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苏醒过来,映入花开院煌眼帘的是自己卧室的天花板,然后就是母亲与妹妹关切的眼神,两人此时正拿着汤药和毛巾,伏着身子,显然在昏迷时,就是她们在照料自己。
雪姬见煌清醒过来就是一声欢呼,整个人都扑了过来,先是笑,然后却是哭,像小花猫一样挂在了煌的身上。
“哥哥,都是雪姬的错,???呜呜???要不是雪姬拉着哥哥,哥哥就不会被父亲大人处罚了,雪姬以后再也不会打扰哥哥了,一定会乖乖的???呜呜???”
小小的人却在不停地流泪,还拼命地做着保证,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酸。
虽然觉得五脏六腑都还有些疼痛,但煌却莫名地感觉温暖了起来。
将手轻轻地搭在雪姬的头顶,他低声安慰道:“这不是雪姬的错,是哥哥不小心才弄成这个样子的,之前父亲、父亲他只是想和哥哥开个玩笑而已,雪姬不要放在心上。”
虽然知道自己那便宜父亲绝对是故意的,但煌却不打算说破,毕竟雪姬年纪还小,他还不想让她过早地接触到这些。
果然听了煌的话,雪姬点了点头,脸色好看了不少,但她人还是赖在哥哥的身上,小心翼翼地看着煌身上那些细微的伤口,每看到一处就是一抽鼻子,关切地问道:“哥哥,你还疼不疼啊,雪姬帮你吹吹好吗?疼疼,都飞走!疼疼,都飞走!??????”
说罢,还在伤口附近来回吹着气,仿佛这样就能赶走煌的疼痛一般。
煌轻笑着摇了摇头,却是转头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绯红显然之前刚刚大哭过,两只眼睛红肿不已,脸色也更加苍白,见煌扭头看过来,她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手几次伸过来,却又中土放了下来。
最后她低下头,小声说道:“煌,你父亲说了,让你醒过来之后就去本殿跪着。”
“嗯!”
没有责怪自己母亲的无情,煌只是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柔软的女子来说,看见刚才那一幕恐怕最不好受的就是她了吧,只是她却鼓不起反抗的勇气。
安抚了妹妹几句,煌就捂着还有些发闷的胸口,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似乎还没有打算立刻换继承人,花开院承最后还是留了点手,所以煌的伤势并不严重,至少还死不了,因此他只能按照母亲所说的‘醒过来后就去祠堂跪着’,倒不是因为这是他父亲的命令,只是不想母亲夹在中间为难而已。
虽然这些年已经逐渐没落了,但作为神道教御三家之一,花开院在世俗人眼中还是庞然大物,至少在寸土寸金的东京就有这一座占地几百亩的宅院,而在宅院旁边还有着相连的山头,山水还供奉着宏伟的神社。
走出家门,沿着长长的参道,跨过象征着神域的鸟居,煌这才来到了之前绯红提到的本殿,因为负伤的缘故,平时只需要几分钟的路程,他这次却花了近半个小时才走完,最后停在了本殿前的中殿,却并没有再走进去。
在世俗神道教的神社体系中,本殿通常设置有神体、献馔和御币,是神栖息的场所,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神社中最神圣的部分,是禁止人类进入的所在。
但煌停下来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这个,作为修真者,他们与世俗之人不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掌控天地之力的他们本身就等同于神明,比如花开院家的神社,里面就供奉着历代先祖,比起敬奉神明的神社来说,煌感觉这里更像中土的那些祠堂,自然不会有什么畏惧之感。
他停下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此时站在本殿门口的身影。
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年龄、魁梧的身材、不带一丝笑容的冰冷脸庞,除了他的父亲花开院承还能是谁。
微微抿了抿嘴,煌没有说话,就那么绷着脸站在那里,既没有动手,却也没有行礼。
修真六境,入门、筑基、真人、法相、玄冥、天人,转生之后的他只是刚刚入门的小菜鸟,而花开院承却是法相境的高手,足足三个大境界的差距,就算战斗方面煌有着更高的心境也绝不是对方的对手,因此他不会主动出手,但要他向承行礼,他也绝对做不到,在煌看来,除了自身的血脉,承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称为父亲的地方,不提平日里对自己的苛责,打骂,但只今天的那击幽魂鬼爪,要不是煌出手,根本没有修真的雪姬很可能就被花开院承一招打死了。
只不过花开院的家主似乎也没过多注意自家儿子的无礼行为,上下打量了煌一眼,他却是忽地一声冷笑。
“怪不得敢违逆我,原来不声不响地就到了入门的巅峰,只差一步就筑基了。”
眼帘微微下垂,煌没有说话,作为前世达到玄冥境的他来说,其实想要筑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哪怕他以前走的是仙武合一的道路也是一样。
只是在入门时还好,只需要感应吸纳天地间的灵气就行,但在筑基境就涉及到了功法的问题了,需要更加慎重,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及根基、断了道途。花开院家本身的阴阳术功法更偏向于‘阴’的一面,也就是中土修真界所说的阴气、鬼气一面,这与煌上一世所学有很大的不同,选了这家的功法筑基,以后的道路会难走不少,而且日后如果他真抱有什么叛逆的念头,功法上的克制也是个问题,煌可不相信花开院家族传承这么多年,会不留下一些克制自家叛徒的手段。
因此花开院承却是说错了,煌不是只差一步就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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