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江笑了笑,神色抖然凝重了起来。用拇指和食指掐住一根金针,看了一眼刚才用墨汁点过的标记,出手如电,对准足外侧部的申脉穴就刺了进去。
金扎刚扎到穴位上,白术赶紧用棉签蘸了些花猪尿,小心地在针眼附近涂上了一圈。花猪尿刚涂上,就见那根金针开始不安地晃动了起来,似乎随时都可能弹射出来,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赶紧看了一眼何九江。
何九江微微地摇了摇头,让白术不用担心,继续双指掐针,又一针刺入了隐白穴。白术赶紧又把花猪尿涂在了周围。何九江接二连三地不停下针,一根接着一根,转眼间,十三根金针全部都下完了。
白术涂好最后一个针眼后,也紧张地出了一身汗,用胳膊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老羊倌身上十三根跳动不停的金针,连连摇头,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实在是不敢相信,针炙术竟然如此的神奇。
十三根金针下去后,等了不到一刻钟,就见每个针眼都开始往外渗出了黄水,像是脓水一样,刚开始只有小米粒大小,很快就变成了黄豆粒大小,同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鱼腥味。
何九江见状,赶紧把那只装有黄金甲的竹筒取了过来,把里面的蛐蛐挪到竹笼内,凑到老羊倌腰腹部,用芡草轻轻的撩了一下那只黄金甲的须尾,就见这只小蛐蛐振翅高鸣,清脆响亮地叫了一声,就感觉眼前似乎划过一道金光,整间病房登时变得明亮了许多。
老羊倌腰腹上的那道紫线就在这声鸣叫后,竟然像是温度计里的水银柱一样,眼瞅着慢慢的往下退了下去。
何九江冲着白术笑了笑,轻轻的又撩了一下那只黄金甲,蛐蛐的鸣叫声一声接着一声,而那道紫线一点一点地慢慢退到了膝盖附近,眼看着距离小腿的伤口不足一尺的距离了。何九江让白术把黑狗毛都均匀地撒在老羊倌伤口下的褥子上,铺得尽量匀实一些,然后轻轻地把老羊倌的腿抬了起来,放在了狗毛上。
随着虫鸣声,那道紫线眼瞅一点一点地缩短,很快就退回到了伤口附近,突然就见伤口那里的皮肤拱动了起来,片刻之后,竟然从伤口里钻出一只白色的小虫子,就像是蚂蟥一样,一伸一缩,从腿上直接就滚落了下来,掉到了黑狗毛上。
这只尸线虫刚沾到黑狗毛,全身就开始不停地收缩了起来,随着它的一伸一缩,把狗毛结结实实地裹了一身。刚开始动作还很快,看着挺欢实,很快就渐渐地不动了,最后身子一挺,空瘪瘪的就剩下了一张空壳,干巴的像是虾米一样,像是被烤干了。
何九江看着一脸不解的白术,告诉白术,黑狗毛吸附力是最好的,这只尸线虫本身就是由体液构成的,没有什么骨头或是肉,被黑狗毛包上后,全身的体液很快就会被黑狗毛吸干,变成了空皮子,彻底地死掉了。要不然这种东西的再生能力极强,就算是剁碎了,每一个碎渣用不了多久都会变成一个新个体,根本就没办法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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