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能测出天机,也能测出人命,但是师傅从不轻易帮人测命,就连他自己都不曾为自己侧过。”
“那是雅儿刚到炎京三月余的时候,那会儿我也刚被师傅领进天炎殿两年,一日我带着雅儿出门玩,路上遇到一个生了病的人,雅儿是个善良的孩子,她见那人可怜,便央求我帮忙,是以,我跟雅儿便送那人去找大夫,送到医馆,那大夫惊叫出来,说是这人得的是天花,这天花的传染性极强,我们当时都小,并不懂那大夫的担忧,直到几日后,我才知道其中的厉害,是啊,雅儿得了人人惧怕的天花,发烧了整整七日,好多次差点没了,师傅太过担忧,他这才违背天意,测算出雅儿的命格,当时师傅只想知道雅儿会不会在四岁的时候离开,而测算的结果却让师傅有喜有忧——”
讲到这里,夏越似乎已经猜得出前因后果了,结合之前炎京的传言,夏越讥嘲地接了无尘的话:“喜的是你师傅测算出雅儿能经过天花的考验,忧的是她却依旧逃不过一死,或许在十几二十岁的时候。”
早已知道夏越的聪慧,夏越能猜得出接下来的剧情他也不惊讶,无尘点头,又道:“是啊,你猜得不错,师傅测算出雅儿不会死在四岁的时候,却会在十七岁的时候殒命,十七岁哪,那该是豆蔻如花的年纪,雅儿这么美好的女子怎能死去?”
夏越嗤笑出声:“是啊,你们的雅儿美好,不该死去,那么这夏家二小姐就是活该吗?或者说我就是活该吗?”
按照无尘的话,她跟五兄弟之所以来这异世,多半是无尘那师傅的功劳,想到脖间的紫戒,夏越敛神,她从不信鬼神,但那紫戒却是一个游方道士给的,当时自己刚结束一个任务,打算出门度假,路上车子抛锚,那是一个四不靠的地方,周围没有人烟,正打电话的时候,来了一个穿着狼狈的道士打扮的人,那道士伸手就问夏越要钱,与夏越来说,钱不过是个名词概念,那天也怪,若是平日里,她定要打的那道士满地找牙,许是那天太过无聊,在等媚蛇的时候,夏越便跟那老道士聊起天来,在媚蛇过来时,还顺便将老道士也捎了一段路,在老道士下车时,递给夏越一个挺大的盒子,盒子陈旧,还脏兮兮的,见夏越有些嫌弃,老道士神棍一样的说道:“丫头,拿着吧,说不定以后还能帮得到你呢。”
那东西上面似乎还裹了一层黑油,夏越嫌弃地扬手:“我不缺东西。”
那老道士也不气馁,接着游说道:“这可是独一无二的好东西,难道你就不想跟你的兄弟们有一样一模一样的东西?”
算是这老道士说对了借口,夏越那时一直再考虑要送给兄弟们一件礼物,尽管不抱什么希望,夏越还是当着老道士的面打开了盒子,这样自己若是不喜欢,到时还给老道士也有了借口。
当她打开盒子的一刹那,夏越心一跳,而后听到身边媚蛇的一声惊呼:“好漂亮!”
那是一种刻着说不出名字的花纹,看样子应该很古老,而且这戒指泛着幽幽紫光,看起来很悦目。
夏越合上盒子,说道:“行,我收下了,这个给你。”
夏越递给那老道士一张银行卡,算是买了这六枚戒指。
岂料那老道士摸着花白的胡子,笑着摇头离开,一边朗声笑道:“看来这戒指果然跟姑娘有缘,如此也算是我老道士送给你们的,算是车费。”
本来夏越只当着戒指是六人拥有的共同的独一无二的礼物,没多放在心上,却未料这戒指也跟了过来,夏越失笑,许是那老道士知道将要发生的事,送这戒指保自己一命,哎,保得了一次,却保不了第二次。
若是老道士知道他的戒指终究未帮得了她,不知会不会自责呢?
这时候,夏越似乎也看开了,她无意笑出了声。
而无尘则陷入沉思中。
被夏越的笑声打断,无尘后退一步,出神地望着夏越。
回想着刚刚的话,夏越更是笑的厉害:“难道我说错了?你的雅儿命是命,我跟夏之越的命就不是命了?”
为了一个命中注定要死的雅儿,那老法师跟无尘生生要用两个女子的命来改变雅儿的命数。
无尘无意识地接口道:“但是我跟师傅都不希望雅儿死。所以师傅夜观天象,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便是十三年后会有异星现世,异星将会落于东炎,而这异星命数极硬,是长命百岁之数。”
“所以,你们就想将我的命数还给雅儿?”即便是淡定如夏越,听到这么稀奇古怪的事也不得不太高了声音。
原来自己来这异世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本以为自己过来是法师的作用,却原来真的是天意,那老法师不过是利用一番这天意。
“是,最无辜的大概就是夏家二小姐。”无尘在提到夏之越时,面上丝毫没有愧疚,他说道:“师傅只测出异星会落于东炎,却不知将会落在哪一个角落,那时正好赶上夏家两个女儿的出生,师傅便利用此事,创造出十三年前的一幕。”
说到这处,夏越觉着脑中一阵混乱,她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十三年前的传闻至今还有不少人无法忘记,那一夜殒了多少性命,即便杀人多的如夏越,她也做不出屠杀老弱妇孺这件事。
夏越的声音难得有些茫然:“你的意思是说那灾难其实是你师傅故意做出来的,然后嫁祸在夏之越的身上?”
已经到了此种境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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