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太过自负了呢?他以为所有人都非他不可,可白璐是真的没有把他纳入她的人生。
她有了他的孩子,却只字未提,甚至连他问起,也只剩一脸慌乱。
寂静的深夜里,他的一颗心与窗外的树叶一起在风中上下起伏,再也无法得到片刻安宁。
***
接下来的几天,又到了月底,白璐这个当会计的又迎来了每个月最忙的那几天,简直忙得焦头烂额,没法好好静下心来思考自己和肚子的小盆友。
她想,再等等,再看看自己和宁皓晨生活在一起有没有什么不可跨越的距离,如果真的没有,那她也许可以尝试着告诉他这个消息,然后……然后她也不知道了。
她隐隐有一种自己即将告诉他一个惊喜的预感,也许在她心里其实也是喜悦的。
然而等了五天的宁皓晨终于难以按捺住这种起起落落的心情了,在一个清晨,他拉住白璐正欲整理衣领的手,再次问她:“之前一直跟你求婚,你现在考虑好了吗?”
白璐急着去公司,头也没回地说:“过几天再说吧。”
离他初次求婚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他等了一个多月,而白璐已然告诉他,再等几天。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几天究竟是多久,是再等一个月,还是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都等不来了。
他低声说:“白璐,我们需要谈谈。”
“有什么回来再说吧,我急着上班!”
她匆匆忙忙的样子让他觉得她一直在逃避,他给了她莫大的压力,她已经不想面对。
宁皓晨手一松,看着她拎着包包出了门,因为这几天她走得早,所以是自己开车去上班的。
门合上了,他环视一周,发现这屋子里已经充满了他的气息。
他的书霸占了她的书柜,他的衣服霸占了她的衣橱,他的牙刷、毛巾都123言情地躺在浴室里的柜子上,而他身上的味道与她一致,就连洗衣粉残留在衣服上的气味也一模一样。
他融入了她的生活,但似乎一直没能融入她的心里。
宁皓晨蹙眉,有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
这晚白璐回家后,宁皓晨不在,她以为他加班,于是和往常一样没有在意。
然而一直到睡觉之前,宁皓晨都没有回来。
她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他,“你在哪里?”
宁皓晨的声音从宁静的那头传来,“在家。”
“……你家?”
“嗯。”
白璐顿了顿,“怎么没过来?”
宁皓晨没说话。
渐渐的,白璐察觉到哪里不对,心下一顿,终于追问了一句:“宁皓晨?”
“嗯。”还是那个简单的单音。
“你怎么了?”她有些不安,“出什么事了吗?”
宁皓晨缓缓地说:“我喜欢上一个人,想要和她在一起,不光是短时间,而是一辈子。我对她好,虽然方式也许很自我,做的事情并不多,因为个人性格,偶尔还会略显强势,但我认为她能够感觉到我的用心。”
“……”白璐呼吸一顿。
“我跟她求婚,起初她以为我是闹着玩,后来终于意识到我是认真的,但她没有接受我。我总认为这不过是女人的矜持作怪,她迟早会接受我的,可是到后来,我发现是我太过自信。”
“宁皓晨……”
“白璐,听我把话说完。”宁皓晨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你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从小经历了父母的漠视,现在又因为一直单身而被他们埋怨。你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为自己铺设一条平稳安全的大道,你不愿意冒险,不愿意尝试状况之外的挑战,因为那些挑战很有可能会令你受伤。你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该这样平静地过,波澜不惊,平安喜乐,就像红萝卜须一样,哪怕这样的生活并不尽如人意。”
“和我在一起,你体会到了什么是刺激,什么是惊喜,可是你并不打算因为我的出现就改变自己的初衷。你依旧会选择最稳妥的婚姻,最稳妥的人生,也就是说,你其实一开始就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我不过是个短暂经过你人生的路人,最终是要离开的。”
白璐的手紧紧地握住手机,指节都有些泛白。
她想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可是到头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是这样的吗?真的不是如他所说这样吗?
宁皓晨还问她:“白璐,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当成什么?男朋友?床伴?解决孤单时光的好朋友?还是分享心事顺便解决生理需求的好伙伴?
最后,宁皓晨才淡淡地说:“我觉得我们可以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好好想想,以免我把你逼得太紧,你会厌烦了我。”
白璐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床上,听着他单方面的决定,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暂时分开。
好好想想。
厌烦了他。
一字一句都像是刀子戳进心里,这些不就是她爱看的那些肥皂剧里分手时才会说的话吗?
夜很静,终于,夜风被他的声音送入耳边:“白璐,晚安。”
嘟——破天荒的,他第一次先挂掉了他们的通话。
这根本不是他的作风,以往每一次,他都会等她先挂电话,然而从他作出决定的这一秒起,很多事情就有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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