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气极,听了这话,却冷冷一笑,“你那身脏衣服,也配用来擦它?”
王钏这身衣服是缎子做的,只有进了黑门才舍穿,竟被无双说成连抹拭那个破面具也不配,气青了脸。
锦儿听见门口喧闹,出来见无双和王钏如同斗红脸的公鸡,暗叫了声糟糕,匆匆上前,瞥了王钏一眼,站到无双身后,轻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算了,别跟金钏硬闹。
一门里的榻是通榻,男女各一排,无双进了黑门,给自己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位置,锦儿睡她旁边,对才来的她十分照顾。
无双在这个地方,没打算和别人来往,但心里却也承锦儿三分人情。
见锦儿脸上浮起的手指印,问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锦儿忙捂了两边面颊,偷扫了眼王钏和金串,支支吾吾道:“不小心碰的。”
碰的也能碰出一边脸,四根手指印?
无双在锦儿看金钏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是金钏打的,把锦儿的手拽了下来,“说,怎么回事?”
无双年龄不大,但拉下脸,却自有一股凌厉之气,锦儿被她一逼,两眼浮上泪意,“是……是……”
金串知道自己老大王钏就是来给无双没脸的,想借机给无双一个下马威,道:“这臭丫头,连我们大姐都敢顶撞,打她是轻的。”
无双因面具的事,已经是愤怒到极点,这一来,对这两人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怒极反而笑了,向王钏笑笑道:“这么说,这两巴掌是你打的?”
那张小脸本是秀丽无比,这一笑,却是妩媚妖娆到了极点,更美不可言,但她一双漆黑的眸子,却冷厉森然,让人看着却如同阳春浸雪,阵阵地冷。
王钏本是想激怒无双,然后找到借口教训她,可这时,看着无双的笑脸,突然间有些害怕,口中却逞强道:“一巴掌是我打的,一巴掌是我叫金串打的,怎么,有问题?”
无双虽怒,人却冷静,“不知她做了什么,要这么个打法?”
出了黑门,杀人都可以,别说打两巴掌,王钏根本不当一回事,“这丫头目中无人,连本姑娘都敢顶撞,难道不该打?”
无双打破砂锅问到底,“怎么个顶撞法?”
“她怎么顶撞我,用得着跟你说?”王钏鼻孔朝天,神色傲慢。
无双回头,拉住锦儿,“你自己说,她们为什么打你?”
锦儿知道已经得罪了王钏,就算不说,金钏也不会放过她,干脆大着胆子道:“她们要拿你的面具,我拦着……”
无双接过去道:“只是因为你不让她们动我的东西,她们就打你?”
“是。”锦儿声如蚊咬。
为了护着她的面具而挨打?
无双笑了,锦儿跟她不过是一面之缘,就这么护她,她又岂能任由锦儿被人欺负?
王钏看着无双眼里的笑,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很想把无双那张笑脸捂住,无双却没如她所愿地止住笑,反而慢慢上前绕着金串看了一圈,漫声道:“她不让你们私取他人财物,有什么不对?”
王钏哼了一声。
无双接着道:“换个角度来说,如果是我去你那儿,你不在,我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你拦是不拦?”
王钏有前科在,自然不能说要拦,违着心道:“自然不拦。”
“好,这可是你说的。”无双朝锦儿道:“走,我们去王钏姑娘那儿逛逛,顺便翻翻看,有什么喜欢的,不防‘借’来玩玩。”
说着,当真迈步就走。
锦儿吓得一哆嗦,无双这是在老虎嘴上拨牙。
王钏脸即时绿了,她的东西,怎么能让无双乱翻?
抢上两步,把无双拦下,“我的东西岂能由你们乱翻?”
无双故作奇怪道:“不能吗?”
王钏感觉得到这个无双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如果不及时制止,真能去她那儿抄个底朝天,但出尔反尔的话,又怎么好说?
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无双也不追究,冷笑道:“既然不能,那么锦儿拦着你们,有什么不对?你们凭什么打她?”说完,不等王钏反应,看向金串,轻声道:“她既然是护着我,就是我的人,我的人岂是你一条狗能打的?”
说完,一扬手,重重地掴在金串脸上,打得金串捂了脸杀猪般的叫。
王钏脸颊上一热,仿佛那一巴掌是打在了她的脸上,怒道:“你……”
无双不看她,对锦儿道:“掌她的嘴,重重地打。”
锦儿受了那场委屈,心里难受,但她害怕惹事,都一直忍着,打王钏和金串,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
无双瞥了她一眼,淡道:“打你就是打我,我的脸岂是别人可以随便打的。再说,就算你现不打还回来,明天出了黑门,他们一样不会放过你,何必这么委屈自己?”
王钏就是一个记恨的小人,锦儿知道自己得罪了王钏,以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在这鬼地方,谁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就连王钏都未必一定能活着离开这里,她又何必向她们委曲求全?
倒不如随着自己的性子,该怎么就怎么,就算明天死了,起码现在心里能舒服一些。
打轻是打,打重也是打,倒不如把所受的委曲全奉还回去。
一咬牙,上前当真使足了力气,一巴掌扣在金串脸上,把金串打得滚倒在地,鬼哭狼嚎。
白衣男子墨眉一扬,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极浅的笑意,看着无双的眼神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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