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微微颤抖,但坚定不移,只要剑尖再下移一寸,在场便会多了一条冤魂,场面尴尬了起来。
濒临狂暴老头灵气四处飞掠,如一只匍匐在地的饿狼蓄势待发,目标正是一脸平静的平云,老头儿压着愤怒,挤出几个字:“鼠辈,你若敢伤我儿子一毫,我便让你生不如死!”
“呵呵,老东西,你也有上百岁了吧,一百多岁居然也能生了个儿子,难怪一见到你头上就绿莹莹的,我还以为你爱护大自然呢,原来如此啊。”平云面色不改,倒是调侃起了老头,弄得老头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紫的,如同走马灯一样好看。
老头的身体不住颤抖,显然是在巨大的愤怒中,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自己的命根子还被别人拿剑指着呢,如果自己动了一下把平云吓得拿不稳剑就玩大发了。
“小兄弟,有话我们好好说,一人退一步可以吗?你把剑放下,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今日就当我没出现过。”老头以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想再和平云谈论一下,试图有没有其他的路子走,毕竟魂飞魄散可不是说笑的。
平云依旧是那副神色,风儿还是那么温柔,但是长剑映着阳光直地切了下去,在陈锡绝望的眼神中,这把剑第一次染上了人的鲜血。
“你!”老头似乎没有意料到平云竟然会这样做,平云轻描淡写地将剑插回剑鞘中,云淡风轻的神色似乎跟什么都没做一般轻松。
老头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仰天怒吼,双拳化爪,双龙出海般抓向平云的心口,以老头武灵境的身手,根本不是平云这种刚入门的小菜鸟可以看清的,前一刻老头还在距离平云三丈外的地方,下一秒老头的双爪已经袭到了自己。
“轰!”平云被巨大的力量击飞,不仅是平云,就连平云身后的一切东西都被这强大的灵气掀飞,艰难的爬起身来,但还未站直,又是一拳来到眼前,正好打中鼻梁,这时只能感觉脑中乱哄哄一片似乎有无数子蜜蜂在耳边飞来飞去。
“啪。”又是一脚直接将平云踹地上,这次是真的毫无抵抗之力,两个大境界的差距,差距就是一个为主宰和另一个为奴隶。
此时,平云被污血遮蔽的双眼似乎看到一道倩影拦在自己和老头的身前,平时如同来自地狱的小魔女的声音此刻却显得如此好听:“住手!”柔弱的身形似乎被风一吹就要倒下,可如今却是坚定地站在平云身前。
可老头已经是癫狂了,也不看来者是谁,一记手刀便向来者劈来,带起沙尘漫天飞舞,丝毫不留情面,但一个挺直的身影出现在老头面前,仅是一抬手便将老头的攻势停顿下来。
老头张牙舞爪,想要摆脱控制,但实力悬殊,“唉,老家伙,冷静一下吧。”那身影一掌拍在老头后颈,老头便昏了过去,跌倒在地。
那身影转过来,不出平云所料,正是莫卿渺,平云用手背抹去口角流出的血,冷笑了一声,用冷漠得像万年寒冰般的目光看着莫卿渺,轻轻吐出几个字:“实力为尊吗?我会让你后悔的。”
平云转过身,一瘸一拐地走着,莫琅星跟上想要扶着平云,却被平云拒绝:“我把你送回灵擎堂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坚定冷酷的背影,让莫琅星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到底发生了什么。”莫琅星喃喃低语,眼角挤出了两滴泪水,柔弱的身体任风摇摆,让人怜悯。
莫卿渺走前两步,将女儿搂进怀里,想要安慰一番,可是莫琅星似乎是被烙铁烫到一般弹出莫卿渺怀中,盯着莫卿渺,脸上满是愤恨,她一字一顿说:“你做了什么!”
莫卿渺轻轻摇了摇头,无奈说:“我只是觉得一个现成的力量比一个仍需要培养的力量要重要得多,没想到这小子的精神力居然这么强,能够感受到我的气息。”
“你的意思是平云感受到你来了才杀了陈锡,是不是我不拦住你就不会出现?就这样生生看着平云被打死?”莫琅星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贝齿轻轻咬着嘴唇,泪水顺着俏脸滴下,她摇了摇头,似乎眼前都是幻觉。
莫卿渺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似乎为刚刚被平云放下的一句狠话而感到不爽,恶狠狠地说:“即使是凤凰族,但落配凤凰不如鸡,一只没有觉醒的菜鸡,怎么配让我在他身上投资。我说女儿,你为什么要出来拦着你大长老呢,让大长老直接将他杀了,这样子后顾无忧罢,如今放虎归山,日后又要麻烦一番。”
莫琅星此刻有些看不懂和自己生活了十二年的父亲,在自己的心目中,父亲是慈祥的,能够容忍任何错误,是公正和大度的代名词,可是如今,那个心目中的父亲开始变得模糊,将其代替的是一个为了力量不择手段的烩子手。
那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啊,那个是你女儿除了您最喜欢的人啊,你怎么能够用利用价值来权衡呢!
“你不再是我的父亲大人。”莫琅星一边声嘶力竭地哭着一边跑向平云消失的方向。
莫卿渺站在原地,眼神中略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便转瞬消逝。
……
西荒边缘,两年前的那方清塘,此刻依旧平静如镜,老树盘踞塘边,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唯一的不同是两年前的少年此刻已是长发及腰,面目清秀。
依旧是紊乱的头绪,濒临崩溃的心境。
“啧啧,好一幅老树清塘苦思图呀。”本是冷冷的声音此刻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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