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极是酣甜,桑珂觉得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醒来时不由大大撑了个懒腰“我觉得好像是睡了一百年!肚子好饿啊!”
“我也觉得你睡了一百年,谢天谢地,总算。info”
“轻言,你一直守着我啊?”
“不,是少爷一直守着你。”
符衡?桑珂从被窝里飞出来,发现这是一间非常华贵精美的卧房,点着蛟油灯,垂着厚缎的帘子,看不出是什么时辰。符衡懒洋洋地躺在窗下一张太师椅上,她认识符衡以来,他虽有时说话爱呛人,但一直都是站如松,坐如钟,一副礼仪周全的大家弟子典范,这幅模样倒是少见,木轻言走过去轻声道“少爷,桑桑醒了,看起来状态挺好的。”
符衡疲惫地点点头“知道喊饿,很好。”
“少爷,你忙了一天,快去休息吧。”
“我走不动了,再坐一会儿。”
走不动?桑珂奇怪了,飞到他面前“你病了吗?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差?”
木轻言忙道“少爷是累了,月容花附在你身上找遍了整个虚唐城,少爷怕你出事,一直都跟着,你有翅膀在天上飞着多快啊,少爷在地上拼命地追,宽点的大道上尚可骑马,小街小巷的就只能靠两只腿,能不累吗?”
符衡喝道“哪来这么多废话,去厨房找些吃的来。”支走了木轻言,他看着桑珂说道“她没骗你,果有其人。”
桑珂十分欣喜“我就说这事儿假不了,那个阿呆在做什么呢?”
“在一家私塾给幼童启蒙,住在城郊,房子不大但可遮风避雨,妻子贤惠,有一子一女,都很健康活泼。”
“那他过得很好啊,月容应该放心了。”
“嗯,你被附身一日,身上可有什么不对劲儿?”
桑珂飞了一周“感觉挺好的,就是翅膀有点酸,眼睛有点痛。”
“那是因为月容附在你身上飞了很久,又哭了太久。”
哦,桑珂落到桌面上“可惜,我也只能帮她到这一步了。”
符衡抚过她的羽毛“能遇到你,已经是她的幸运了,现在是半夜,吃点东西再休息一下,天亮我们就启程进京。”
“我已经睡得很好了,倒是你需要休息,对了,苏皎皎醒了吗?明天她也和我们一起走吗?”
“她醒了,但躺了这么久需要调理一下身子,古夫子会守着她,过几天就来。”
“你不等着她啊?反正离开学还有一段时日呢。”
“你被打回原形已有好几天,不能再拖了。”
桑珂想了想,笑道“我知道了,你心里想陪着苏皎皎,但又有责任尽快送我去见院尊大人,在愿意和道义之间,你永远都觉得道义更重要是不是?”
符衡竟被她说愣了,半响才道“身为虎候世子,琼林子弟,就算身无灵力,修为浅薄,也当以道义为重,我父侯还有院尊大人教导我的,从来都只有守护人界,匡扶正义,从来不许把自己的私念放在重要的位置。只是我今日看着那月容满城找寻她的阿呆,想着她化身为花,永埋地底的遭遇,竟然觉得……”他话未说完,木轻言端着个大大的托盘走了进来“桑桑吃东西啦,少爷,你也喝碗红枣莲米粥吧!”
“我不吃了。”符衡站起身来“明日卯时出发,不许耽搁了。”
第二日,天还没大亮,一行人就整装出府,熊蟠不停地打着呵欠“小鸟儿,就你事多,昨天陪你跑了一天,骨头都要散架了,还没喘过气来呢。衡少非要今天就赶到琼林,这么早就把人闹起来,小爷我真是受罪啊!”
桑珂奇道“昨天你也跟着我跑遍了虚唐城吗?这么义气,不会吧!”
“可不是,小爷我对兄弟向来都是两肋插刀,义薄云天,他非要陪你发疯,我也只要陪他了。诶,小鸟儿,你这交易真不划算,白白折十年寿,什么都没得到,让金不深知道了非鄙视你不可。”
“金不深是谁啊?”
“也是我和衡少的好兄弟,数术全院第一,算盘打得最精,从出生第一天起就没吃过亏的主儿,像你这么头脑简单的,还是不要在他面前出现的好。”
他正说得唾液四溅,洛琴微走了出来,虽是起得大早,仍收拾得十分齐整,她一出现熊蟠就挪不开眼了,洛琴微却正眼也没看他一下,径直走到桑珂面前问道“可有什么不舒服?”
“只不过是睡了一大觉,哪里都舒服!”
“咦,你额间的羽毛颜色不对。”
“是吗?”熊蟠大叫道把桑珂的头转过去“真的,怎么有一撮毛是金色的?”
桑珂甩甩脑袋“真的吗,但我一点特殊的感觉都没有。”
“多半是那月容花搞的鬼,小鸟儿你可亏大了。”
桑珂有些紧张“很难看吗?”
洛琴微摇摇头“不难看,只是不知道因何而起。”
“不难看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感觉,再说过了今天我就变回人形了,额头上又不会长毛,管它什么颜色呢。”
“师妹心宽,必定有福,我们走吧!”
熊蟠抱怨道“衡少和他的通房还没来呢,等等吧,真是的,非要叫我们这么早起床,自己又要迟到,他平时从不迟到的啊。”他说着说着露出一丝奸笑“我知道了,必定是和皎皎在那里郎情妾意,缠缠绵绵,走不动路了。”
正说着,符衡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都齐了,上路!”
熊蟠拉着他“诶,衡少,怎么脸色有点发青,是不是昨晚上用力过猛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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