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东陵兮和身边的春夏秋冬四大宫女,没人知道她八岁练武功。她的武功很高,大宫女站在她身边,她听得很清楚,小声道:“晓夏,你若还想跟在本宫,以后少言是非。”
晓夏垂下头,惶恐认错,“奴婢知错,求公主责罚。”
东陵兮和没有应她,想到宁意轩,心里的荒凉蔓延,眼前的灯火辉煌丝毫不能温暖她的内心。
不禁想到那个晚上,她披着裘皮大衣来到宁府,主动向那个惊才绝艳的男子提出她可以救夏如凝,条件是他娶她为妻。
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娶自己,她隐瞒自己对他深种多年的情,提出契约,两人可以做假夫妻。
那时他深沉的目光看了她许久,温润一笑,启唇:“公主为什么选中臣?”
她淡淡的说:“我才执政,根基尚不稳,你是宁城世子,嫁给你等于拥有宁城做后盾。”
宁意轩拿起一杯茶轻抿一口,笑道:“公主为什么认为臣一定会答应,凝儿臣自己也可以救。”
她魅惑笑道:“譬如男人的野心,凭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宁意轩猛地抬头看向她,目光寒凉,杀意忽现,瞬间被压下,淡然笑道:“臣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思绪回归,她想,如果当日她向宁意轩坦明心意,而不是以利益联盟做借口,她和宁意轩之间会不会有进展。
呵呵,不会,他的心里已经先住进一名女子,就算知道她痴心一片又如何。
台上,夏如凝已经翩翩起舞,真的很美,宛如当年。
那时十五岁的她刚刚回宫,站在暗处看到梨树下,女子伴着飘零的花瓣起舞,男子坐在树下弹琴,嘴角含笑,宠溺的看着女子。
女子白衣纤纤,轻袖挽纱。
男子嘴角含笑,手指修长如玉,拨动琴弦,琴音妙不可言,宛如九天弦乐。
女子翩舞间笑看弹琴的男子,男子偶尔抬头略带宠溺的看着女子,夏如凝与宁意轩四目相对,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谁也进不去。
东陵兮和想起,成亲三载,她也曾多次在他面前起舞。可是,他总是含笑看着,从来没有为她伴奏过,伴奏也是夏如凝的专属吗?
夏如凝你的专属太多了,别逼本宫,有一日会忍不住对你下手。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两人的琴舞中的微妙情意谁看不出来。
当年,宁世子与夏如凝相恋的事总所周知,谁知先皇强娶她为妃,入宫才半年,宫变,先帝死,先帝的一众妃嫔殉葬,倾城公主却独独留下她,甚至让她回夏家,下旨允许她可以婚嫁。不久宁世子娶了倾城公主,这里面的事情不言而喻。
舞结束,掌声雷鸣,超过刚才如韵公主。
如韵公主咬着唇,不甘复杂的看着宁意轩和夏如凝,忽然对着东陵兮和嘲讽笑道:“倾城公主,本宫身体有些不适,可否先离席?”
“既然如韵公主身体不适,就早些回去休息。”东陵兮和客气的说,脸上淡淡的笑容是皇室最擅长的伪装。
走到门口的如韵公主,忽然停住,回头看向高座上的东陵兮和,笑意不明道:“不知本宫能否靠近和倾城公主说几句话?”
“自然可以。”东陵兮和点头。
如韵公主走上前,俯身在东陵兮和耳边,红唇轻声道。
“本宫的二皇兄临死前很担心,担心倾城公主是否找到属于自己的明月?”
东陵兮和的脸瞬间惨白,紧抿嘴唇,冷冽的看向漠楚如韵。
宁意轩抬头随意的看了一眼东陵兮和,他的内力高强自然耳力过于普通人,漠楚如韵的话传到了他的耳力。
如韵公主含恨的看着东陵兮和,继续说道。
“可是本宫的二皇兄永远不会回来了,不能见证长公主的幸福。”如韵公主说完,深深的看了眼宁意轩,离开大殿。
之后大臣们寒暄,恭维,觥筹交错。
橘黄色的灯光给宴会笼上了一层暖暖的颜色,夜晚的风有点凉,吹进大殿。
东陵兮和神思恍惚,好似看到,草原上,那个爽朗策马奔驰的男子,对自己露出阳光的笑容。
漠楚昭总是关心自己,甚至抛弃皇子的身份来找她,为她进入军队当士兵,屡次死里逃生,只为能成为将军掌握军权助她,后来与她并肩上战场,朝堂帮她夺权,最终为她挡箭而死。
世上,要问她最爱谁,肯定是宁意轩。要问谁最爱她,绝对是漠楚昭。
可惜她的心里早就有个宁意轩,他已经植入她的骨髓,想拔,很痛,拔不掉,也痛。
这也是漠楚如韵屡屡冒犯,她一再容忍的原因,是她愧疚阿昭,不想伤害他的妹妹。
宴会中的别国使臣明日要赶回国,纷纷提前告辞回去休息。不久,殿中剩下的都是东陵的大臣。
大臣间在一起拉关系,大臣家眷大多在聊半月后的祭花会的事情,祭花会首先由由皇族带领百官祭拜花神,然后未婚女子才艺比拼,第一名成为花后,可以提出一个愿望。
忽然一阵寒风起,浓烈的杀气,宁意轩双眼微眯,唇角溢出一丝冷笑。
宴会进行到一半,东陵兮和见小皇帝很困,打算吩咐春晓带小皇帝回宫歇息。东陵兮和的目光冷冷的看向右相。
有一群刺客冲进大殿,与侍卫缠杀来。
“皇姑姑。”毕竟是小孩子,东陵诺很害怕,小手紧紧攥着东陵兮和的衣角。
大臣及其家眷混乱了,四处逃散。
东陵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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