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害我――二夫人许了什么?”
刘妈妈身子一僵,愣在那一动不动。
南琴打量着刘妈妈的模样。讽刺道:“二夫人真是好心计。”
“既知晓方妈妈、银杏与我的关系,利用她们二人企图害我,且有你和玉若时时通风报信,就算她们二人害我失败,也能撇的一干二净,左右是苏府出来的人,手脚干不干净谁也说不清。”
说着。南琴一笑。遂又望着刘妈妈僵硬的表情:“你消息倒是灵通。”
脸色一顿,道:“只是你们没有料到我会相安无事罢,更没有料到我会叫你们措手不及。”
刘妈妈抬起眼。不可置信的呆呆望着南琴,好似再看异生物。
“我早早便让夕锦盯着你和姜妈妈。”
“玉弥,朝云,玉若平日伺候我。有什么动静我能很快察觉,之前不知道。是因我不愿把你们往深里头想。”说着,南琴吸了口气。
“玉若这头我早早瞧出不对,而你,夕锦说时常不见踪影。”说着。笑了笑:
“你们未免太小瞧我,觉得我不谙世事?”
刘妈妈咽了咽口水,一滴汗珠顺着脸微不可闻的滑落而下。
“因着安阳侯世子和府内众人不在。且姜妈妈随着岳阳候夫人出府拜佛。”
南琴盯着刘妈妈失神的眼:“趁着府内无人坐阵,你们出手了。”
只是没说的是。她当时设了套,特意绕了个大圈子,支走了玉弥和朝云,独独等着玉若下手。
果然,此刻这大好的时机,她们不忍放过,便跳进了进来。
南琴平静的双眼盯着刘妈妈一举一动,见对方闻此张口要辩解,又道:“方妈妈该吐的都吐出来了。”说着笑了笑,“包括你――刘妈妈――!”
“她血口喷人,老奴对小姐可是忠心耿耿!”刘妈妈叫道,怒愤填膺。
南琴叹口气,又笑道:“刘妈妈,我可曾记得,前些日子你可为方妈妈求过情?”
刘妈妈吞了吞口水,忽而结结巴巴,心虚道:“老奴…什么都不知道……方妈妈恶仆欺主,和老奴无关……”
南琴笑着摇摇头:“我可记得清楚,你当时那意思,大约是忠心耿耿,思念成疾?”
又闻厉声道:“你收了多少银子我不管,只是这事情若告诉岳阳候夫人,你可觉自个能独善其身?”南琴挑眉看着她。
“老奴问心无愧,做什么都不怕。刘妈妈依旧坚定,誓言发的铿锵有力。
南琴见此,道:“不怕么?”
“那要我亲口告诉你,你如何一步步勾结二房,推我落水,想要害死我?”南琴眸子盯着刘妈妈猛然一僵的模样,一句一句道。
“且,玉弥替我查了些事,听说――”顿了顿,又接着道:
“听说――你在针线房有个女儿?”她斜眼盯着刘妈妈的表情。
此话一出,刘妈妈果然顷刻闭上了嘴。
南琴勾起嘴角,见至此,刘妈妈依旧不肯开口,便道:“你自个好好想想罢。”
说着,又对外喊了声:“玉弥,进来吧。”
她可不愿为着这些人委屈了自个。
门应声而开,只见玉弥端着午膳进了屋子。她悄悄瞧了眼跪在一旁的刘妈妈,径直走到南琴身侧。
“小姐,午膳是粉蒸鳗鱼,鸡丁芦荟,椒盐甜玉米粒。”说着,往桌上放下一个个盘子,又道:“汤煲是杏鲍菇粉条丸子汤。”
南琴点了点头,道:“这样便好,左右我自个一人,也用不着那么多菜。”
此话事出有因,因着受惊,昨个晚膳的菜品加起来足足有十道,如何用的完?
南琴无视跪在一旁的刘妈妈,由着玉弥伺候着,用起饭食。
饭毕,南琴便想要歇息一会儿。
朝云进了屋,服侍南琴更衣,瞥了眼跪在一边的刘妈妈,她道:“小姐,玉若柴房里嚷嚷着要见您一面。”
南琴皱皱眉,道:“我与她何干?只记得她害我时不曾留情。”摇摇头,“跟嬷嬷们说,玉若就交给她们了。”
朝云点点头,服侍了南琴躺下。
转了身,走至依旧跪在地上的刘妈妈处,道:“刘妈妈,且去外头候着罢,小姐要午歇了。”
说着,便弯腰搀扶起跪了一个时辰面色苍白的刘妈妈。
刘妈妈有口难言。
只好出了屋。
跪在南琴门前,只觉头顶烈日炎炎,日头毒辣,整个人如同放在蒸笼里蒸煮着。
只是片刻,便汗水涔涔。
……
一个中午缓缓而过。
夕阳微沉,渐渐已是到了下午时分,日头也不那么毒辣了。
南琴午歇了近一个时辰,方才起身。
朝云进来服侍她更衣,南琴自然而然问道:“刘妈妈呢?”意有所指。
朝云摇了摇头。
南琴闻言叹口气:“叫她继续跪着罢。”又道:“先不许给水。”
……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沉。
晚膳时分,玉弥送饭菜过来时,见着刘妈妈依旧跪在南琴屋子外。
只是面色已是惨白,口里嘘嘘的喘着气。
见她走近,刘妈妈突然小声道:“云丫,能给口水吗?”
玉弥手里端着木制的托盘,摇摇头,可惜道:“奴婢实在不敢忤逆小姐。”
刘妈妈闻此,恶狠狠怒视她一眼。
玉弥吐了吐舌头,慌忙绕过她,端了东西进去。
“呸!”刘妈妈愤愤道。
……
玉弥傍晚与南琴送饭食,照旧禀报了刘妈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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