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举杯笑道:“那就祝擎阳心想事成了!”
两人意外地投缘,秦重也不怎么设防,不知不觉就觉得头有些晕了,倒是没想到,容景看上去好像很能喝的样子,酒量确实一般,没喝多少就醉了,秦重问了掌柜的容景住在哪间,准备把他送回去。可是容景也是个实打实的男人,秦重扶着他是有些吃力的。
这个时候容景突然把手搭在了秦重的腰间,头靠在了秦重的颈窝,说道:“遇一知己,死而无憾!”
秦重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甚至能感受到容景的鼻息温热地喷在自己的耳根,她推了推容景:“擎阳,你站稳些,我扶你回去。”
容景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秦重:“少之你这身板还真像个女人。”说完又趴了下去。
秦重在心里怒骂了一声登徒子,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出力扶着容景,半天才把他扶上二楼的客房里。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容景,心中觉得好受了不少,原来在这浊世中保留着一些清醒的,不是她一个人。她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书童还在睡,洗了洗脸,也睡下了,一夜无梦。
自从那日跟云初阳去看了梅花后,云温礼发现自己真的着凉了,头晕了好几日,今天干脆就烧得晕晕乎乎的,她听到外面有些吵,那被子蒙住了耳朵,翻个身继续睡。
厅堂外安帝和韩彧刚到,安帝明显十分地焦急:“清歌,皇长姐怎么样了?”
清歌也有些害怕:“前几日只是头晕,今天就发烧了,太医的药也服了,只是病情不再恶化了,也没见好。”
安帝有些生气:“太医院尽养了一帮没用的东西!”
韩彧开口道:“陛下,臣略懂一些岐黄之术,可否让臣为公主把把脉?”
安帝大喜:“如此甚好。”
韩彧走到内室,发现云温礼整个人都呆在被子里,不禁觉得滑稽。他轻轻地拉了一下被子,唤了一声:“阿礼,感觉如何。”
云温礼熟睡之中好像听到了韩彧的声音,把被子拿了下来,好像还真是韩彧:“莫不是我病糊涂了?”云温礼自言自语道。
韩彧哭笑不得,云温礼长发未束,面色有些发红,显得楚楚可怜,跟她平时冷若冰霜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可不多见。他温柔地说道:“没做梦,阿礼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云温礼低低地嗯了一声,顺从地把手伸了出来。韩彧两指搭上她的脉搏,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大概是太医的要还没起什么效果,也放下心来。
这时云温礼伸出了手,贴在了韩彧的脸颊上,笑了一下:“不是做梦,真的是你。”
韩彧心念一动,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睡吧阿礼,以后冬天不要乱跑了。”
云温礼点了点头,合上了眼睛又睡着了,韩彧看着她的睡颜,想着安帝该等着急了,又摸了摸云温礼的头才离去了。
安帝一见韩彧出来,连忙着急地问:“先生如何?”
韩彧回答道:“陛下放心,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是药还没见效而已,明日应该就会好多了。”
安帝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吓死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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