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少年盘坐在辉夜房中,听着辉夜讲诉近来的事。
“所以说,明天是要见那些人了么。”
少年稍有些好奇,毕竟以辉夜姬之身,是不可能嫁予凡人的。虽然他到现在还没弄清辉夜是哪里来的,然而能确信她通过某种方法得到了长生。
“是啊,毕竟是父亲大人的意思,私也不好太过违逆。”辉夜浑身提不起劲的样子,软绵绵的趴在榻榻米上,秀发和睡衣铺散开来,如夜间绽放的白莲,美的惊心动魄。
少年有些不敢看,转头望着窗外。
“那你有什么应对的想法了么,需要我帮什么忙么?”
软绵绵的辉夜姬突然间凑到少年身前,刚伸出手但是马上又缩了回去,娴淑端庄的凝视着少年,她嘴角扯了一下,好像是想要笑得更明显一点,然而看到少年奇怪的反应又恢复成了原来的大家闺秀的姿态:
”私是兄长大人的妹妹是吧?“
“嗯,虽然我只是义兄,但也会尽我所能照顾你的。”修道讲究随缘,既然上天让自己认了这个妹妹,那便将她作妹妹一般待了,虽然是第一次,业务完全不熟,不过有求必应应该是不会错的,少年如此想着。
辉夜满意的看着少年,稍微整了下仪态,端坐在他面前。
“私于这些地上人,并没有什么兴趣呢,然而父亲大人屡次劝说于私,私亦无法,只能相见,私准备了五道难题,给那五人,然而私亦不确定他们是否会达成私的条件,所以……”
“他们不会完成的。”对于区区俗事,少年表示完全没有压力。
“那一切就有劳兄长大人了。”辉夜浅浅的对少年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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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那五人来了,他们有的吹着笛子,有的唱著歌谣,有的吟诵和歌,有的吹着口弦,有的用扇子打着节拍。他们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把辉夜姬引出来。竹翁出来对他们讲:““各位大人呀,你们长年累月地到我这荒芜的地方来,实在是不敢当!我已过古稀之年,就象风中残烛,朝不保夕。因此我已经对我家的女孩子说,叫她认真考虑一番,在你们五位诚恳的大人当中,选一位丈夫。那女孩子说:‘我怎么能知道他们对我的爱到了什么程度?’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她又说,你们五位大人,很难辨出谁优谁劣。所以,在你们五个人当中谁能将她最喜爱的东西拿来给她,就说明谁对她爱得最深,她就嫁给谁。我以为这办法很好,你们都不会怨恨我吧。”
五人皆道:“这是个好办法。”于是竹翁传话给辉夜姬。
辉夜姬说:“那好,您就对石竹皇子说,天竺国有佛的石钵,叫他去为我取来。”
“对车持皇子说,东海有一个蓬莱山,山上有一棵树,树根是银的,树干是金的,树上结着白玉的果实,叫他去为我折一枝送来。
“叫那位右大臣把唐土的火鼠裘给我取来。叫大纳言把龙头上发五色光芒的玉给我取来。至于石上中纳言呢,要他去取一个燕子的子安贝给我。
竹翁有些为难:“这都不是国内的东西,如此困难的事,你这不是刁难他们么,叫我如何开口啊?”
辉夜抿了口茶:“没什么不好开口的,父亲大人尽管和他们说就是了。”
竹翁出去将辉夜姬的话转达给他们,他们惊得目瞪口呆:“这样的条件,倒不如干脆的拒绝我们好了。”随即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即使如此,回去之后,他们总感觉不看到辉夜姬,做人没有意义。其中石竹皇子心思机敏。他仔细寻思,既然石钵在天竺,总不会拿不到的,转念又想,在那偏远的天竺,这石钵也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即使动身到天竺,又怎么能把它取到手呢?于是有天他去辉夜姬那报告,今天动身到天竺去取石钵。少年随于他身后,在他身上附了一道神念,若是真取得石钵,便半路抢夺好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过了三年,这道神念仍在扶桑,并没有出海远渡天竺,有一天,他回来了,托着一个人造花装饰的锦囊,对竹翁说:“我已取得天竺石钵,请给辉夜姬。”
锦囊里放着一个黑黑的钵,上面一点灵气都没有。
“假货。”少年感知了一下,读取了附在石竹皇子身上的神念。
“那是他在大和国十都市某山寺里取的宾头庐面前的被煤烟熏黑的钵。”
“这里面还有个纸条。”辉夜摸向钵中,拿出一张纸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渡海超山心血尽,取来石钵泪长流。”
“这人真是,好不要脸的。”辉夜捂嘴轻笑,回了一首。
“一点微光都不见,大概取自小仓山。”
辉夜让竹翁把钵还给皇子,皇子把钵仍在门前,又留下一词:
“钵对美人光自灭,我今仍钵不仍君。”
辉夜懒得理他,皇子见此只能作罢,独自回家去了。
尔后又有车持皇子持玉枝前来,见辉夜姬,那玉枝与辉夜所要求的分毫不差,竹翁和辉夜都信了,当晚辉夜和少年抱怨,少年一番言语让她安心下来,看来辉夜虽然得到了长生,术法方面却不甚精通啊,这玉枝灵气全无,肯定是假货,她却并没有感知出来。
第二日忽然有工匠前来找辉夜姬讨要赏钱,原来这玉枝是伪造之物,辉夜高兴的赐了他们很多金子,把皇子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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