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望那边,已不见了庭轩的身影,这一次并没有看见庭轩身体中的五色剑气,整个人却消失了,就连他的青木剑也不见了踪影。
这时整个武当的紫霄宫前弥散着一股不知名的檀香味,四周的打斗声不断。严世卓快步走到八卦池边俯身观看,池底见不到一滴水,竟碧绿一片。“哈、哈、哈!姓沈的小子被我的惊云剑法击得灰飞烟灭了!”他的笑声震得树叶簌簌作响。
这时武当众道已经与惊云谷一众人交上了手,打得难解难分。只见一棵古树上正有一只金色的猴儿在捕捉昆虫,不住地往嘴里塞,吃得津津有味,快速地在几棵树上跳跃捕食,不一会就听不到了蝉鸣。原来是那只六耳弥猴,正在捕食蛊蝉。
听到严世卓的狂笑,映月立感不妙,跑到池边竟真找不到了庭轩,慌张地叫着:“师弟!师弟你到哪去了?”叫了一会儿,心中一阵悸动。她往池中瞧去,整池的池水刚刚已被二人的剑气震了出去,空空如也,却把整个紫霄宫前的地面浇得湿漉漉的,像刚下了一场雨一般。更奇怪的是,池中没了水,却看不到池底的淤泥,呈现在眼前的是两股气旋,一清一浊,好似在融合。不一会,它们就交汇了在一起,宛如八卦中的阴阳鱼。
“师弟绝对不可能死!”映月呆立在池边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自从遇见庭轩后,给她带来了太多的惊喜,使她从一个万众嘱目的女侠变成一个柔情水的女子。庭轩表面看似温文儒雅,实则表面出的胸怀气度和精神力量早已成了她的依靠。“我不能没有他”映月发自心的呼喊。
那边树上捕捉昆虫的正是伊可馨的六耳弥猴,饱餐了一顿后就听不见了蛊蝉的鸣叫声,想是都被猴儿给驱散了。而这时飘来的檀香味正是那“蝉鸣散功蛊”的解药。武当众道人体内的蛊毒解了,动起手来都大占上峰。
那边不远处毕映玄已经与武当掌门融善交上了手。虽融善上次被毕映玄打伤后并未痊愈,但眼前之人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心怀愧疚,所以他手中的长剑一直被毕映玄的噬血金匕压制着住,不住地后退。而毕映玄面对亲生父亲虽心中有恨,但保留着的父亲种种好处的儿时记忆一直萦绕在心头。这也是上次没有对融善痛下杀手的原因。
毕映玄的攻势虽猛,却没有置融善死地的意图。毕映玄年少时本是一个纯朴的孩子,只因经历了太多的磨难,父亲的离去,母亲的惨死,令他心性大变,行事才变得不择手段。
一旁观战的严世卓,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恨得牙痒痒的。
以融善的功力想胜毕映玄不难,但此时竟有了以死谢罪的想法,与心中武当的荣辱做着挣扎。
“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严世卓一招“穿云裂石”直取毕映玄的后背。
这招剑法既快又猛,看来毕映玄即使反应过来也已经躲不过去了。但这招剑法融善已看在眼里。乾坤极纵身法飞身跃过毕映玄的长剑,用手中的长剑抵挡严世卓偷袭的这一剑。“当”的一声,融善的长剑被嗑开,心下大惊,好强的内力,自愧不如。
由于融善是奋不顾身飞扑过来,又有内伤在身,长剑被严世卓磕开后,胸口已是洞大开。“砰”的一声闷响,胸前肋骨中掌,整个身子跌出了十步远,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毕映玄回过神已清楚了刚才的一幕,是新生父亲舍身救了自已的命。他怒视着严世卓。
“师弟,刚才要不是为兄的计策,怎么能如此轻松地解决这老道?”严世卓得意的笑道。刚才那一剑如果没有融善的抵挡,必会将毕映玄穿胸而过。
毕映玄清楚,这位师兄向来心狠手辣,从来没信任过自己,就连师父惊云剑叟的惊云十七剑都留下两招绝招未传授给自己。眼前救了自己性命之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俯身将融善抱起,看见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毕映玄的眼框有点湿润了。此时的融善缓缓睁开眼睛,用尽全力,颤声道:“孩子,是为父对不起你们母子俩,希望我这么做能化解你心中的仇怨?”
血浓于水,毕映玄犹豫了一下道了一声“爹”。这个字在他心中封存了太多年。两行青泪从融善的眼角滑落,挣扎着握住了毕映玄的手。“孩子,在为父临死前答应我,不要再助纣为虐了,做回本来的你!”毕映玄点了点头,随即封住了融善胸前大穴,护住心脉。
这一切严世卓都看在眼里,杀性又起。可是这时司徒剑南已提剑站在了他面前,挡在了融善父子前。
“司徒兄真是处心积虑,利用惊云谷收了位好徒弟,打乱了老夫所有的计划。还好如果没有他,我也得不到八卦铁镜的秘密。哈、哈!”严世卓表面轻松,内心已狠极了司徒剑南。
“多行不义必自毙!”司徒剑南心里清楚就算你找到了宝物,一样玉石俱焚。因为碣石山的机关是自己祖上的杰作,外人强行开启必会引动炸药,粉身碎骨。
“我倒要看看,到底谁先死!”严世卓长剑已然出鞘。惊云剑法连绵不绝地袭向司徒剑南。
司徒剑南心道:“姓严的功力在我之上,宜智取不可力敌。”随即展开太乙玄门剑法沉着应战。
五十招过后,难分胜负。严世卓心下焦急刚才与沈庭轩的大战消耗了太多的内力,此地不宜久留,宜速战速决。
严世卓抽身跃开,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铃,用手摇晃起来。只见司徒剑南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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