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身材修长,窈窕迷人的姑娘走了出来。她穿一身烟罗紫色的轻巧单衣;披着淡粉色的齐腰披风,上刺花枝纹。浑身散发着一股幽香,让人心动间,却瞟向了她蛮腰上悬挂的金黄色宝剑。不知不觉间就拉开了距离,她就像是霜天上的雪花瓣,而子沐却像是沙漠中即将渴死的人,看见她仿佛看见了清透的朝露。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越龙子沐,被誉为自然之子。”
“我可不知道……你是谁?”子沐双手盘于胸前,蓝色火焰逐渐烧了一柄宝剑。
“诺雅。”女子冷淡的脸色,看似有着微笑,水灵灵的眼睛却冷盯着他。
“跟巳蛇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很敏感呢!”
“废话少说,今天我就做个魔君,先抓了你再砍掉四肢,逼你说个明白!”
“你认真的?”女子呵呵笑道,说完拔出长刀,疾如闪电。
但见:
刀式迸寒光,妙转窈窕凤。燕子穿林打柳风,叶落花枝冷。
满地乱红飞,月照离人景。晓色云开宝剑来,头断人何姓。
(词牌《卜算子》)
只听嗖的一声,子沐拔出宝剑,抵住她的长刀,月光下他的眸子锐利,气魄逼人。说时迟那时快,忽见女子身影破灭,瞬间行于子沐身后,倒转刀柄,后刺直挺。子沐急忙撩地斜挑,剑抖星移,恰好隔开。诺雅脚尖轻捻,转过身来收刀一笑。
“看来我杀不了你呢!”
子沐所用的剑法乃是“剑境”中的“降龙剑法”,是参照二十八星宿而来,虽共二十八式,但招与招之间千丝万缕,变化相错。
“你到底是谁?”
诺雅哼了一声,也没搭理,对手下说道:“我们走。”说着左手弹点,一道灵光开了“空门”,仿佛穿梭异世界一般。众人随行而入。
子沐刚追一步,空门早闭,他气得一把抓住老头,骂道:“老东西,快说,她们究竟是什么人,你跟灵族究竟有什么关系!”
老头胆颤道:“大仙饶命,我实在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她们来做什么?”他远远瞥见了火堆中烧着一面铜镜。
“在你推倒石墙后不久,她就回来了,见家被人捣毁,就率领部下来我这里定居。又令起火求法,想从镜子中查看过去事。”老头见他的眼神吓人,不再随和,身子颤抖不已。
“慕天霸是不是你村里的人?现在的风石坡在哪?村民又搬到哪里去了?”几天的挣扎让他没有了力气,面对这即将逝去的地方,他想打起精神,却偏偏看到丑陋的一面。
“慕天霸的确是灵雨村的人。不过他跟一个叫东方天佑的少年争风吃醋,继而怒火上头,一把火烧了天佑的家。谁料东风助长,火势蔓延,连烧八百余里,残害了千家万户,就连他的父母也在其中。我听人说他遭到了报应,已经被雷劈死了!”
“村民搬去哪了?”
“东去六十里路,名叫‘天水新乡’的村子就是。”
子沐见天色晚了,本想在这里休息,又看老头不顺眼,肚子饿也没胃口,就要趁夜赶路。他没走几步,觉得脚踝酸麻,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那只金鸡却跑来啄他的脚,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后,二话不说抱起来就啃,却如同咬铁一般,便没好气的把它扔在地上,然后去瓜田里挑了几个西瓜,饱餐后竟然原地睡着了。
明早起来,整整衣襟——“你还有什么吃的?”
“只有些青菜瓜果,米粮都被妖精吃光了,油盐酱醋也干净了,只能清水煮一煮。”
子沐全身乏力,又不想吃这种东西填饱肚子。人饿了也挑食,可算是过惯了逍遥生活。他刚要架起云朵,却见茅屋后边有一匹黑鬃马。
“这匹马是哪来的?”
“昨晚上妖精送的,让我通风报信使的。”
“好,我正好没力气,就骑它代步了!”
他飞上马背,解开缰绳,纵马疾驰,像虎入山林,龙游四海,压抑得心情变得舒畅,眨眼间翻过一座峻岭,走了一条盘陀路。见柳树排列,正是飞絮乱弄时分。
但见:
两行杨柳蜿蜒路,马踏疾风奔路头。
绿水苍松枝满絮,弯腰花草雪绒球。
飞扑面打斜时雨,乱舞烟拍浪荡洲。
且看前程飘几许,天涯何处烂银收。
行够多时,早见一座牡丹亭挺立在高峰之巅,旁边杜鹃树斜长,几乎与崖面垂直,苍翠的叶子遮掩着一挂飞瀑,哗哗的水声敲开了人的心房,释然如同来到了世外桃源。
一块黑青的光滑石头上刻着龙章凤篆——天水新乡。
他翻身下马,扯断缰绳,除去雕鞍,放生于野外。马嘶叫一声,奔蹄而去。
凉亭之中,牡丹花早开,晶莹碧透,不觉鼻息畅通,喉咙有茶香浸润。俄而风吹,清香扑鼻。他跳上杜鹃树梢,张眼瞭望,见云霭中有一座傍水的竹屋,门前摇荡着酒斾,心下里瞬间激动,终于有酒了,自觉幸福无比。
移时,适遇少年,背负竹簏像是书生,手拄杨树枝,满身泥泞。子沐进前问路,彼此闲话方知他是剑湖学生岩文龙。
又盘桓一会,便驾一朵祥云,随风而去。到了目的地,才知这里是风亭水榭,湖边连接着十七八座楼阁,往深水处五六米是筑山穿池的阆苑。主楼门前高挂金黄额匾,上书: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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