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父亲威严的脸、母亲慈祥的表情、三爷爷那随和的笑容,家的感觉真好。那一夜的耗梦,让这个家家破人亡,支离破碎,一切的一切成为过眼云烟!
都是这些丧尽天良的黑衣畜牲!
范兴紧握双拳,暗自发誓道,待修为有成后,绝不可放过这帮畜牲。
没过多久,一声铜锣般的欣喜将范兴从悲愤之中惊醒。应声看去,只见绿群女修满脸欣喜,异常兴奋的看着地上白袍书生。
再看那白袍书生,已然醒转过来,只是脸色异常苍白,额头上覆盖了一层微细水珠,在浓雾的遮掩下,不知是虚汗还是雾水,看上去相当虚弱。
而一旁的红装女修一激动,趴在白袍书生胸口上,嘤嘤啼哭起来,双手不住的拍打书生的肩膀道:“死鬼,你这死鬼,让你吃醋,让你吃醋,都到了性命攸关的地步了,你还改不了吃醋的毛病,这回倒好,差点把命丢了吧!”
见此情景,范兴眼眶有些湿润,正待擦眼泪间,余光中看见白袍书生憋足了劲,上气不接下气道:“夫……,夫人,你再这么压我,我就……,就真成死鬼了。”
在场之人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红装女修俏脸一红,梨花带雨般笑开了。
众人待白袍书生伤情稳定后,留下红装女修继续照看,其他人等则忙着开始对斑驳老虎的解剖。
范兴看着他们有条不紊的将虎皮、虎筋、虎骨剥离了下来,只是这斑驳老虎实在够大,他也被叫入了剥肉的队伍当中。
忙活了好一阵后,众人方才把战利品处理完。
范兴出力不多,修为又低,识趣的走开一旁,看着他们将虎皮、虎筋、虎骨、虎血等收走,许是虎肉太重,只拿了一少部分,看样子是准备路上吃的。
眼瞅着那么多虎肉就此丢弃,范兴大感可惜。他拿不动这么多,除非放入仙狱乾坤珠里,那样的话就会暴露秘密,因此而遭致追杀,这险是万万不能冒的。
待众人走了没多远,范兴这才找了个借口返回将虎肉收入仙狱乾坤珠,交给了器灵。
器灵将虎肉丢入一个凹槽后,凹槽内冒出肉眼可见的浓郁灵气流,顿觉整个空间的灵气浓郁了许多,看的范兴心里一阵狂喜。看样子只要准备一些种子,就可以种植灵药了。
范兴不敢过多耽搁,匆忙退出空间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上了他们。
中年男修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并没有盘问什么,见范兴一来,就吩咐众人启程。
范兴瞅了一眼白袍书生,只见他在红装女修的搀扶下勉强跟上众人的脚步,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显然大伤未愈。
范兴忍不住一声感慨,他们最基本的疗伤丹药居然严重缺乏,这五人的日子实在是有些拮据啊!不过自己除了仙狱乾坤珠,比他们更穷,也只能苦笑一声。
一路上,由于绿群女修这个话匣子,范兴慢慢的与他们熟络了起来。
一有空暇,绿群女修就主动找上范兴,介绍起他们来。范兴这才得知她叫吴花,在这五人中排行老二;中年男修叫郁跋,排行老大;猴脸男修叫高星福,排行老四;那对夫妇男的叫白旭,女的叫钱思莹,分列老三和老五。
待介绍完众人后,吴花又跟范兴聊起修真界的八卦轶事来。聊着聊着,话题又扯到了散修上,她说她是一次偶然的机遇才走上了修仙之路,其他四人虽然方式各异,但也差不多。
噼里啪啦的讲完一通之后,吴花好奇的问起了范兴是如何踏上修仙之途的。
范兴可不敢将真相告知于她,只得撒谎说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给了他功法。
吴花居然没心没肺的相信了,然后又没完没了地追问起是什么样的朋友,是不是哪修仙家族的女弟子看上他了。
范兴被她连珠带炮的追问给问的无名火起,却又只能将这恼火压在心里,发泄不得,心中默念一句“还叫吴花呢,简直就是个话匣子”,埋头只顾赶路,懒得去搭理她了。
其他四人看在眼里,一脸怜悯的看着范兴,却没有要帮他的意思,而猴脸男修高星福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显然他同样吃过这样的亏。
只可惜吴花不吃这一套,一路上对范兴穷追猛打,问个有完没完。在吴花的再三追问下,范兴只得昧着良心承认了下来。
他以为吴花还会穷追猛问,却没想到她得了答案后,脸露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换上一副鄙夷的眼神,再没有问他什么了。
看来吴花这是把自己当成小白脸,吃软饭的了!
范兴没想到吴花这般大大咧咧的家伙也有看不起人的时候,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眼下他懒得去解释,还想耳根子清静一会呢。
之后几人又遇到数只妖兽,却是被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一一给解决了。范兴用同样的办法将妖兽肉给收入囊中,只是这后面的妖兽肉分解出来的灵气没有斑驳老虎那般浓郁了。
遗憾的是,在最后一次狩猎当中,突然从一旁跑出一只厉害妖兽,突袭了白旭,导致他身受重伤,已然奄奄一息。
范兴随几人查看了一番白旭的伤势,看样子要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轻则修为全废,重则生命堪舆。
这可急坏了一行人,众人身上的疗伤丹药早已用尽,而赶到东雾城,至少要半个月的路程。可是除此之外,他们别无选择。
郁跋再也没有心思狩猎,带着众人马不停蹄的朝东雾城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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