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涓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没有爸爸。
她知道失去爸爸的滋味——她父亲恰好在这时去世了。
舜涓觉得她将被打击得要崩溃。但是她没有。她把汪展鹏的信不动声色地收起,拿出父亲留给她的几百万的遗产,让沈随心离开她丈夫。
结果这个婊/子,真的拿起钱就走人。如果她把支票撕了扔到舜涓脸上,也许舜涓还能高看她一眼。
结果汪展鹏这个小人,在沈随心走后,见舜涓没有表示,还以为他的分手信在邮寄中途遗失,居然就这样灰溜溜地、若无其事地回到他们母女身边。
所以后来有了紫菱。
紫菱跟绿萍对舜涓而言还是不同的——绿萍是她爱的结晶,紫菱是她隐忍负重的明证。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二十年三十年也一样。当年的舜涓为了爱情为了家庭选择原谅汪展鹏。现在的舜涓已经彻底对汪展鹏无感,所以她要复仇。
她要让汪展鹏和沈随心一无所有。真正的、彻底的一无所有。
沈随心以为破财免去牢狱之灾后就结束了吗?
不知道当她收到法院传票时,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舜涓快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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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向企业发放贷款,一般都会在双方的贷款合同里写明一条:若借款人有理由相信贷款人的资产变化可能无法偿还贷款的,借款人可以提前要求贷款人偿还本息。
沈随心的工作室本就根基浅薄,沈随心此番折损过大,工作室的日常经营甚至已经无法维持。而此前的银行贷款,却是每月要按时支付利息的。但沈随心只顾自怨自艾,汪展鹏因为厌烦和疲惫又有意无意忽略这一件事,导致有两个月的利息没有还上。本来因为沈随心购买赃物、工作室声誉严重受影响的事件而持观望态度的银行,顿时向沈随心发了律师函,函上罗列条款,目的无非一个:要求她提前偿还贷款本息。
沈随心哪里有钱还?只抱着侥幸心里把拖欠的利息补上,给当初放贷的银行领导打电话求情收回提前还贷的要求。
结果银行就给直接起诉到法院去了。展鹏公司当初作为这笔贷款的连带保证人,一起被列为被告。
但法院在审理的过程中,发现展鹏公司给沈随心的工作室做担保,没有经过股东会决议,贷款合同上虽有展鹏公司法定代表人汪展鹏的签名,但是其上所加盖的公章并非展鹏公司登记在案的公章——两者的公章后在尾数有差别,前者系假冒的。
消息传出,在商界引起轰动。汪展鹏的声誉跌至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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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罗,你先出国散心一阵子,等你回来,我公司里虚席以待。”舜涓说道。
舜涓早年资助的高材生、汪展鹏后来的特助小罗此时一改平日西装革履、做了一身休闲打扮,脸上带笑,点头道:“好。”
一个公司的章程中通常有关于公章的使用、管理的规定,但实务中,法定代表人却有很大的权利,可以随意动用公章。至于一些需要股东会决议通过的事项,比如给人做担保、企业拆借,独断的老板常常就省了这个环节,自己直接拍板盖公章。
当初沈随心的工作室向银行借款,自身信用、可做抵押的财产不够,汪展鹏用展鹏公司的名义做担保,叫小罗带上公章去银行签合同。小罗向舜涓报信,舜涓就给了他一枚假公章。
谁会细看呢?
沈随心不懂。汪展鹏刚愎自用。至于银行,他们也有贷款业务要求的。
小罗避走国外,汪展鹏欲辩无力。何况法院只看证据。目前银行只提起民事诉讼,如果银行最终向公安机关报案,要求追究汪展鹏诈骗罪,事情就搞大了。
汪展鹏只得提出与对方调解,以自己的名义连本带息赔了两千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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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展鹏目前的资产还剩多少?”蒋明艳问道。
“几千万总有的吧,公司股份、不动产之类的,”舜涓淡漠地道,“如果如果着急变现,贬值多少就难说了。”
“他一定后悔惹恼了你。”蒋明艳喃喃说道,“要是我,就绝对不敢惹你。”
舜涓淡笑,“其实我的底线很低的。相对的,我反击的力度也就很大——绝对让他再没有反击之力。”
“……不怕绿萍和紫菱知道了帮他?毕竟是亲爸。”
“他们不会知道。”舜涓淡漠地道,“绿萍和剑波周游列国去了,几乎不在同一个地方停留五天以上,至于紫菱,她在山上几个月不跟外界同音讯。他们名下的股份已经过户给我,至于基金都授权由我全权管理了。”
舜涓是早有完全准备。蒋明艳咋舌。
事实确实如此。舜涓趁着外界对汪展鹏与银行调解示意关注的热度上升之际,令人对展鹏公司新建的、以艺术品交易为主要业务的子公司出手:汪展鹏作为大股东的沈随心工作室,涉入购买赃物艺术品的丑闻,那么此公司是否也有猫腻?
自称知情人的爆料人爆出一系列证据,证明该子公司也涉嫌赃物、假货买卖。
一石激起千层浪。危机公关都救不来汪展鹏。
作者有话要说:说了明天看完结章的嘛嘿嘿……
我就是写不了*迭起的故事啊摔!老是铺垫铺垫整得跟便秘一样,我知道不讨喜。看惨淡的收益、寥寥无几的留言就知道了。唉
我也想写寄秋体文章来着。
知道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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