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躬身又行一礼:“宗主且慢,此去天山,万里迢迢,宗主不能御剑飞行。还需要待天明后,去城内马市购买一匹千里良驹才是上策。”
谷子川无奈挥挥手:“那等天亮了再说吧,小爷被你们三个消遣了一个晚上了,要进去先睡会,你们买好了马再叫醒我。”说完举步迈向屏风,意欲进入内堂休息。
谷子川方才迈步,忽得屋顶传来一声轻响,从厅中大梁处垂下一个绳套,直取谷子川那被酒色沉迷的脑袋。
“宗主小心,”卓不凡本欲步出厅外,眼见变故突生,来不及拔剑,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揽住谷子川,右手横护胸前,双脚在地上连点数下,待屋顶绳套垂下之时,卓不凡已经抱着谷子川傲然立于大厅之外。
“何方仙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天山卓不凡在此请罪。”卓不凡把谷子川交与同行之人,站在厅前冲大厅屋顶微微以躬身言道。
屋顶之人冷笑两声:“卓不凡,你不在天山修行,跑到郢城来干什么”
卓不凡微微一笑:“卓某天山修行十载,久不行走江湖,一时间思念故友,所以下了天山想来江南游历一番。不知仙友又是何方高人,夜盗卓某与友叙话,又是何居心啊?”
屋顶之人狂笑两声:“原来你到郢城是寻访故友来了,我怎么听说你们魔教丢失了一件重要的宝贝,你是来寻宝的呢?”
卓不凡闻言暗暗心惊,看来弑神转世的消息终于还是传了出去,只是不知这屋顶上的人是偷听了我们刚刚的谈话猜出来的,或是他原本就知道这个消息而追踪到此。如果是前者尚且还好说,杀了他灭口,然后速速启程回天山,也就是了,倘若是后者,这回天山的路途只怕就凶险不断了。事不宜迟,看来只有马上启程回天山了。
“仙友既然不肯相见,恕卓某不奉陪了,此去天山路途遥远,我等先行告辞。”卓不凡说完冲同行之人,举步向门外走去。
“卓不凡,你走可以,宝物给我留下。”屋顶之人又冷哼一声。话音未落,手中绳套再次出手。
卓不凡手中长剑一抖,护在谷子川身前朗声道:“这个小兄弟只是卓某故友之子,仙友何故总欲与之为难,既然仙友苦苦相逼,卓某不才,就用手中这三尺长剑,领教仙友高招。”
屋顶之人不在言语,操控着手中绳套,躲避着卓不凡手中的长剑,只欲寻隙套住卓不凡身后的谷子川。两人斗了数个回合,猛然间,卓不凡大喝一声,手中长剑吐出三尺剑芒,屋顶之人操控的绳套不及躲避,瞬间断裂,屋顶传来以声闷哼。一条黑影飞遁而去。
卓不凡收剑入鞘,冲谷子川躬身言道:“来人虽已被卓某惊走,恐我等寻访宗主的消息已经走漏,为宗主安全考虑,我等需要即刻启程。”
谷子川从屋顶之人现身就一直被两名天山弟子护在身后,此刻见来人被惊走探除声来问道:“你功夫不错啊,比我们郢城天桥下的杂耍师父强多了。好,不错不错。”
卓不凡苦笑不已,转身对斜眉汉子言道:“寻获宗主的消息已经走漏,你速回天山,禀明三尊,火速派人来迎我等。”
斜眉汉子领命,祭起飞剑御风而去,只看得谷子川目瞪口呆。
※※※
郢城外官道的草棚中,卓不凡一行三人被一群衣饰各异的人团团围住,足有数百之众,卓不凡左手持剑护在谷子川身前,右手颓废的垂在身侧,显然已经受伤,在其身前不远处躺着十几具尸体。谷子川躲在卓不凡身后对怀里的小狗唉声叹气,那小狗似乎能听懂他的话一样,是不是的还冲着他吠上两声。谷子川苦着脸:“叫吧,趁你还有口气多叫两声吧,我看你今天是狗命难保啊。”
“卓不凡,你被我等团团围住,纵是你御剑飞行只怕也难逃我们的合围吧,更何况你还一心护主,大家同是修真之人,虽道不同,贫道念你片忠心护主,不忍见你受那碎尸之苦,你若当场自决,或可留你全尸。”人群中一个梳着冲天发髻,道士打扮的人说道,其童颜鹤发,虽语气恭谦,却神态傲然,俨然就是这群人的首领。
“多谢长青真人美意,”卓不凡长剑指地,冷眼扫视着对面的人群:“不凡奉命带这个小兄弟回山,卓某不才,虽不能立拒群豪,保这小兄弟周全,却誓力战道底,要卓某弃剑投降,恕难从命。”
“魔教妖孽,死到临头,还如此冥顽不灵。”
“杀了他,杀了卓不凡”
“和他废什么话,大家一起上,把他剁成肉泥堡汤喝”
“你们这群人自命名门正派,”卓不凡冷笑:“我们天山是邪魔歪道,敢问弑神宗成立数十载,又做过什么危害武林之事,让你等人人得而诛之呢?”
“弑神转世,群魔升天,东皇钟现,得道成仙。你们魔教残害修真同道,独霸东皇钟,阻塞众仙友成仙之道,天下之人,谁不欲铲除魔教而后快。”
“卓不凡,交出转世弑神。”
……
“哈哈,”卓不凡狂笑两声:“原来都是为了东皇钟而来,可惜啊可惜,且不说,转世弑神还没有恢复先天心智,不知道东皇钟的下落,即便事他知道了,一个东皇钟,你们这许多人又怎么分啊?东皇钟现,得道成仙,哈哈,成仙对你们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卓不凡目光扫视人群,指着两个穿僧侣服饰的人大笑道:“两位大师难道也想成仙得道吗?就不怕西天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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