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晚上,罗明成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十一月二十日,他红着眼睛,像个魂儿一样飘出了小院,也不管作坊里的事,就直接去了蓝家医铺,他不敢再进去找蓝云,只是在远处看着,希望她能回转意,能走出来找他,对他说:“我错了,这不是我的本意。”
他就那么远远地看着,过了一个时辰,蓝云终于出来了,不过,他是跟着赵一台出来的,两人走到大街上,招呼了一辆马车,登车而去。
罗明成也招呼了一辆马车,跟着他们去了。
就这样,罗明成跟踪了他们几天,最先发现罗明成的是赵一台的一个侍卫,那个侍卫过去与赵一台说了后,赵一台说了些什么,那侍卫就跟在一边没再理会罗明成。也许是故意的,从那以后,赵一台每次和蓝云出去总是牵着她的手儿。
看着赵一台牵着蓝云的手走在大街上,罗明成的心在滴血。然而,他还是跟着,期盼着奇迹会发生,蓝云会回心转意。
作坊里的事罗明成是一点也不管了。
有一天,那跟着赵一台的侍卫走过来对罗明成说:“郡王要你快给宋含玉小姐下娉礼,否则就不允许你再这么天天跟在后面。”
于是罗明成就给宋含玉下了聘礼,当然,这事是由平儿办的,罗明成连作坊也不管了,哪里管得了这些事。
有时侯,宋含玉担心地看着罗明成,说:“他怎么成这样了?”
平儿道:“没事,等过一段时间,郡王与蓝云结婚以后就好了。”
宋含玉道:“但愿如此吧。”
有一天晚上,天很冷,罗明成发现蓝云与赵一台一起进了申王府,很晚时才出来。
那一夜,他等得了很久,回来后,他病了。
整个十二月,罗明成似乎都在家中的坑上度过,这病好得很慢,有时侯稍微好一点,罗明成出去一趟,回来后,又病得厉害了。或许,在罗明成心中,他根本就不想让这病好。
除夕夜,庄睛回家了,宋含玉却来了。说,这是一种习俗,只有在夫家过了除夕,第二年结婚日子才过得红火,三人烤着暖暖的火炉,罗明成看着宋含玉那被火炉地烤得红朴朴的脸,那脸很美,有时侯,罗明成觉得那脸似乎比蓝云的还要美些,但,那不是他想要的。
宋含玉被他看得有些羞了,她娇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罗明成又看了看她,突然他发现宋含玉脖子上戴着一个项链,那项链的样子似曾相识。
罗明成问:“你脖子上戴着什么?”
宋含玉将项链从领子里拿出来,看了看,道:“你家里的一个项链啊,挺好看的。”
罗明成看了看,正是那个他在唐家金银铺给蓝云买的镶玉项链,他看着那项链,心想:它原本应戴在蓝云的脖子上啊,不知蓝云戴着它的样子会是什么样,不知她现在在哪里,不会也是呆在申王府中烤着火炉吧,申王府中的人应是很多,不像这里那么冷清,只有三个人。想到这里,他问平儿:“你怎么不回家?”
平儿道:“我从小就是在宋府长大的,那里就是我的家,再说,含玉小姐在这里,我正好在这陪陪她。”
罗明成点了点头,想了想道:“过年了,工人们也没发年礼。”
宋含玉道:“这个你放心,平儿已发过了。”
罗明成这才发现自已这些天过得可是糊涂地厉害,如果现在平儿拿了他所有的钱跑了也不知道。想到这里,他说:“谢谢你啊,平儿姑娘。”
宋含玉道:“只谢平儿么?你还得谢我呢。”
罗明成道:“哦,谢你什么?”
宋含玉道“是我让我二叔去太尉府给你打点的,要不高管家那儿,你过年了都不去一趟,以后见面怎么说?”
罗明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现在的头发已经很长了)道:“是啊,这事我都忘了,你看我这日子过得。”
宋含玉道:“等过了年,你可要振作起来啊,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会心痛的。”说完了,她看了罗明成一眼,脸上似乎烧得厉害。
罗明成悠悠地说:“我会的。”
新的一年,正月初一,罗明成被拉到了宋府,见了未来的老丈人宋时楼,宋时楼和宋时轮一样,也长得胖乎乎的,不过他是白胖,而宋时轮是黑胖。宋含玉小鸟依人围在他身边,看得出来,宋时楼很宠宋含玉。
罗明成从宋含玉家出来,走到街上,发现街上关扑的人很多,他胡乱关扑了几次,随着心思放在关扑的输赢上,他发现心情稍微好点,于是他疯狂地关扑了三日,输了不少钱,也赢了不少用处不大的东西,比如:一只小笨狗、两只青瓷碗,一小车煤炭,等等。
三日之后,官府禁止关扑。正月初四,罗明成又忍不住了,他又跑去偷看人家蓝云了。正月初五,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街上没什么人,罗明成没有出去。
正月初六是立春,这一天,大家都在街上扫雪,罗明成也在扫,扫着扫着他发现有一辆豪华马车向蓝家医铺那边驶去了,他把扫帚扔给庄晴(过完年她就从家中来了),自已又跑去倫看了。一天见不到蓝云,他就觉得心里似乎少了点什么。
罗明成果然发现赵一台从那豪华的马车中出来。过了一会儿,赵一台牵着蓝云的手走出来了,两人微笑着互看一眼,然后双双上了那豪华马车。
罗明成跟着上了大街,叫了一辆驴车跟着,从新宋门出了城,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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