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晓闭门不出等待了两日。
她知道依照肖染岸的离奇和景冉的微妙关系定是会查出她是何许人也,若他真有那么执着,一定会来找她。
初冬的雾霾已经笼罩了好几个时辰,她推开门想了想又关上了。在府内这么空虚度日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苏岑晓理了通李祈烟交待她的细枝末节,其一是找寻浅裳,其二是找寻爱人,连浅裳都尚未到手、重返未来之路真是漫漫而修远兮。算了,先消遣消遣罢,苏岑晓起身去找景冉,她想起来自己唯一的爱好是敲架子鼓。
景冉近来异常的忙碌,尔竹说他还在书房钻研。
大楚朝代当然不会有架子鼓,她要搬弄些废物利用,例如平瓦罐盆之类,再有个榔头和竹棒什么的大肆改动即可。事不宜迟。
书房是座独立的偏屋,外表装饰的朴素简单,久染了风尘。
门外的守卫一见是苏岑晓,很是客气的行礼,听闻来意后却惋惜着回答说景冉刚刚寻得资料,不知去了何方。
苏岑晓转念想自己还未见过古时的书房,架子鼓的事纯粹是没事找事干,大可日后再着手。接着她倚仗景冉对这具身体主人的喜爱大咧咧闯进了书房。
“哇——”
苏岑晓忍不住小声惊叹,映入眼帘的书房与外表的简单全然不同。
一本本书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几大竖紫荆木架上,两侧添了清雅封闭的小书柜用来置放近期书籍,紧靠四面门墙皆有崭新如故的桌椅,每张桌上都备着笔墨纸砚和银烛台,柜之间亦端,整体格调清雅别致。再往深处却看不太清了。
她看见书柜上有不同竹牌分类,兴奋地就近凑上去瞄。
这本有关史抄、另一本竟僭越了几千年的大楚秘闻,真是花里胡哨无从下手,苏岑晓发现了这书房的美中不足——分类虽然细但是还得有更复杂的讲究啊。
“啊~~”突然从不知名的角落传出一声女子的呻吟。
语调暧昧,且愈演愈烈。
苏岑晓一边惊异,一边面红耳赤。她缓慢的往书房的深处走去,手里还捧了本厚厚的史书以防不测。
赫然有一对男女躲藏在书房的暗角落里行巫山*,苏岑晓赶了场结尾,事已毕,男子*着身子悠然爬起来,他捡起掉落的亵裤和衣裳,非常迅捷的穿戴齐整。
然后、他瞥见了目瞪口呆立在原地的苏岑晓。
苏岑晓卯足了劲平复乱跳不止的心脏,她未察觉到自己的眼珠子都快要冒出来了,原因在于面前刚行*之事的人她恰好认识!
那个貌美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肖染岸。
是她正在等的人。
“知音?”肖染岸又抚了抚长衣袖,面色镇定:“有需要我帮忙的么?”
苏岑晓红着脸不敢注视地上软瘫的横陈玉体,一边惊叹肖染岸的从容不迫,她背过身,说:“没有没有。你怎么不选个好点儿的地啊。”
偏偏要在书房干这种苟且之事,偏偏被她给撞见。
“不好意思。”肖染岸作揖,又开始施展他的盈盈笑脸功:“今日实在太凑巧了,下回定当找个杳无人迹之处。”
居然还说下回?!苏岑晓实在无法理解、怎么大楚的人个顶个的强悍,再这么闹下去,她的狗眼真真要瞎了啊。
肖染岸身后的女子已经颤巍巍的爬起来,衣不蔽体。
他终于看了那女子一眼,笑出花开,“快些出去罢,好生休息。”
那女子像受到莫大的关怀,感激的看了眼肖染岸,胡乱穿好衣服,从书房的大架之间渡过去,搭上门栓时又问了句:“公子,需要腊冬遣散守卫么?”
为何要遣散守卫?苏岑晓越想越不对劲,难不成这女子以为肖染岸要和她做些什么?还是……肖染岸真的要对她做些什么?这么一想,苏岑晓赶紧护住了前胸,警惕的注视着肖染岸。
“不用。”肖染岸注意到苏岑晓的动作,好笑地轻挥衣袖。名唤腊冬的女子方才恋恋不舍的走了。他接着道:“知音不用担心,染岸不是小人。”
“呵呵。”苏岑晓干笑着,不自然的放开双手。
“对了、还不知道知音闺名呢?”
“我叫苏、哦不,我叫李祈烟。”
肖染岸挑眉,不着痕迹的笑了笑,“知音,上次你对浅茵似乎十分有兴趣,能否告诉染岸是何原因呢?”
苏岑晓微露紧张,偏过头向书桌移动了几步。
她在心中斟酌了一番,开口:“咳咳,是那个啥、女孩子嘛,听闻浅茵那么睥睨天下,还见了你描摹的那么漂亮的图,自然就蠢蠢欲动啦。”
“这样啊。”肖染岸忽的闪到她面前。
也并不知道他是怎么一秒转到,仿佛脚下安了风火轮。苏岑晓倒很习惯,反正在这个异度朝代无奇不有,更何况肖染岸这个神秘的长命谷人。
肖染岸离她不过半尺,嘴角勾抹醉人而暖意的笑,又轻声道:“知音,染岸今后会将你当至交,亦会让你见到浅茵。只是、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偷偷告诉我吧,不会有别人知道。”
书房内的阴暗角落被他们挤得水泄不通,苏岑晓觉得他们实在太近了。
她隐隐冷汗滴出,这个男子,如沐春风么?不!他有股强大的震慑力。她又见着微笑脸庞氤氲着微弱的橙色光芒,糟糕、他在施蛊了!
苏岑晓的瞳孔疏渐涣散,她盯着肖染岸英俊的脸蛋,似乎下一秒就要陷入无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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