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方悟星看都懒得看这胖子一眼,上前扶起绿竹。
绿竹目露忧惧之色,不无担心地叫道:“少爷,他是方管事呢。”
方悟星冷哼一声,道:“知道。我怎么会不认识方大管事呢。”
这中年胖子叫方大福,原是方悟星父亲的贴身仆人,数年前便常向实际管事的方满树大献殷勤。等到方东树一走,便彻底投靠了方满树,被提拔为了方府的三个副管事之一。为了讨好新主子,这厮平日里没少欺凌方悟星,更别说身为方悟星的贴身侍女的绿竹了。
“方大管家,悟星少爷饿了,可否容婢子去给少爷做完午饭再说?”绿竹也知这管事是故意刁难,只是有些怕他为难方悟星,所以平常也不敢有什么违逆。
方悟星心知以绿竹的脾性,绝对不可能存在什么没做完的事情,定是这厮故意为难。前世的他,不喜争斗也懒得与人计较,这才助长此人的气焰,如今重生一回,他又怎么能再容许一个狗奴才欺到他的头上来。
“方大福,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给我滚。”方悟星眉尖一挑,冷声喝道。
“你这废物,竟然敢打我!”方大福被两三个护卫扶了起来,都顾不上脏了衣裳,指着方悟星喝骂道。
方悟星最厌这等势利小人,懒得再与他说半句话,扶起绿竹便返回屋中。
这闷声葫芦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冲我吼了,难道他有什么依仗不成?这么一想,方大福竟一时半会没作出反应来。
“哇,方悟星真是好胆,居然敢冲方大管家大吼大叫。”
“就是,以前老是被整得那么惨,还没有吸取教训,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这下有好戏看了。不知道方大虫会怎么整治方悟星这废物。”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方悟星还是少爷,方大福只是个下人……”
“你懂什么。嫡脉就剩下方悟星一人,可是方大福借着二爷的虎威却掌管了小半个方家。一个空头少爷,和一个实权管家,你说谁厉害?”
“我说这绿竹也是个死心眼的,居然死抱着方悟星这废物点心不放,还真以为他有要机会继承少主之位呢。”
“这贱人就是在做少夫人的白日梦,方大管家想收她入房,她居然还百般推托,真不识时务。”
“这两人一个废物少爷,一个不要脸的贱婢,真是天生一对。”
“屁的少爷,若是大爷还在,他倒还是少爷。如今方家内外都已经被二爷把持住了。就方悟星这废物能守住什么,早晚连嫡脉的正统都被要抢走。”
“他难道不清楚方大管事是二爷的人吗?真是打个灯笼上茅房,找屎。”
“没错。方悟星哪里是二爷的对手。”
“就是。两次开脉都失败了,说明就是一个无法修行的废物。要我说别管什么嫡脉庶支的,二爷就是真主,方家只有在二爷手上才能发扬光大。这方悟星还是别做少爷的春秋大梦了。”
那些方大福带来的护卫们,也被方悟星这一吼给惊到了。方大福的为人,在方府谁人不知,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平日里哪怕有一丁点惹他不快,便会招来他的报复。这方悟星居然敢当众叫他滚,简直是不知死活。
“你、你刚才说什么!”方大福回过神来,有些难以置信地指着方悟星。
方悟星冷眼盯着方大福,说道:“我叫你滚。没听到?老得耳朵聋了。”
这边的争吵不多时便引来了一众看热闹的闲人,指着他们几人议论纷纷。方悟星倒是懒得理会这些只会嚼舌的蝼蚁,只是绿竹却听得面色苍白。
方大福感觉自己身为管家的威严受到了方悟星的挑衅,戳手指着方悟星道:“你个废物,莫不是找死!哼!这个月的月例没有你的份了。”
方悟星对此不屑一顾,冷声道:“是么,我倒是不知道我居然还有过月例?”
方大福面色一红,方家族人不论老幼主仆,每人每个月都能从族中领取一份月例。本来方悟星做为嫡脉少主,月例应当是仅次于方满树这个代理家主。只不过方大福感觉方悟星这个少主应该是当不了多久,所以从来就没给方悟星发过月例。相反还总是给方悟星派发各种杂役。
“绿竹,你这贱婢,居然偷懒,你的月例没有了,杂役加倍!”方悟星毕竟还有个嫡脉少主的名义,方大福不好做得太难看,便把矛头指向了绿竹。
“方管事,求求你了。悟星少爷的身子还没有全好,还需要好好调养。婢子接了月例要给少爷买药的……”绿竹一听,顿时就急了,朝方大福央求道。
方大福得意起来了,讥笑道:“这是方府的规矩。大家都勤勉做事,你偷懒不说,居然还偷了库房的猪肉,本管事若不惩戒你,以后还如何管理这一大帮人。”
绿竹忙道:“这猪肉不是偷的,是婢子花钱买的。”
方大福冷笑更甚,说道:“月例还没有发,你哪来的钱买猪肉?”
“婢子是去听月楼洗碗赚的钱……”绿竹慌忙解释起来,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方大福便大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好啊,还说没有偷懒。”方大福上前猛推了绿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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