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钻进小屋,一粒浮躁的尘埃悠闲地在有阳光的地方闲逛,突然一阵轻微的气流从下至上,这粒尘埃迅速乘着这股气流上升,上升,再上升,一直到了看不见的地方消失不见了,又一股强大的气流喷涌而出,这次大批的尘埃从一个地方冲击出来,它们漫无目的到处冲杀,后续军越来越多,最后它们终于占领了整个阳光之地。
而派遣这批大军的人就是王超,他掀开被子,看看手表,都九点半了,一扭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白杨,他睡的很安详,似乎还能听见他均匀的呼吸,昨晚上聊到几点都忘了,只是记得酒都喝完了,买的花生和泡面也都吃完了,他们聊的从天上到了地下,头上到脚下,过去,未来,一切,一切能说的。
“白杨,起床啦!咱们出去吃个早饭!”王超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精神一下清醒了很多,被窝外面的冷空气立马包围了他,他迅速穿起衣服,一扭头发现白杨还在睡,他又叫了几声,可白杨还是没反应,推了他几下,白杨还是没醒来,王超心中一慌,不会是死了吧?可他还有体温啊,他不禁被这个想法逗笑了,一摸他的额头不禁又吓了一跳,他这不是发烧了吗?他又叫了几声,白杨依然没有反应,这下他可是急了,赶紧给他穿衣服,上衣才穿了一半白杨自己醒了过来,他无力慵懒地看了一眼王超,眼皮似乎是很不情愿睁开一般,随即!你让我在睡一会吧!我好困,头也好疼!”
王超见他又说话了,总算出了一口气,“你现在可是感冒了你知道吗?我这没药,咱们去医院看看,拿点药,回来你再睡吧!!”王超不由分说,拿起衣服就往白杨身上套,此时的白杨像是一个才上幼儿园的孩子,眼睛还闭着,表情很不情愿地穿起衣服。
“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啊?”
白杨无力地嗯了一声,从床上下来,眼睛总算睁开了,王超朝着白杨的眼睛仔细一看吓了一跳,白杨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张脸上毫无血色,他一个手下意识地支撑这床铺,好像随时都可能再次倒在床上,王超一把将他搀住,将自己的帽子和口罩也给白杨扣上,背起白杨就往外走,他心里很是愧疚。
一出门,王超就知道自己错了,外面寒风刺骨,和阳光可真不成真比例,这风找到个洞就往人的身上钻,王超打了个哆嗦,“白杨你冷不冷?”这句话如石沉大海,后背上的白杨一点反应也没有,王超一咬牙,大步朝前迈去,外面阳光很好,如果晒的时间长了也许会很温暖,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好奇地看着这两个人,王超感觉很不好意思,这还是第一次背着一个人去看病。
到了医院白杨立马就进了急诊室,看完了让王超去缴费,单子打出来他傻眼了,要两百三十四块,白杨这一感冒竟然要这么多钱,记忆中一个感冒不只是需要几十块钱的吗?可他还是将身上仅有的那几张票子掏了出来,看着剩下不到一百多块钱的钱包,他心里很不个滋味,静下心来才发现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他拿着收据和药到超市买了几块面包和牛奶,看着手上的面包和牛奶他不禁暗自发笑,这不就是面包和牛奶吗?
白杨在急诊室输液,急诊室并不是有床的地方,而是类似沙发的两排座椅,白杨在第一排,一个铁架子上挂着一瓶药水,此时他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脸上依旧没有一点血色,医生说他是急性扁脑体发炎,王超对这些医疗术语又不懂,他安静地在白杨边上坐下,白杨的后面还有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她也满脸憔悴,她似乎很想咳嗽,可又用力地咬着牙齿努力的克制着,她的脸憋的通红,喉咙不停地颤抖着,像是搅拌机被卡住一样,她的整个上半身也跟着颤抖起来,她一直手用力地敲打着被卡住的胸口部位,可效果并不明显,她的身子也卡在沙发座位上,显得很是无奈。
王超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感觉,他去年冬天的时候也像他这样咳嗽过,身子动一下就感觉喉咙里的机关被触动,他立马咳嗽个不停,这是一种完美的宣泄,越咳嗽越舒服,直到喉咙有点发疼了,可想停又停不了,喉咙里有一种痒,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痒,只有咳嗽是唯一的解药,可他又不想吃这副药,只能保持不动的姿势,喉咙却是在检验他一般,轻微的动荡就咳个天昏地暗。
“白杨要不要吃点东西?”白杨似乎是听见了,他轻摇下头,又陷入了沉默,王超只好一人撕开面包独自吃起来,面包很干,牛奶也很凉,他突然庆幸白杨没有吃,也突然觉得自己不够细心,一个病人怎么能吃这么凉的东西,他起身到外面用一次性杯子给白杨倒了一杯白开水,端进来时,他和后面女人的目光不期而遇,他笑了下,问:“要不要我也给你倒一杯水?”女人感激地摇摇头,又陷入了咳嗽的震动中。
王超又坐了下来,这次白杨睁开了眼,他的眼中依然布满血丝,他抱歉地说:“哥,辛苦你了!”王超将嘴里的面包咽下去,撕开才拿来的药递给白杨:“废话少说了,先吃药吧!你这身子骨还真是娇弱!早上起来你一动不动,我还以为你挂了呢!”
白杨嘴角费力地扬了一下,吃了药,白杨的眼睛又闭起来了,看着输液管里的滴漏,王超彻底地臣服了,护士说要输三瓶呢!这的输到什么时候去了?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这会是谁给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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