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嫣看着宇文连城孤独的背影忽然感到一阵凄凉。身处绝境的东凌王朝,就是你内心全部的牵挂了吧?什么时候,你的心,也会分一个角落给我?
“主子,那还下注吗?”沙暖在一旁提醒。
“不下,谁爱下谁下!”上官嫣甩起马鞭绝尘而去。这样的扇子该物归原主,而不是在她这儿装扮她所谓文化人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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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了宇文连城,潇洒地绕到他前边勒紧了缰绳,淡定扬起下巴,朝他笑。
宇文连城显然吃了一惊,但转瞬又恢复了冰块脸。用一种“有何贵干”的表情疏离地望向她。
上官嫣没有下马,一来脚上受伤,二来,她是来还他扇子的,她原本设计的剧本是坐在马背上将扇子丢给他,如此才不辜负了她对自己霸气侧漏的定位。
扇子在手,上官嫣拱手向宇文连城作揖:“先时是我荒唐,也委实不懂事了些。这样风格的扇子横竖也不像是友人之间的馈赠。兴许是我从前坑蒙拐骗得手的也不一定。虽然本郡主现在急需资金周转,挽回我和我汝阳王府颓败局面,但是,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我心中还是清清楚楚的。如今物归原主,我也心安无愧。”
宇文连城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和隐忍的愤怒。这扇子你如何得手的,竟然忘记了?!
便在即将交接的时候,路上一小男孩玩耍时候燃起的爆竹惊了上官嫣胯下的小红马,随即狂性大发,嘶吼咆哮,奋力踢前蹄,非将背上的人甩下来不可!
可怜了马背上的上官嫣,凭这身体之前残留的一些记忆坐在马上溜达是没问题,但是这小红发了狂似的乱窜,自己也一时慌了神,两腿夹紧马腹,一手死死拽住缰绳,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刚刚还没来得及交出的扇子。尽管她努力对自己受力分析,但还是悲催地被甩出半空。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抛物线上的一点,在x轴和y构成的平面优美的滑行。当然,上官嫣并没有忘记死死抓住手中扇子。这扇子若是当着面瘫君的面“玉碎”了,这宇文连城也断然不会让自己“瓦全”。上官嫣佩服自己在这紧要的一时半刻间竟然主次分明、逻辑通顺的联想了这么多。
上官嫣最后并没有直接落地,而是先落入一个玄色怀抱,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经过一系列缓冲最后才落了地。陶醉地看着那个棱角分明的好看侧脸,以至于被空中树枝刮伤了手臂也没有察觉。
落地后,上官嫣还想在这怀中滞留,所以假装被惊呆了,迟迟没有动弹。宇文连城也没有催促,很绅士地任由她赖着。
好景不长,很快这样温馨温存的场面被几个不速之客所侵扰——幽云四骑和贺阑夕。
“嫣儿,你也太没用了!你这小红马是你发小啊,连他你都驯不了,这不诚心丢你爹脸么!你不知道要两手拽住缰绳调整方向么?手里拽着这破扇子作什么!不要命了!”贺阑夕见不得两人厮磨亲热状,朝上官嫣道。
上官嫣感到,环绕周身的双臂顿了一顿。
幽云四骑是追她至此的,但贺阑夕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此时宇文连城已经同上官嫣保持了一个甚为清白的距离。上官嫣内心的不爽只得发泄在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身上。
“你怎会在这儿?”上官嫣然边朝贺阑夕怒吼,边朝他走过来。
怒极攻心,似乎忘了脚上的伤,走猛了,牵扯到了伤口,顿时龇牙咧嘴便要作倾颓状。贺阑夕箭步上前扶住她,却见她手臂伤口,对泥融道:“过来瞧瞧,她手臂有伤。”
宇文连城清冷的声线响起:“不,伤在脚上。”
上官嫣已经疼的不愿说话,只是朝泥融点了点头,表示对宇文连城所言的赞同。
泥融医术不凡,幽云四骑之中不可或缺的医护人员。见主子是这样龇牙咧嘴的痛苦神态,估摸伤情不浅,提起随身携带的医药布兜便往主子身旁跑去。褪去上官嫣的鞋,纱布已然血迹斑斑。上官嫣的额间也渗出细汗。
宇文连城随即便从贺阑夕怀中夺过上官嫣,将她横抱起,凌波微步,道:“速速随孤至汝阳王府,这伤口裂开了,需要止血清理。”
幽云四骑待明白后随即奋勇直追,但也只能望其项背。沙暖问轻歌:“主子脚上的伤太子怎会知道?听闻太子武艺不俗,先时我还不待见。今日他从我手中轻松夺物,还有此时这轻功便不在我们四人之下,难道怀中抱着美人当真能士气大增?”
贺阑夕望着绝尘而去的众人,孑立风中。他轻抚已然温顺下来的小红的鬃毛,一遍一遍,回味着刚才上官嫣问自己的那句:“你怎会在这儿!?”
呵,她言辞之中的怨怼与不奈他怎会听不出?从前她对自己百般奚落,他从不放在心上。他清楚得很,对她的讨好逢迎不过是逢场作戏,不过是争取汝阳王兵权的手段而已,所以她的厌恶和拒绝也不必上心。而自己也从没上过心。可是,为什么今天,当看见她坠马,看见她在他怀中,看见她厌恶的对自己责问,看见她被抢走的时候,自己的心竟然*折折,跌宕起伏了这么多次。
他温柔地看着小红,道:“我怎会在这儿?哼,蠢女人,我一直跟着你。”
她似乎哪里变了,又似乎对自己还是一样的不在乎。上官嫣,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眼中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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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把扇子还你,却闹这么大动静,给你添麻烦了。”上官嫣将脑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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