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思定说:“肯定的,赔你儿子也不能赔你侄子。”
兰平月嗔怪一眼,敲了下兰思定的肩:“臭贫,谁都不能赔。”
兰思定笑着点头算允了兰平月的交代,而白艾手握名单的事情他一字未提,这是担着风险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正说着话见白艾从旮旯边闪过,兰思定眼尖的把人叫住:“小白,你去哪?”
白艾回头看见兰思定和兰平月淡淡一笑点头示好:“我去趟洗手间。”
“我陪你去。”兰思定迈了两步靠近拉住了白艾的手。
“我不是小孩子了。”白艾温柔的拒绝。
“我不放心。”
白艾谐谑的问:“那我回家上厕所?”
兰思定还是不放心:“你一个行吗?”
白艾已然迈着八字步转身朝不远处的厕所走去,她是怀孕不是半身不遂。
洗手间内,白艾将所有的门敲了一遍,然后把门把手的维修挂标放到了门外,关上大门用拖把顶住。
掏出一直震动不停的手机,终于接通。
电话里的声音随即传来:“喂,是白艾吗?”苍老、厚重、带着岁月沉积的戾气,这把声音何其陌生又何其意料之中。
“你好,尔老先生。”白艾说。
“新年快乐啊白艾。”
“尔老想得到我的手机号码应该不容易才是,你今天之所以给我打电话不会是只想说声新年快乐吧。”
所谓尔老假惺惺的关心道:“骆方志还好吗?”
“托你的福他还在医院住着。”
“那小子命挺硬的,居然没事。”
“可不是吗?就不知道您的命是不是也能和年轻人一样硬朗。”
“白艾,我真没有想到你作为一介经商的女人能这么厉害,让人刮目相看。”
“您是说海关的事还是说涉外银行的事?”
“二者皆有。”尓主图声音和煦可心里已经将白艾恨透,白艾的势力如此强大,连世界各地各重点银行都可以掌控。
白艾说:“尔老,中国挺好的何必总想着出国,以你的身份要走也得备受关注,你为国家效力了一辈子,想带着钱静悄悄的走,你觉得我会如你所愿吗?”
“白艾,捉奸捉双拿人拿赃,你想干的事我很清楚,但是我提醒你一句凡事讲求的是证据,小心别到时候把自己给折了进去。”
“只要尔老呆在该在的地方,我不会让尔老失望。”不把这些人的人头取下,怎么能让躺在病床上的骆方志心情欢畅。
“白艾,你会为你的鲁莽付出代价。”
白艾轻声一笑:“尔老还是先为自己的选择买单吧。”
尓主图哼了一声,用力挂断了电话。
老狐狸冒头,白艾心情不错的出门清洗双手,正低着头身后飘来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跟谁打电话呢?”
白艾抬头看见镜子里有个人,她带着笑容转身,对站在她身后的兰平月眨眼到:“一个朋友。”
兰平月微微弯腰点开了触控水龙头:“朋友有好有坏,关键的时刻还是家人靠谱。”
白艾和兰平月并肩而站一起看她洗手:“我也是家人,自觉挺靠谱。”
“男人就是应该用来奴役,要是女人都把事情做完了,那要男人干什么?”兰平月洗完了手,白艾抽出一张粗纸递给她:“力所能及而已不会太劳累。”
兰平月盯着白艾看了半响,突然叹了口气道:“你啊和你父亲一个样,倔强的很。”
白艾觉得兰平月的口气有些异常,好像有无数往事包含其中,不由眼含询问揪着兰平月看。
兰平月笑了笑牵起白艾的手:“走吧,回房间吃年夜饭。”
过去的往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何必在这举家团圆的日子再次重提。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且说是年轻都是过眼云烟,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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