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自己沉闷的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到咳出眼泪来。她突然听到树叶被踩碎的声响,觉得有人在一点点地靠近她,而那喊着她的名字的声音却变得越来越飘渺且慢慢的消失。
心脏快速的跳动着,仿若将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本想屏住呼吸,却越发的呼吸急促。她甚至能够十分清晰的听见自己喘气的声音,而那脚步声亦是越来越近。
忽然一个黑影窜到她的面前,她顿时一惊,“啊!”的一声尖叫,她突然睁开了双眼。
秦暖大口大口的拼命呼吸,眼前已然是昏暗的光线,她走下床来到门边抬手按下电灯的开关。
房间内顿时明亮如昼。
她走到窗前,看见牧宇森的车正开进来,她暗舒一口气,即便是看见与他有关的东西,她便觉得安心。
牧宇森进了厨房,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张姐去处理,那原本就是他买给秦暖的补品,因为她最近因为江贝贝的事情而心神受损,他特意在下班之后去买了安神的补品给她。
牧宇森上了楼来,抬头时看见秦暖只穿着睡衣依靠在卧室的门口,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她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像是在专门等他。
他看了一眼她赤=裸的双脚,他径自走过去,没说话,只是将她打横抱起来。
她轻的就像是一根羽毛,身上的骨头根根分明。
牧宇森将秦暖放在床上,“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
他似是在嗔怪,而眼里却满是疼惜。
秦暖摇头微笑,“没关系的,反正这副身体本就是弱不禁风。”
牧宇森无奈,他抬手捋了捋她的长发,原本光亮乌黑的秀发,最近变得毫无光泽,像是干草一般,而原本白皙清透的皮肤越发的苍白,叫人见了莫名的觉得害怕。
“不行的话我们就去医院看看。”牧宇森说道。
秦暖摇头,且将自己依偎在他的怀里,“没关系的,只是单纯的发烧而已,很快就会好的,不用担心。”
牧宇森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却莫名的觉得心里不安。
“我给你买了燕窝,叫张姐给你煮粥喝,你晚上的时候多吃一点。”
秦暖露齿一笑,“没问题。”
……
晚上的时候,牧白来了牧宇森这边,他是来送秦然的,那孩子最近经常腻着牧裕隆,大家只当是他喜欢和自己的大伯在一起,便也由着他去,不过这倒是苦了牧白,他每天要接秦然下学,晚饭之后他还要将那孩子送回牧宇森这边来。
牧白进卧室探看秦暖,看见她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心里满是心疼,却也只是说了几句暖心的话之后便就退出了房间。
此时牧宇森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司的资料,牧白在这个时候敲门进去。
“二叔!”牧白说道,他进去之后便也不认生,只管找了个椅子来,在牧宇森的对面坐下。
牧宇森对于牧白的随意也不甚在意,他只微微一笑,说道:“最近秦然总是麻烦你,谢了。”
牧白挠头笑笑,“我也顺便熟悉一下当爸爸的感觉,免得到时候难以上手。”
牧宇森轻声笑笑,说道:“王溪婷最近还好吧。”
“恩,一切都好。”牧白说道,他渐渐地敛了敛笑意,问道:“秦暖她……”
“没什么的,只是发烧而已。”牧宇森说道,“也叫那边的人放心。”
牧白点头称是心里却隐隐的觉得不安。
牧白与牧宇森说了没多少话,便径自离去。
牧宇森停下手边的工作,他靠在椅子里,突然觉得烦乱至极,且有种想要吸烟的冲动。
书房的门再次被人敲响,这一次进来的是秦然,他手中拿着白纸和画笔,显然是要牧宇森与他一起画画。
牧宇森提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些,他将秦然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双膝之上,一边吻着他一边说道:“今天我们要画什么?”
“森林!”秦然一边擦着脸上的口水一边说道。
牧宇森无声轻笑,“简单!”
父子两人合作起来十分的默契,一个画树干,一个描枝叶。
门外响起了“啪啦”一声碎响,书房内的秦然与牧宇森都是一惊,父子两人忙开门出去。楼道里空无一人,牧宇森走进了卧室,看见秦暖躺在地上,而手边是瓷杯的碎片。
“暖暖……暖暖……”他连忙走过去将秦暖抱在自己的怀里,正巧这时候张姐上楼来。
“张姐,快去帮太太找套衣服来,我们马上去医院。”
秦然站在门外已经看傻了,他只知道秦暖很不舒服,却没成想她能不舒服到如此地步。
小孩子再次陷入将要失去母亲的噩梦里,他一直坐在汽车的后座,不说话,只浑身颤抖。张姐将秦然抱在怀里,却也被小孩子的恐惧速感染,她亦是手脚冰凉。
秦暖经过一番抢救再次苏醒过来,就在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在场所有的人除了秦暖本人意外,都觉得终于能够正常呼吸了。
秦暖轮着小腿跑到秦暖的病床旁抱着她的胳膊嚎啕大哭,小孩子在经历了一场心惊胆战的死亡恐惧之后终于化悲为喜,喜极而泣。
牧宇森坐在秦暖的床边,与她说道:“医生说你只是因为高烧而暂时昏迷,好在没什么大事。”
“对不起!”她虚弱地说道。
牧宇森摇头,“别说这种傻话,我们没有人会怪你的,只要你能活着,能好好的,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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