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饭,罗明成到了小芹的房中,将阿依兰可能明天会搬进来的事与小芹说了。小芹听了十分生气,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罗明成道:“小芹,你不要生气,等她给李铁生下来孩子后,我就让她搬走就是了。”
小芹坐地床上,气得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罗明成小心地坐在床边,抓着小芹的手道:“好了,芹夫人,我保证不动她就是了。”
小芹看了一眼罗明成道:“这一定是龚惠的主意是不是?”
罗明成道:“可能是吧。”
小芹道:“那个sāo_huò,上次王雨欣的事,是不是也是她的主意?”
罗明成道:“什么王雨欣的事,我不知道啊。”
小芹道:“官人,你就承认了吧,王雨欣把事情都跟我说了。”
罗明成道:“我跟她没什么事啊。”
小芹道:“好了,你不承认也就罢了。我没让她找奶妈,她竟想出了这么个骚主意,那个阿依兰是个什么人?我明天就让她走。”
罗明成道:“还是不要了吧,她是琉球新立的平埔寨寨主的女儿,她的哥哥正带着三百名士兵在麻逸为我们守卫新打下来的土地,如果你将她赶走恐怕不太好吧。”
小芹“哼”了声,道:“我说龚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
罗明成道:“龚惠也不容易,她一个人漂泊在外的。你就不要欺负她了。”
小芹道:“我哪敢欺负她,现在她找了个同盟军,好来欺负我了吧。”
罗明成道:“怎么会,她算个什么呀,破鞋一只,哪赶得上你呀,你可是我最喜欢的。”
小芹听了,笑了一下,道:“‘破鞋’?这可是你说得啊,如果她以后敢欺负我,我就骂她‘破鞋’。这词可是你说她的啊,到时侯别不承认。”
罗明成道:“那当然,她本来就是一个‘破鞋’,我不说,她也是一个‘破鞋’。”
小芹道:“官人,你一年之内不要让她怀孕,好不好,我想看她着急的样子。”
罗明成道:“为什么?”
小芹道:“不为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她着急的样子,否则你就是对我说假话,骗我。”
罗明成道:“那好吧,我试试看。不过小芹啊,你作弄作弄她也就行了,我还是那句话,她一个人漂泊在外,不容易的。”
小芹笑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她就算再怎么折腾,在官人心目中的地位也不如我。”
罗明成想了想,答应了她的要求。
闰九月十二日,罗明成吃完饭,来到瓷器作坊,问了关于青花瓷的事情,得知,浙江处州(今丽江)一带的窑瓷中有人能烧青花瓷,福建却没有人能烧制,因为烧制那种青花瓷需要产自浙江一种特殊的材料,而只是当地的瓷器师傅道是怎么回事,外人不知道。
罗明成听了,决定去一次浙江,去请一位懂得烧青花瓷的瓷器师傅。说走就走,罗明成想到这里,回到家中,告诉小芹自己要去浙江一趟,拿了些银子,然后招集了十名亲兵(亲兵有伤亡的会立刻找人补上),到子马棚,发现那儿只有八匹马,只好只带着七名亲兵,让其余三人留在家中,八人八马向渐江赶去。
八人在稍显泥泞的官道上向北方策马奔驰,越往北去,道路越泥泞,粮食也越贵,一路上,不断地能遇到浙江路逃难而来的饥民,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大部分是男子,也有女人与孩子,但是不多,经常在路上可以看到福建当地的农民,用粮食或是铜钱换那些饥民的妻子儿女,为了活下来,那些灾民,只好如此了。
有亲兵提醒罗明成到了浙江路可能有钱也买不到粮食,为此,罗明成在没到浙江的时,将身上的银子大部分换成了粮食与铜钱,用马驮着。
闰九月十七日,罗明成一行人进入了浙江路温州府,离了沿海官道,一路向西北处州驰去,因为罗明成打听到,处州龙泉县产青瓷,想必那釉上彩的青花瓷也是从龙泉流出的。
闰九月十八日,天空时阴时睛,罗明成一行人被路上一群饥民给挡住了,那些饥民个个面有菜色,见罗明成一行人个个马上驮满了粮食,一个个眼睛都绿了,也不用人带领,自发地挡在路上,不让罗明成的马队通过。
一个亲兵抽出刀来,道:“你们要干什么?这可是朝廷命官的马队。”
一个高大的饥民道:“朝廷命官又怎么样,我们都要饿死了,管你是朝廷命官还是本地土豪,反正都要死了,死前怎么着也得吃顿饱饭。你们如果不把粮食留下,我们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你给拉下马。”
众亲兵一齐抽出刀来,刀光闪闪,饥民们大多后退一步,但也有留下来的,留下来的手中大多拿着柴刀,也有拿着农具的混在其中。
罗明成见他们大多是平常的农民,不像是专门拦路的强人,就向前撒了一些铜钱,道:“你们拿钱快走吧,我要赶路,不想杀人。”
那些饥民看到铜钱,只是看了一眼,没有一个弯腰拣的。那个高大的饥民道:“我们都要饿死了,还要钱干什么?”
罗明成道:“我可以给你们粮食,不过你们答应我一件事。”
饥民们见不用流血也能得到粮食,纷纷问罗明成有什么要求。那个高大的饥民说:“你快说吧。”另一个纯朴些的农民说“我什么都没有了啊,老婆孩子都卖了,除了这命,一无所有了,你给我粮食吃,我这命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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