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巴恩斯感觉自己面颊有些痒痒的。他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些迷茫。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个有着灿烂金色大波浪卷发的女人,她正弯着腰,天蓝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正盯着他。刚刚面颊感觉到的异物感,正是女人弯腰时,垂下来的金发扫过而带来的触感。
这可真是个漂亮的姑娘。是随军的护士么?看到女人身上的白大褂,巴恩斯展开了合理的联想。
“嘿。”巴恩斯几乎是习惯性地露出了一个醉人的笑容——这个笑容在布鲁克林众多少女间享有“王子般笑容”的赞美,布鲁克林的少女们深深憎恨着笑容的主人,但却又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在布鲁克林,没有巴恩斯用一个微笑搞不定的女孩,如果搞不定,那就笑两次。
可是当他的嘴角刚刚扬起弧度,四肢的紧缚感,让他的思绪稍稍从罗曼蒂克回到了现实。
“我想……我有权力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被困在特制的床上,四肢都被紧紧绑住,巴恩斯只能用眼神示意眼前的女人。“恩……护士小姐?”
“唔,我觉得我更喜欢被称作是r。”女人轻轻地瞥了巴恩斯一眼,语气带着淡淡的揶揄。
“好吧,我的错,医生小姐。”巴恩斯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并未深究女人的一语双关。
“我记得我昏迷前似乎是在前线?这里是——你的口音可不像那群德国人,但是我现在——”巴恩斯似乎想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但是显然,他失败了,他被捆得结结实实,丝毫不能移动。“看这情况,我可做不出什么乐观的猜测。”
“啊,对,你被俘了——巴恩斯中士。”女人勾起了嘴角,似乎有些期待巴恩斯变脸。
可是巴恩斯也只是愣了愣神,随即又恢复了镇定。“早在参军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了。”
“真是标准答案呢,士兵。”女人笑了起来,“但愿你之后的表情也能这么镇定。”
“哦,这种话可真像是标准的反派发言。”
“对盟军来说,我们扮演的就是反派吧。”
“那就让我看看地狱吧。”巴恩斯笑了起来,“如果有审讯过程的话,请千万要给我一个证明自己顽强意志的机会。”
“放心,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证明的机会。”
女人走到了操作台前,熟练地拿起了注射器,注射器中的液体泛着蓝色的幽光,像极了她眼眸的颜色。
“这是什么?”嘴上说着大无畏的话,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刻,巴恩斯依然有些紧张。
“让你拥抱地狱的东西——或许是天堂,谁知道呢。”女人抚摸着巴恩斯结实的肌肉,轻松地找到了他的血管。
“亲爱的,别紧张。”感受到了指尖肌肉的紧绷感,女人安抚般地拍了拍巴恩斯一侧的脸颊,动作亲昵而温柔。
“说这话的时候,你要是能把针头挪开一点就好了。”巴恩斯试图让自己放松,可是却明显失败了。任谁看见一个人举着危险的未知液体想要给自己注射的时候,都会紧张的吧。
“说起来,你给我打的是什么——有人注射过么?”
“当然有了。”女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可惜失败了。那可真是个糟糕的失败品,不过出于纪念意义,我还是给他取了个名字——诺斯拉图。”
她将针头扎入巴恩斯的血管,随着蓝色的液体渐渐流入巴恩斯的身体,他闭上了眼。
“失败了,这可真算不上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是,这是改良版本——当然,坏消息是,你是第一个注射改良版本的。”
女人抽回针头,用消毒棉球压住了从针孔中漏出的血液。
“现在,你可以期待地狱或者是天堂了。”
***
巴恩斯能感觉从身体各处似乎涌出了什么一般,在灼烧着自己每一寸肌肤。他恍惚记得自己哪一任女朋友曾说过每分每秒,人体内都有细胞在死亡,也有细胞在生长。如果把注射那未知液体前的细胞死亡比作落叶飘下,他现在的感觉就是全身爆炸了无数次。
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挣扎起来,束缚带连接着床,连床都被带动着摇晃了起来。
呻|吟渐渐掩饰不住痛苦,他开始嘶吼起来——或许是比嘶吼更加惨烈的嚎叫?他不确定,他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除了视线中模模糊糊的金色以外,他几乎要忘掉所有的事情。
朦胧间,他感觉有人轻轻拍着自己的身体,像是在安慰一般。可笑的是,他内心无比清楚地意识到那双手的主人应该就是给自己注射了未知液体的女人——她是让自己痛苦的人,但是当她碰触自己的时候,他却无比希望这个瞬间可以无限延长。因为她的温柔?可是她的温柔却是建立在伤害他的基础之上。
他困惑极了,以至于努力睁开眼睛,想仔细看清那抹金色,只是他的汗水流进了双眼,一切都显得模模糊糊。
他只记得一个笑容,温和地犹如月光洒落在人间。
“你活下来了,恭喜你,巴恩斯中士。”
哦,这可不公平,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这个念头,然后他的意识渐渐沉入黑色的深渊。
***
“嘿!巴基!巴基!”斯蒂夫·罗杰斯手忙脚乱地解开好友的束缚带。“巴基,回答我,你还好么?!”
“嘿——”被大力摇晃了好几下的巴恩斯晃了晃脑袋,意识渐渐恢复。
“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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