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玄黄世界,不知何处,一片竹海之中,一条青石路上,一位头戴草帽,手杵紫黑木杖的白衣老人和一个大约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站在路面之上。
微微的风吹拂着竹海,枝叶碰触的声音倒像是一曲夜晚的催眠。星辰与冷月以凄凉的光,微微的洒在大地上。老人忽然看着天上的残月,停下了脚步。身后的男子险些撞到老人看似廋弱的身体。
过了许久,老人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男子道:“多久了,我这人老得连记忆也开始模糊了,都快记不得在这时间的流里漂浮了多久,更是模糊的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身后的男子看着老人,内心里突来了一阵慌,看着老人,慢慢的道:“人身百年,魔身千年,转眼一念,人魔和别。”
中年男子的耳边传来老人的一声长叹,老人看着天上的残月,内心感觉到的只是一阵彷徨。
问向中年男子,道:“星空的那边,可还有人记得你我,可还有人念着你我,可还有人记得一个满是童心的老头,和一个古世界中俊朗的少年。”
老人的目光离开了残月,带着一种思念的眼神看着无边的天。
中年男子看着此时的天,此时的残月,此时的星空,在这寂寥的地方,一种莫名的孤独上了他的心头。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喃喃道:“在岁月的路上,在红尘的流里,关于过去的我们,现在能剩下的,或许也没什么了。”说完便用一种孤独的目光看着天上挂着的那轮凄美的残月。
二人的双眸全是星空,星空下,两个只是寂寞的人,一个的身影,好似开始佝偻,一个的身影则是变得更加的虚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轮冷月的路到了尽头,黑黑的天上不再有星辰,眼前的世界全是黑,黑暗中,两人依旧没动身子,站在这黑暗里,好像等着黎明的开始。
微微的光带着赞美欢喜的红出现在东边的地平线上,忽然,老人看着这轮将要升起的太阳怎么那么像黄昏的太阳,依旧是在地平线上。
身后的中年男子打破了原有的孤寂,沙哑的声音响起:“这是黎明的初阳,不是黄昏的太阳,那金黄中带着的红,不是夕红能有的光。起与落轮回无间,就像生与死不止不休。师傅,您悟错了。
”那老人忽然笑着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男子,道:“倒是我糊涂了,你这小家伙好久没有叫我师傅了,平时不是都叫老头子么。”
中年男子尴尬一笑,半响才道:“落花谷来信,古天枰晃动了。”“哦,是么?”
老人听了中年男子的话,先是一呆,随后便是对着此时的天空朗声大笑,苍老的脸上竟带着一种莫名的悸动。
中年男子怪异的看着老人,无奈道:“无乱天枰是真,岁月风尘不深;若是晃荡偏移前位,黑暗无常,动乱嚣张。老头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当年那场世界的血祭,可还有许多人没有忘怀呢,或许,他们早已知道古天枰晃动了,一场莫大的灾难即将来临,也不知道,这次将会是什么,是死亡,还是崩毁?”说完,便用一种凄凉的眼神看向老人。
老人听了男子的话,只是微微一笑,半响才道:“平和的日子太长了,该活的人很早前便深埋于黄土之下,成灰,成无,可该死的人,却依旧背着罪恶篡改着历史的真相,又如神明般活在世人心中。可笑,可悲。”
老人回过头看着身后那双眼无神的眸子,幽幽道:“动乱将要开始了,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是谁该死,或许这是一场因果的战争,可别忘了曾经的预言,‘诛神的生死’或许,我们该努力了,让更多该死的神,下地狱。哈哈,诛神的生死,我已经沉默不下去了,该是我们离开这的时候了。”说完。
老人用一种不舍得眼神,看向四周的竹子,而四周的翠竹,也迎合着老人的目光,像是不舍,也像是挥手的祝福,四下摇摆。
中年男子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四下里的竹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又要开始疯癫了,真不知道假如诛神们看到这曾经的疯老头,会是什么模样,或许,他们想死的心都有了吧,那么大的牺牲,依旧换不了老疯子的寂灭。”说完便朝着前方的老人追去。
而身后,那林海之中,悠悠扬扬的传来笛子的声音,带着不舍,带着回忆,好似这一别,将会是永恒的离去。
老人与中年男子身形一震,回过头,看向林海,半响后,毅然回过头,对身后的中年男子大喝一声,道:“走,不拿下诛神的人头,我们誓死不归。”
身后的男子一震,看着苍天,大笑道:“苍天无用,神也该死。”
随后二人便化为金色的光,朝着天外飞去,而身后的笛声,于此时,竟消失无声,取而带之的,是响彻通天的擂鼓,如那战歌一般,为离去的人送行,而林海上方,天空之下,毅是出现了八个大字,“天地同悲,诛神生死。”
在一处如幻似仙境般的地方,一座古老的石碑,石碑之上刻着三字,“古世界”苍劲而有力,古老而淳朴,好似一种自然之道,深埋字中,道符纹路隐现。
其背后,一座高耸入云的塔,不见塔顶,只见塔底。
只是这塔,细的可以,就占地方圆一米大小,叫人难以琢磨,如此细的它,为何高耸得不见顶。
塔前亦有一石碑,上有“通天”二字。
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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