机票。
这个沉稳而又好脾气的男人把机票递给南言俊,看着焦虑万分的小舅子,终于忍不住:“阿言,你突然要去s市干什么?我们可是动用了最极限的人脉关系才给你搞到这张机票的。”
南言俊感激地握了一下姐夫的手:“现在我还沒办法告诉你们,以后我会亲自去请求姐姐原谅的,不管怎么说,我和琪琪都要先谢谢姐姐姐夫。”
南姐的老公看着南言俊急匆匆的背影,只能无奈的摊摊手摇摇头。
童成俞的开销徐晓曼已经竭尽全力了,吴迪已经开始表示不满,逐渐露出疏远的意思,为了不使徐晓曼左右为难,谢琪安就极口一力承当了。
但是,谢琪安更是无产阶级。
一次性付清安雅各种高昂的专家诊断隔离护理特效药物等等乱七八糟的费用后,南言俊临时带在身边准备和谢琪安回安徽结婚的钱几乎所剩无几了。
两个人眼看就要面临筹款借钱度日的局面。
他们现在面临的是赶紧尽快的找工作,或者说挣钱,安雅后续的费用马上需要交纳,童成俞的药是万万不能断的。
徐晓曼正在和吴迪闹别扭,两个人已经面临散货的局面了,谢琪安只能竭力的避免去打扰她。
他们才发现,连原先打算好的结婚生子,现在都变得无比的奢侈起來。
毕竟,四处求告都是他们共同所不能容忍的,也不算事情。
阴雨绵绵的午后,南言俊和谢琪安去看过童成俞之后,两个人分头去医院看过童成俞和安雅之后,窝在临时租借的石库门的出租屋里一筹莫展。
南言俊已经在跑工作,忽然之间,他才发现s市适合他专业的,能获得高新的公司集团竟然都垄断在米氏和朱颜手里。
跑了几家公司之后,南言俊恨不得戴着口罩去面试,被冷淡拒绝倒在其次,尤其是那些曾经的下属看着他这个当初的老板,那种古怪嘲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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