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这个角落的必经之路,很窄。
常易非披着那叫破旧的毯子避寒,盘膝坐在道路旁,街道两侧的绿树带上了白帽,常易非望着它们出了神,他在想昨天从天而坠的珠子。在他手中的破碗里,赫然有十几个铜板。
这是常易非每天必须来的地方,因为那个说书先生很是出名,整个南城,不论是穷是富,都喜欢听他说书,而这条街,就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他也不想这样,但没有人要他这样一个乞丐干活,嫌他脏,面馆毕竟也不是天天进货。
就在这时,四五个中年人低着头,抬着一个轿子走进了小巷。小巷本来就不宽,这轿子一进来,更是堵了七分之六的道路,两侧难以再行人,而常易非的位置,正好卡住了这个道路。
轿子停下来了,常易非正准备起身,领头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看到了常易非破烂的穿着,不屑的说道:“臭要饭的快滚开,不要挡了我家李员外的路,不然打断你得腿!”
寒雪飘着,小巷里的气氛突然低沉了下来。
常易非撇了他一眼,自看向远方,如果这管家对他尊重点,他到是会让开,但这管家不说人话,他也不会给他好脸色,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在轿子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普普通通的着装,看来也是去听说书的,但现在李员外的轿子在前,他们也只好敢慢慢的跟在后面。
“咦?那小儿拦住了李员外的轿子!”
“什么,他敢拦李员外,不想活了吧。”
轿子后,几个穿着一般的中年人互相说着话,大有看戏的意思。
“怎么说话呢。”轿子里传来略显疲惫的声音,管家连忙跑到窗口,点头哈腰。
窗口探出一个四旬左右的中年人,两鬓斑白,双眼有明显的黑眼圈,可不正是南城富豪之一李员外。
“我这管家在李家骄横惯了,小兄弟不要介意啊。”李员外说着,让管家递来一贯沉甸甸的铜钱。
常易非冷眼望着他,站起身来,没有理会管家,他可是知道,李员外的儿子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欺男霸女,蛮横无道。
管家见他不要,暗道了一声不识抬举,便反身回去将铜钱还给了李员外。
李员外在窗口看到这一幕,尴尬的笑了笑,但没说什么。
轿子浩浩荡荡的从常易非面前走过,轿子后的几个人也到没有急着走,而是慢慢的踱着,经过常易非面前时,撇了他一眼,一个人问道:
“你说李员外怎么了,对一个小乞丐也和和气气的,我听说他以前可是蛮横的厉害,他儿子就是跟他学坏了,到处欺男霸女。”
“额,我听说李员外家遭了邪了,每晚有恶鬼缠绕,现在许多家里的家丁都跑了,据说就是造孽太多,遭报应了。”
“嘘,别让李员外听到了。”
“隔么那么远,没事的。”
常易非把这一切都听在耳朵里,心里想:怪不得这李员外神态疲惫,原来家里遭了鬼了。
这么想着,他也快步穿过小巷,往说书先生家走去,他也想听那说书先生说书。
人头攒动,说书先生家门口站了五六圈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的。
“话说那杨修听了张涛的话,大怒,提起八丈长仙枪,脚下浮现出一朵红云,直奔南天门而去!”
说书先生眼如铜铃,张牙舞爪,却突然不说了,只有众人面面相觑。
“然后呢?”
“你倒是快说啊!”
人群沸腾了,都催促说书先生快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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