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从一个旧的过去,过渡到了一个新的起点,在起点上,人们放松了到达终点时的疲惫和紧张,这是一个空出来的阶段,人可以不用想过去,未来,现在,这一段时间什么都可以不用去做,这是一个真空的,不会腐败和破烂的时间,可这段时间很短暂,短暂的稍纵即逝,很多人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一切已经过去了,要再等这种感觉,就的等一年了。
初一还属于这段清闲的时间内,可以不用去拜年,可母亲他们吃了午饭人却都出去了,他们两个对打麻将有着特殊的爱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的饭就从三个菜到了一个菜,再从一个菜到煮点面条拉倒的地步,这一切都的归功于两人对麻将的喜爱。中午还在吃饭就有人来叫,两人迫不及待地出去玩了,像是一个痴迷游戏的孩子。
过年是个欢聚的日子,也是一个孤独的日子,对于有些曾经很好聚在一起的人,过年却再也不能在一起,王超孤单地在家里看电视,心里却有种很悲凉的感觉,家里的同学好像都消失了一般,即使他们没有消失,现在竟然也没有了找他们出来的理由,自己哪来的勇气让他们看见自己现在的破败?
可外面鞭炮声实在是太吵了,这不是不个容忍的时间度的问题,它就连续地一直响着,最后他决定去商场里转转。
出了门,上了公交,他就后悔了,车厢里一股汗渍的味道充斥而来,人就像鳞片一样,一片挨着一片,脸贴着脸,动不了,眼睛盯着别人的后脑勺是最好的,这个时候,也没人在乎吃豆腐的事情了。
到了商场门口,人山人海的涌动出现在王超的眼前,“这个小城的人都出来了吗?”来不及细想,人已经被推了进去。
商场里暖气很足,气味中也夹杂着些别的味道。
过了年,买东西的人依然很多,手里拎的大大小小的包,商场里摆着令郎满目的衣服,在灯光的照射下,在不断地鼓动着人的购买yù_wàng,售货员迎来一个又一个有目的或者没目的的人,他们走到衣服架前挑选着,看着,摸着,比对着。
王超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突然不敢走进一家商店里去,站在门口的一个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她满面笑容的笑对每个来来往往的人,“欢迎光临,春节优惠!进来看看吧!!”她秀气的脸色难以掩饰她眼底的疲惫,发髻的凌乱似乎已经好久没梳过了。
快速地从她身边走过,他赶紧朝着商场外面走去,这是一个充满了疲惫和叫卖声的集合地。
从商场出来,人依然很多,雪已经停了,地上的雪被踩成了黑色,黑色的雪水化的到处都是,商场门口开始堵车了,在一辆车和另一辆车有缝隙的时候,一群人就有恃无恐地从这个空隙走了过来,那辆车敢撞一群人呢?
穿过拥挤的人群,简直是一件痛苦而艰难的一次徒步远行,看着一些走在拥挤人群中很享受表情的人,王超就彻底地被制服了,像是一头狮子掉进一坑全是羊肉的陷阱里,没有骨头,没有落脚点,身子在不断下落,吼叫只不过是心中的恐惧罢了,越是反抗,离死亡也就越近。
这个时候总不能回家吧?家里现在也没人,突然又想起王小云,心里又痛苦起来,周围嘈杂的声音更让他感觉烦躁,她要结婚了,是该祝福她吗?祝福她?祝福她?可她为什么还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难倒和自己说以后还可以做朋友?自己是爱她的没错,可爱她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祝福她的吗?如果她过的很好的话,可她为什么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再次向她表白的时候伤了自己?这难倒是她蓄谋已久的?
他又开始凌乱起来,走着走着突然又想起父亲的话,现在自己还年轻,怎么能让这种负面的情绪影响自己?这是一个多么拥挤的城市,在人群中只会摩擦出悲伤和痛苦的回忆,也许只有离开这里,去一个新的地方才能重新开始,这段感情再也不能让它控制自己的情绪,是奋斗的时候了,总有一天王小云会后悔,那时候才是她为自己付出代价的时候,然而现在自己已经痛苦过了,一切都必须的重新开始。
这样想着,情绪舒服了很多,去看一场电影吧,这样想着,他的步子也朝着电影院走去。
往前没走几步,前面一个和他同高的一个男孩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的头发蓬乱,皮肤却很白皙,他样子也就十七八岁,脸上的稚嫩还没退去,他不时东张西望,样子似乎很谨慎,王超立马提高警惕,他会不会是扒手?
正当他这样想着,前面那个男孩突然身子一低,一个迅速的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紧紧捏在拳头里,王超一惊,他捡到的是什么东西?难倒是钱吗?一阵好奇驱使这王超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他想知道他手里捏的到底是什么?
走出去十多米,男孩突然把拳头里的东西塞进嘴里,随后满意地咀嚼起来,这一幕让王超傻了眼,这个男孩捡到不是钱,而是一个可以吃的东西。
王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男孩竟然是个拾荒者,这么小的拾荒者?他的心突然被另一种不知名的感情所填满,这股感情促使着他的步子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这个男孩每次捡到的食物大部分是人吃一半,或者是没吃的东西,有香肠,有糖葫芦···每每捡到东西他不会立马把吃的吃掉,他总会边看着周围地上的情况,边大步朝前走,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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