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要尽心尽力的为徐凌远的亲事操心,尤其是看了那么多竟没有一个能够让他点头的,总让她觉得夜长梦多,晚上还要想着以防万一的应对方法,便越发的焦虑和闹心了。只是白天还可以仗着她毫无疏漏的手段,以及清醒的理智佯装镇静,可却没有想到会在睡梦之中,毫无意识的将把柄交待了出去。
至于具体是如何暴露的,由于更深半夜的,当时只有知晓这一切的徐父在场,事后也没有人再有心思去过问。只知道那晚的下半夜,整个徐家都被徐父和徐母屋里传出的争吵声扰醒,先前还有贴身的下人上前询问,却被徐父厉声呵斥了下去,于是等徐凌远和徐思远来到他们门前的时候,屋里只有仍然在激烈争执着的夫妇二人,而屋外,也只有满脸担心和惊恐的徐思远,以及有些兴奋和好奇的徐凌远。
“哼!我冤枉你?梦话虽不可当真,但你今天必须要给我说清楚,我依着你的梦话找到的这个药瓶是怎么回事?一个空瓶子又不是什么宝贝,值得你藏的如此严实,连说梦话都念念不忘,又为什么说凌远永远也找不到?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不理会徐母委屈的反驳和哭泣,徐父毫不退让的质问道。可能是彼此的情绪都比较激动,而半夜的院子里又太过清静,以致他们的声音很是清晰的传到了屋外兄弟俩的耳朵里。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了,明天我就拿着这个瓶子去找大夫,若是真的没有什么,我自当回来向你赔罪,可若是让我查出什么来,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么些年,我自问也没有亏待过你,却没想到你竟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你说,这东西是不是和凌远有关系?”等了半天,除了细细的哭泣声,徐母并没有再说什么,只能够听到徐父越发气愤和怀疑的声音。
“这瓶子的确是装药用的,是当年我爹病故时我偷偷留下来的念想,你也知道我那些个兄弟,我爹一去就把我送进了徐家,为此我这些年都不曾回去看过一眼,可那毕竟是我的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是人之常情,怎么就歪到我心存歹心上去了?至于我提到凌远,你哪里知道我这些日子里所受的苦,无论哪家小姐,他都是看上一眼转身就走,留我在后面对着人家的冷脸赔小心,我就是在梦里气苦的说上一句,就值当你这么来审问逼供了?”徐母终于又开始反驳了,而且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是这样最好。”徐父的怒气似乎也因她的话打消了不少,可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可事情还是弄清楚了为好,等明日我找人查验明白,自会还你个公道。”
“那你尽管去查好了,若是再不放心,大可把凌远也一起带上,看我这个继母到底有没有对他使坏,人家以前都说后母难当,我还不放在心上,原本也没指望他能像亲子一般恭敬待我,可现今就凭着一句梦话,你就这般怀疑于我,当真是教人寒心。”徐母幽幽的说道,好似有万般的无奈与委屈郁积于心。
“你放心,我说过,只要证实这一切都是误会,让我当着众人的面给你赔礼道歉都行,我不是也想求个家宅平安么?”被徐母这么一说,徐父的情绪也缓和了许多。
“赔礼道歉就不用了,只要你心里明白就好。为了避嫌,你也别找往日里的那些大夫了,省得再怀疑是我收买的,城西和城南还有几家医馆,你不妨都去看看。”徐母反而大度的替他出起主意来。
“这个不用你操心,听说赵家最近招了一个名医,连赵老爷的旧疾都给治愈了,城里不少人前去拜访,想来是有些手段的,凌远又素与赵家亲近,我明日里请他过来一趟,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就当是来替凌远调理一□子也是好的。”徐父也好声好气的说道。
“那不就是个到处招摇撞骗的游医么?能有什么好医术,还是去找城里德高望重的大夫好。”不知为什么,徐母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不少,似乎有些慌乱和紧张。
“人家既然能医治好赵老爷的旧疾,总不会是完全误打误撞的吧?是好是坏,明日里请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好了,赶紧睡吧,看你最近脸色也不是很好,索性也让他一起诊治诊治。”徐父说完便打了个哈欠,大概是又要睡下了。
“我不同意!这种难以知根知底的人,万一心存歹意,信口胡说怎么办?我可信不过这种人!”徐母的声音一下子冷硬了许多。
“人家跟我们又没仇,能有什么歹意?莫非是你心虚不成?”徐父似乎真的是很困了,声音小了许多。
“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一没杀人放火,二没谋财害命,有什么好害怕的?”徐母突然有些怪异的说道。
“明日不就清楚了么,你还睡不睡了?”徐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这些年来,我为你们徐家生儿育女,操持家业,还要应付你那一群只知道吸人心血的兄弟姐妹,你扪心自问,我可有什么对不起这个家的地方?”徐母冷静的问道。
“我也没说你不好,否则这么些年我也不会一个人都没有带回来过。大哥他们,我知道让你们受了不少委屈,可现在不都已经过去了么,再追究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往后我会好好补偿你们的。至于今晚的事,就当是各自求个心安吧。”徐父认真的回答道。
“心安?你拿什么让我心安?就凭着无论我们母子如何委屈求全,都不及你那个冷心冷眼的长子重要么?我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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