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格格从失恋的迷雾中,挣脱出来以后,又恢复到以前活泼开朗的样子,俨然一个史湘云转世。上蹿下跳,无息不知!还对什么都起劲,还要拉着我非和她一起冰上共舞。
她说话快,我有些赶不上她的节奏,听她讲了好几遍,我才晓得。原来,是春节时人们闲来无事,想出来的花招。无非就是让几个女子冰上转几圈。
可是,如今满族女子深受汉文化影响,大多也学起了为了嫁一个好男人,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起来了。让这么一个一展芳姿的好机会,白白浪费了,成了无人问津!多么悲哀啊!这倒让我想起来席慕容的《莲的心事》:
我/是一朵盛开的夏荷/多希望/你能看见现在的我0风霜还不曾来侵蚀/秋雨也未滴落/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我已亭亭0不忧/也不惧0现在/正是/我最美丽的时刻/重门却已深锁/在芬芳的笑靥之后/谁人知我莲的心事0无缘的你啊/不是来得太早/就是/太迟!
看来,她们都不存在这样的忧伤,所以,都懒得做这样出力可能还不讨好的事。没人做?也许,她们关键是衣食无忧,以为一辈子就可以这么高高在上的过着?哈哈……她们一直笑敏格格太疯癫,我这次真要笑她们看不穿了!自古就有富不过三代,就是这大清朝也才刚稳定有几时啊?也许,自古就是这样,富贵断送了追求,温柔软化了雄心!这有这样,才好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
和她们,我是没法比的,也没有什么可比性啊!于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我第一次听见这么说,就冲动得想应下来这套差事。更何况,如今,一直是无人去做!关键,是贵在参与吗?关键是参与就有丰厚的奖励吗?!也许,现在为了鼓励女子放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是下血本了!咱不能人家给脸,自己不要脸不成?!那不成犯贱了,自找不要脸了吗?
实际上,说了太多,我就是想参与!但是,对老公说就需要委婉一点,就得说为了钱的缘故,因为怎么说到如今我还是欠他的。更何况,我家里的和我有血缘关系的父母,兄弟姐妹也化了他不少的钱了!我总不能自己寄生,还连带一帮的寄生吧?!那不成一窝寄生虫了!我总得找机会挽回一点自己的面子吧?!
虽然他说还他钱的最快的方式是—下心思伺候好他的饮食起居和关键部位,比什么都强,但我也不希望自己有一天像潘金莲一样,无底线,无原则,无知者无畏的比专业的妓女还高超地伺候他吧?!
如此,我只能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以后,最起码说话也有力气,腰杆也有硬气的时候,底气也足些。要不然,无理占三分,时间长了,那不成蛮不讲理的泼妇了吗?也站不住脚啊,那该怎么混啊?发愁啊?!
毕竟,不管到任何时候,无理的都是无理的,无理总是说不过有理的。虽然说“艳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朝仍越溪女,暮作吴宫妃。贱日岂殊众,贵来方悟稀。邀人傅香粉,不自著罗衣。君宠益娇态,君怜无是非”,但高官权势身边从来不缺少美色,芳华二八,嫩得一掐都出水的,说话一团和气的,玲珑可爱的年年都有。
如此定律之下,就算是--绝代有佳人,也终是--幽居在空谷;就算是--自云良家子,也终是--零落依草木。因为--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又因为社会纵容--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如此,人是有些不如--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也就免不了--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也许,宗法社会下,这样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因为男人允许无法无天地多梦多情,还被称赞为fēng_liú,而女人一旦像男人一样一点就成了yín_dàng,潘金莲虽然可恨、可恶、可厌,不就是可悲的一个例子吗?
为此她只能打死不着,tuō_guāng了衣服,才能继续吃那一口没滋没味的饭,还要庆幸有口饭吃!难道自己有一天也像她一样的活着吗?还是可以努力时,就奋发,一旦有那样的不堪,还可以远走高飞,另觅活路,不好吗?哪怕像旧人为了生存在入“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这样,也比潘金莲的日子要好过一些,最起码有些事,自己能做得了主,而不是别人一旦翻脸无情,自己就没有活路!
这样想明白了,更坚定了我和敏格格要承包下这次冰上共舞的所有活动。因为没有竞争,所以,一切就显得那么不费吹灰之力。至于老公,那方面,和他在一起,我还能软磨硬缠不下他,我这个女人也就太失败了吧?!
更何况,我还有外援—玉儿姐姐和敏格格;更何况,一听说,我要参加这个活动,身边的春云,莺儿,晴儿等等也是跃跃欲试。这不是天赐良机吗?她们都有冰上舞蹈的经验,看来,自古高手在民间,我又有现代花样滑冰的理论,又曾理论联系实践,靠自身力量在冰上滑行过、跳跃过、旋转过。虽然自己技术动作很有限,但是自己最喜欢的燕式步,还是让自己玩得风生云起,不亦乐乎。双人滑也是玩过一段时间,虽不是很精,但也算熟练。
如此以来,我要还是有所顾忌,有所放弃,有所言败,是否是也太不自立,太不自信了吧!多辜负,老天培养我的一番苦心啊!
自信是自信了点,初次尝试,也是有点头三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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