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尔法杰洛的攻击,并没有落在安提诺米的身上。
就在毁灭之力高涨到极致的那一瞬,清冷银光的闪耀点燃了反击之狼烟,原本压制着圣枪躁动的金发少年摇身一变成了蓝发的模样,与被阿尔法杰洛威势压迫得动弹不得的安提诺米长得一模一样。那分毫不差的容貌与同样的气息甚至让阿尔法杰洛也为之错愕,一时间分辨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安提诺米。
虽然他很快也反应过来了这是自己神器搞得小把戏,但这一瞬的迟疑却使得那边新出现的那位‘安提诺米’得以拿起落地的圣枪,朝向阿尔法杰洛王座的方向飞射而去。
在新的‘安提诺米’出现之时,连真正的安提诺米也一下子懵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奉阿尔法杰洛之名去压制圣枪反抗的‘伊格尼兹’会一下子变成了自己,更想不通为何圣枪还能被他所使用——自从神器易主之后,桀骜不驯的圣枪甚至连哈拉克提的面子都不买!
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实在是太短太短了,即使在生命原液里浸泡多时遭受了不少的折磨,但圣枪依然还是在神器之中傲视其余二者的最强攻击圣器。黯淡光华非但无损圣枪之锋锐,更令那往日绚烂耀眼的轨迹变得更加内敛沉着了,黯银之光闪烁不过刹那,圣枪的枪尖便已经直指王座,抵达在即了。
那是被‘安提诺米’所投出的圣枪。
那是向着阿尔法杰洛王座所投出的圣枪。
更为准确的说,是‘安提诺米’向着阿尔法杰洛王座之上,那颗散发着暖暖荧光与周围冷清环境格格不入的水晶球,所投出的圣枪。
无论是眼前骤然失去了毁灭之王身影的安提诺米,还是突然被熟悉的手指拿起来投掷出去的冈格尼尔,都在这瞬间对现状失去了理解。尤其是在圣枪没能如同预想中那样径直刺破水晶球,反倒是发出刺入血肉之中与骨头厮磨那样令人牙酸的声音之后,整个殿堂都死寂了下来。
‘伊格尼兹’变成了‘安提诺米’。
‘安提诺米’向着水晶球投出了圣枪。
然后,阿尔法杰洛用身体挡住了圣枪,护住了怀中被温热鲜血染红的水晶球。
虽然以上动作都在不超过两秒的极短时间内得以完成,但无论安提诺米还是冈格尼尔都显然弄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无论是另一位能驱使圣枪的‘安提诺米’出现,还是阿尔法杰洛竟然以身护住水晶球的神发展,都让这两个从一开始就陷入骗局之中了的深感迷茫。
“抱歉了,主人。虽说您更希望由外人来投出这一枪,但我实在不忍心再继续看您拙劣地表演下去了。”作为场内唯二的知情者,刚投出圣枪贯穿自己主人的‘安提诺米’想着王座方向深鞠了一躬,“倘若这便是您的选择,我唯有为您奏响长眠的乐章。”
阿尔法杰洛已经无限接近于创始之神,但毁灭之道未全的他此刻毕竟还不是神,起码他的身体还没有千锤百炼到足以抵抗圣枪穿刺的程度。三千世界之中最为锋锐的神器贯穿了他的身体,从后背上刺入斜穿过肩膀将他死死钉在了过于宽大的王座之上,让他只有保持着护住怀中水晶球的狼狈姿态定格在这一刻的时间。
一度为生命原液所熄灭的圣焰再次悄然燃烧了起来,即使依然只有看起来颇为可怜的小小一朵,却也足以成为奏起谢幕之曲的开场乐。
审判圣焰以枪尖贯穿了阿尔法杰洛的伤口为突破点,艰难却又固执地向着其他方向蔓延。纵使骤然狂躁起来的毁灭之力一直在试图清除掉这些侵入主人体内的异常力量,但这些源自未成毁灭之道的力量毕竟差了光明秩序之力一筹,哪怕瞬间本能反应地在伤口附近布置下了重重防线,却依然还是被顽固的圣焰一点点侵蚀了过来。
如果让阿尔法杰洛成就毁灭之道荣登神域,那随之一起跨入本源行列的毁灭之力尚可与光明一争。但他毕竟还没有,这里毕竟还是三位创始神主宰的世界,再是接近于未来的本源,终究也不够格抵抗现在的本源。
而毁灭之力在与光明秩序之力抗争时的无力,其外在表现,也便展现在阿尔法杰洛背上那朵飘摇着渐渐盛开、宛若花朵般漂亮的苍白了吧。
但那却不是清新的野花,而是夺命的圣焰。
以护着水晶球的姿势被钉在王座上的难堪,同时还有着审判圣焰在灼烧着灵魂拷问着意志的痛苦,这本是能令人崩溃发狂的极致折磨,但却像是丝毫没影响到阿尔法杰洛似的。在苍白圣焰蔓延到左手臂之时,他甚至还能动作轻柔地将水晶球推出去,然后在王座上侧转过来了身体。
贯穿了他身体的长枪并不允许他做出这样大范围转身的动作,阿尔法杰洛要强行为之的后果就是在胸前再度撕开了一道骇人的伤口。以骨肉硬撼冰冷长枪最终又遭撕裂的声音与画面太过惨烈,在阿尔法杰洛以无异于自残行为地转过身来的时候,安提诺米都不忍地紧闭上了眼睛,紧咬牙关试图忽略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在现有的秩序之下,杀人乃是重罪,因此罪业而诞生的惩罚,极大助涨了断罪圣焰的力量,甚至已经将试图负隅顽抗的毁灭之力打得节节败退再无还手之力。生命原液虽然天生便对圣焰有着克制奇效,但得到罪业加成的圣焰力量何止几何倍增,简直已经是罪恶不尽圣焰不止的地步了。
所以阿尔法杰洛并未试图放出生命原液来熄灭身上的圣焰,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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