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村子里所有现役忍者都奔走忙个不停,连刚刚毕业的小下忍们都在为物资忙碌着,像卡卡西这样的知名忍者更不用说了,每天都被纲手指使的脚打后脑勺,抽空眨了眨那只死鱼眼,啊——好想抱抱自家小女友来安慰一下自己哦。
可惜,他家小女友比他还要忙碌,医疗部的任务比起他们来说更是重中之重。低头叹气——战争什么的,太特么的讨厌了!
不过就算如此忙碌,他还是会抽出时间去慰灵碑站一会的。只不过今天的慰灵碑前,多了一个身影。
鸣人盘腿坐在那手里抱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仰着脖子看着慰灵碑,卡卡西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意外,现在的时间还不到五点,周围还有未散去的晨雾,走近,看样子鸣人来了有一段时间了,都有晨雾凝结成的小水珠挂在头发丝上。走过去弯腰伸手揉揉他的头发:“一大早在这见到你真是让人意外呢,怎么,失眠了?”
“老人家才会为每晚睡不着觉忧虑呢,失眠这症状完全跟处于青少年时期的我没半天关系啊~卡卡西老师——”鸣人笑眯眯的拉长着声音懒散的调侃,换来卡卡西好一顿揉搓。
鸣人白了他一眼,晃晃脑袋,蓬松的发丝晃动几下,在清晨的初阳下显得有些清透,摸了摸下巴,嘴角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其实我是在思考人生。”
“人生?”卡卡西差点没喷笑出声,忍俊不禁的斜了他一眼,冲着慰灵碑扬扬下巴:“在这里?”
“嗯——”鸣人慢悠悠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正因为是这里,才会有足够的空间思考不是吗?”
卡卡西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又抽的哪门子的风啊,在慰灵碑前思考人生,骗鬼呢————卡卡西顿了顿,瞄了一眼满目的墓碑,抱歉,说错话了,绝对不是骗鬼!那啥——口误,口误!
鸣人眯着眼睛笑了一会,抬眸注视着慰灵碑上某一行上的某个名字,轻轻的问道:“卡卡西老师,你有没有觉得,真相往往都是最残酷的?”
“嗯——大概吧。”
“就因为真相太过残酷,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选择逃避,自欺欺人是吗?”
卡卡西微怔,好一会才回答他:“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坚强的。”
他们是忍者,正因为他们是忍者,才会在前进的道路上遇到的困难痛苦会比平常人多上百倍,付出的失去的也更多,才会越来越坚强,所以,即便是残酷的事实真相,他们虽然痛,但却可以忍住这种痛苦埋藏在心里,继续前进。
鸣人手指轻轻拨弄着鲜嫩的花瓣,抬眸看着那个名字勾唇轻笑,真是讽刺啊,宇智波带土——做了那些事,你的名字竟然还刻在这上面,还会有人记得你,把你认为是木叶的英雄。
他站起身,把花束放在台阶上,脊背挺直,唇角带着凉薄的笑意:“卡卡西老师,如果有一天你面对的敌人是你最不想看到的那个人,那个时候,你会怎么办呢?”
“这个么——老师我不喜欢这种假设的问题啊~”
鸣人伸手指腹擦过宇智波带土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不该出现在这里,他——不配。”
“鸣人!”卡卡西的手按住鸣人的肩膀,声音很轻,但肩膀上承受的力道足以说明卡卡西的心情,他对鸣人的那句不配十分愤怒。
鸣人侧头浅笑,湛蓝的眸子里冰冷一片浅色的唇瓣中吐出的字句犹如利剑,刺得人遍体生疼:“难道不是么?杀害师傅,欺骗同伴,抛弃自我,哪一个是身为英雄该做的呢?”
“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鸣人抬眸远望,轻言:“事实真相永远都是最出人意料的,不是吗?”
卡卡西觉得自己耳边轰鸣一片,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鸣人,这怎么可能?!那个告诉他‘在他心目中木叶白牙是英雄’的带土,那个说出‘不懂得珍惜同伴的人是废物’的带土,那个把最珍贵的眼睛送给他让他替他看未来的带土——他怎么也不能相信,鸣人所说的那些事都是他做出来的。
“你这么说,有证据吗?”卡卡西声音暗哑,就像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带着一丝颤音,眼神锐利的直视鸣人,不放过他的一丝表情。
鸣人没有忽略他眼底的那抹期望,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这一刻他一点玩闹的心思都没有了,之前也许还抱有看卡卡西老师变脸的意思,现在只能森森的叹气了。但他又不得不把这件事告诉卡卡西,提前告知,还有一段时间的缓冲,如果是在战场上才知道事实真相,那无疑是要命的,战场上可容不得一丝晃神。
“他有写轮眼,而且,万花筒的形状跟你的万花筒一模一样,我跟佐助和鼬求证过,相同形状的万花筒只能是一个人一双眼睛,不会出现相同形状不同人的存在。”
卡卡西低下头,半天没有言语,鸣人依靠着慰灵碑望向火影岩:“十几年前放出九尾的是他,害的我失去了父母,成为了人柱力,我想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转变。我可以暂时把仇恨放下,但是卡卡西老师,发动战争的是他,或许还有一个幕后的神秘人,无论你怎么想,他现在是我们的敌人。”
说完鸣人瞬身离开此地,此时,卡卡西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空间。
走下台阶没多远,就看见背对着他抬头看着东方的宇智波鼬。初阳的暖光笼罩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一层金色的薄纱,光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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