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烟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把又把他拽回床上,“两个孩子的事情,你凑什么热闹”?
“烟儿,你就不担心吗?他们两个正值年少,万一……”?
“万一什么”?斐烟笑着问道,在栾枫唇边留下一吻,栾枫身体一颤,尽力克制自己的冷静:“他俩还小,万一除尝jìn_guǒ,那对两个孩子来说,都不是好事”。
斐烟眼底光芒忽闪而过,“心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宝儿的心思我很清楚,她们两个在一起我求之不得,既然是早晚的事情,又何必执着于一时,再说了,如果真的不小心有孩子了,难道你还养不起吗?我还这么年轻,要不是生宝儿时伤了身子,这些年调理也不见好,我早就想给宝儿生个妹妹了,没有女儿有个孙女也不错,哈哈……”。
栾枫见斐烟并不反对,他还有什么理由好反对,更何况心儿那孩子他也是看着长大的,相貌好,心性好,关键是自家儿子喜欢。
他从来没想过心儿会不会喜欢自家儿子,自己儿子那么优秀,是个姑娘都会喜欢啊!
身上的人压下来,又是一轮极致的欢愉,大汗淋漓中,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
十七年的时间,从懵懂少女到年逾不惑,这个她亏欠良多的男人,终于成为她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们的融合源于一次荒唐的闹剧,却最终,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她爱他吗?十七年的时间,斐烟不止一次的这样问自己,他不是自己年少时幻想的对象,英俊伟岸,骑着高头大马朝自己走来,他是那样的卑微,如果是以前,她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她庆幸前世的苦难让她明白自己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怨恨早已没有,如今的她,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就这样,一辈子就好。
栾枫不是最优秀的,却是最爱她的,给了她宝儿,会为了她们母子而拼尽全力,这样努力爱着她的男人,她该用一辈子来回报他。
何必为了心底那点儿虚幻的执念,而忽略身边真实的温暖,该舍该得,她用前世的经历得到了答案。
宝儿安在,心儿也健康快乐的活着,一切遗憾都得以弥补,即使是死她也无憾了。
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情谊非同一般,宝儿对心儿的感情她早就清楚,对于两个孩子走在一起,她自是乐见其成。
只是……斐烟心底有些不安,那个人,他还会不会出现在心儿的人生中。
只要他一出现,自己儿子哪里还有机会……
但是把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就这样交到别的男人手中,她很不甘心哪!
心儿那孩子,她是把她当女儿来养的,女儿早晚都是人家的,儿媳妇才是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心儿能嫁给宝儿,那小子就偷着乐吧。
为了自己儿子,说什么斐烟都要把那个潜在的危险给拔除了……
第二天早上,栾昭英在南宫心门外徘徊了好久,这么晚了,心儿也该起床了吧,把耳朵贴在门上凝神细听,里边没有一丝响动。
“心儿?你起床了吗”?
“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我推门进去了哦”?
依旧没有人应答,栾昭英咬咬牙,推门而入……
柔软的公主床,浅紫色的印花壁纸,纱帘飘扬,窗下的风铃叮铃作响,初阳投射而来,映得这个不大的房间简洁明亮。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书架上的书籍摆放整齐,却唯独没有南宫心的身影。
栾昭英蹙了蹙眉,心底的不安渐渐扩大,“心儿……”?
清风飘来,窗前的书桌上放着一张被透明的许愿瓶压着的浅蓝信筏被风吹的飞扬起来,悠悠转转,朝着栾昭英的方向飘来。
栾昭英伸手,信筏被他两指捏着,伸展开来,清淡的香味中,清隽劲秀的字体映入眼帘,如它的主人一般,一撇一捺便是她灵动清越的一颦一笑。
‘宝儿,我想出去走走,可能会有一段时间吧,等我累了自然就会回来,别来找我,帮我向烟姨说声对不起,希望我的不辞而别不会让她伤心,南宫心’。
信筏被他小心的叠好放在贴心的口袋里,嘴角勾着温柔的笑意,两手插兜悠悠然出了房门。
“少爷早”。路过的女仆看到栾昭英赶忙低头问好,女仆年纪比较小,每次看到这样fēng_liú俊俏的少爷便会不自觉羞红双颊,但她们不是心儿小姐,少爷的目光永远不会在她们身上停留。
那个皎洁流月的少女,每当想起,她们便会自惭形秽,也只有她才足以比肩少爷……
“妈妈起来了吗”?栾昭英提着自己的小包在餐桌前坐下,纤长的手指捏着勺子喝了一口,很简单的动作,但在这些女仆看来,依旧是摄人心魄的优雅尊贵。
“夫人还未起”。女仆恭敬回道。
“哦”,栾昭英眼底酝着淡笑,爸爸也太努力了吧,啧啧……
“妈妈起来了帮我转告一句,我去追心儿了”。捏起一片香肠丢进嘴里,栾昭英潇洒的提起包甩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少年背影清瘦挺拔,逆着晨阳的剪影带着潇洒不羁,以及年轻独有的朝气蓬勃。
小丫头,胆儿肥了,竟然敢离家出走,但是,你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追回来。
栾昭英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红点正在以匀速移动着,栾昭英晃了晃手机,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角。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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