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指路牌上所指示的,顺着这条公路一直走上十几公里,在翻越前面那座平缓的不算太高的山脉后,就应该能够看到暗影酒吧的所在了。
可是当郝云飞来到山脊也是公路行经的最高点,朝山的后背望过去时,整个人却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根据这一路走来所见到的一切,他原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知道暗影酒吧所在的那一片区域此时恐怕也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但他没想到这里居然废墟的如此彻底,不,这里根本就不能算是什么废墟了,这里除了后来生长出的茂盛的杂草,其余剩下的就没有任何高度超过三十公分的东西,大量细碎的石屑布满了这数十公里的范围。不光是如此,原本平缓的山坡到了这一面也一下子陡峭了起来,原本的公路到了这里就断了,整个岩面几乎都被削切成了九十度,光亮的几乎可以照人。这里的一切直就像是被人用抹布在一个沙盘中抹了一遍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湮灭!?
郝云飞惊讶的长大了嘴,据他所知的,这个世界上的武器有比这威力大的,但却没有任何武器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就是核弹也不行。
难道是那些异族搞的鬼?那天的暗影酒吧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去求证了。站在悬崖边,郝云飞看着脚下的这一广阔的废石场摇了摇头,不说他现在已经无法找到暗影酒吧的位置了,就算找到,恐怕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留下的。
看来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内,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郝云飞抬头朝远处望去,站在山峰之上,没有了障碍物的阻挡,他的视野更加的开阔,可举目望去,一直到远端的天际线,所见到的一切仍然除了荒野还是荒野,看不见一个活着的人。
如今人类还存在么?郝云飞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一冒出就再也压不下去,他想起了曾经的一部影片一一我是传奇,甚至稍稍有了些恐慌,他可不想成为什么传奇!于是他转过身,朝着城市废墟所在的方向奔跑而去。
那里毕竟也曾是个拥有着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就算真的是世界末日了,但也也应该会留下一些少量的幸存者吧?郝云飞这样的想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虽然已经不会再有月光,但如今的黑夜也不显得如何黑暗,一个个由血水融化而成的水洼散发出幽幽的绿光。夜风吹折枯干的树枝,发出哑哑的响叫。远方还时不时地还夹杂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不知名的兽类的吼号声。
几只萤火虫萤火虫飘起又落下,在空中缓缓的飘动着。
莹火微弱光芒笼罩的地方,流淌着浓稠、深绿、总是散发着浓厚腐臭的污水,在污水聚集处,飘着些早已看不出颜色的碎布,生锈的铁器,和一些腐烂的不知何物的尸骨。
随着萤火慢慢升高,最后停留在一根倾斜的房梁顶端。借着萤火的微光,映射出了四周早已坍塌的墙壁房屋和四处滋生的杂草灌木。
突然,穿行在那一大片旧城改造区中的郝云飞,耳朵动了动,他转头朝一边的黑暗看了看,接着便将整个身形隐入一堵半塌的墙壁的阴影处。
不一会儿,远方那破损不堪的街道的转角处突然亮起了刺眼的火光,疯狂且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交织在一起,迅速朝这边涌来。
但还没等火光到达,漆黑的小巷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慌张至极的女人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女人的脸上布满了惊恐,在她的怀中还紧紧抱着一个婴儿的襁褓,就在她跑过郝云飞面前时,整个人似乎被石头绊了一下,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然而在如此猛烈的撞击下,她怀中的婴儿也没发出丝毫的声音。
女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可是没走上两步,脚一软却又重新摔在地上。她用手抚着脚踝,神色慌张的四处张望,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忽然她注意到了墙角的郝云飞,一咬牙,将怀中的襁褓高高举起,带着哭音道:“求求你,救救她。”
女人虽算不上漂亮,但看上去十分的年轻,最多不过二十岁,肌肤罕见的洁白细腻,看上去并不应该属于这片荒野。
只是女人目前的状况看上去并不太好,从她的胸口处透露出隐隐的鲜红,而襁褓中的婴儿那双大眼睛则紧紧的闭着,仿佛安静地睡着了。
郝云飞看了看女人胸口的血迹,又转头看了看仿佛早已睡熟的女婴,沉默了片刻,接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随后他站起身,走到了女人身前,将女人挡在了身后。
看着郝云飞那并不算高大的背影,女人仿佛找到了支柱,整个身体都瘫软下来,将襁褓抱入怀中轻轻的摇晃着,嘴中轻轻地哼着优美的摇篮曲,脸上全是幸福。然而一丝鲜红却从她的身下缓缓流出,给这安详的画面染上了不协调的颜色。
郝云飞身后的声音渐渐的微弱了下去,不远处那竭斯底里的吼叫声却是越来越响亮。
半分钟后,一群衣衫破烂的暴民从街角冲了出来。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在火光映照下显得那么的扭曲而狰狞。
这些暴民是郝云飞醒来后见到的第一批人,按道理说他应该是高兴才是,但看着这群暴民,不知为何,他却丝毫都高兴不起来。
冲出黑暗的暴民们,四处张望,然后一个尖细的叫声突然响起:“头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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