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回到军中大帐,坐定后道:“林将军留下,其余人等回营中休息。”众将施礼后鱼贯而出。
林将军等了一会见蓝玉并未开口,小声道:“将军,你的伤势没事吧?”蓝玉道:“如此小伤何足道哉,一根手指头换来分坛中人对我的信任,这买卖不亏。”
林将军思虑再三,忽道:“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蓝玉淡淡笑道:“我等兄弟两个还用分彼此吗?但说无妨。”
林将军沉默了一会道:“此事事关重大,属下想知道将军是诚心重归明教么?”
蓝玉心中一震,长叹道:“我本是明教弟子,此时重归明教,却也甘心。但现在朱元璋江山已稳固,明教在想起事,恐怕希望渺小。张教主素来无图谋天下之野心,肯定是杨逍、范遥等人心有不甘才挑唆的教主,教主武功虽高,但遇事优柔寡断,事事可以说都是顺从他人之意。”
林将军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但属下看来,教主的两位夫人俱是狠角色,尤其是赵敏,行事果断、思维敏捷,当可称得上是女中诸葛。”
蓝玉笑道:“赵敏可是大有来头,他爹爹乃是元朝的兵马大元帅汝阳王,当年我明教义军多次败在汝阳王之手,若非元顺帝昏庸无道滥用奸臣害死汝阳王,哪轮得到朱元璋坐天下。”
一席话听得林将军目瞪口呆。接着蓝玉又把赵敏如何叛父叛国跟随张无忌的事说了一遍。林将军大声赞道:“此女性情刚烈,实在难得。”
蓝玉接着道:“蓝某对教主的为人那是极是佩服,今生能再次跟在教主手下大干一场轰轰烈烈的事情,死也值了。”
林将军道:“属下誓死追随将军。”蓝玉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但眼下我们要设计出去王军明,不知兄弟有何妙计。”
林将军皱眉苦思冥想了一番,黯然摇头。蓝玉知其年岁不大,但智谋直可与当年的刘伯温相比,见此宽慰道:“兄弟不必着急,我们还有半月时间,你先回去休息吧。”林将军点头转身出账而去。
漠北蒙古高原蒙古金帐中,元昭宗端坐在宝座之上,下面站着一干蒙古将领。其中一人三十出头,面色彪悍,说不出的英俊挺拔,正是汝阳王长子王保保(又名扩廓帖木儿)。注:元昭宗,本命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北元第二位皇帝,元惠宗的长子。
王保保失踪已久,今日突然出现在蒙古金帐中,蒙古众将领各怀鬼胎,有喜有忧。哈麻之子斡刺心中忧虑颇深,汝阳王察汗帖木儿为哈麻陷害而亡,此中之仇不共戴天,王保保如若恢复兵权,那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想到这里;冷汗如雨而下。而与帖木儿一族交好的蒙古大将,无不喜形于色。
元昭宗一声轻咳,众人立时静了下来。元昭宗沉声道:“今日,朕有一件大事与各位相商。”蒙古诸将躬身听命。
元昭宗继续道:“我朝退居漠北,罪魁祸首乃是顺帝,如今顺帝即已经驾崩万事俱休,但不少王公大臣身为大元重臣、食君之禄却不做忠君之事,甚至利欲熏心陷害忠良,这等小人该是杀也不杀。
众将不由自主地看向斡刺,大声道:“该杀。”元昭宗看着斡刺冷笑道:“斡刺你说呢?”斡刺扑通一声跪下道:“大汗明鉴,罪臣之父哈麻虽陷害汝阳王,但请大汗念在家父年事已高以及往昔的功劳,赦免死罪。”
元昭宗冷笑道:“若非你爹陷害汝阳王爷,致使汝阳王含恨而终,哪容得上朱元璋、徐达之人放肆,我大元百年基业又如何会毁于一旦。”
斡刺额上冷汗如流,低声道:“既如此,罪臣愿代父请罪。”言毕伸手拔出腰间佩剑,直接向脖子抹去。
帐中众将暗道:“哈麻虽然卑鄙阴险,这斡刺却是光明磊落的汉子,不失我蒙古健儿本色。”但是现在谁也不敢得罪王保保为斡刺求情。
元昭宗与众将所想一样,但却不便出言制止。眼看宝剑横在斡刺颈中,忽然一只手径直拿向斡刺。斡刺直觉全身一麻,浑身气力全无,转眼瞧去,只见自己脉门被王保保拿在手中。
众将见此暗道:“传言王保保有恩报恩有仇必报,果然不假,看来斡刺一族完亦。”王保保阻止斡刺自刎后,忽然漂身后推,缓缓道:“大汗,哈麻虽陷害家父,但却和斡刺无关,微臣斗胆请大汗赦免斡刺。”
众人大惊,就连元昭宗也是暗自吃惊。王保保接着道:“如今我大元退居漠北,明人又虎视眈眈,欲亡我族而后快。现在正值多事之秋用人之际,斡刺精明能干,乃我蒙古一等一的好汉,是以臣请陛下赦免其罪,让其戴罪立功。”斡刺等人听的目瞪口呆。
元昭宗心中道:“不愧是汝阳王之子,气量、气度俱都不凡,”元昭宗道:“既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牛羊三千匹。”斡刺闻言慌忙谢恩。
众将没料得是如此收场,俱都被王保保所折服,以后但凡王保保将令所知,众将无不领命。元昭宗忽然道:“扩廓帖木儿听封。
王保保躬身上前跪拜道:“臣接旨。”元昭宗接着道:“从今日起,扩廓帖木儿世袭汝阳王爵位,加封我大元天下兵马大元帅,统兵伺机攻明,众将尽皆调往汝阳王帐下。”
王保保护目含泪,心中大喊道:“爹爹,孩儿没有辜负您的教诲,终于为您平反,重振我帖木儿家族雄风,您再泉下当可含笑了。”王保保起身接旨后,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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