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爷子爱不释手。
云涯笑着走上前,递上自己的寿礼:“君颂南山是说南山春不老,我顷北海希如北海量尤深,祝太爷爷天赐遐龄,寿福康宁,星辉南辉,耆英望重。”
轻脆脆的嗓音听的人心都化了。
晏老爷子笑着打开盒子:“让太爷爷看看。”
盒子里是一方砚台,其貌不扬的样子,晏星瞥了一眼,笑道:“这看着怎么像个地摊货呢,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送给太爷爷。”
老爷子手指微颤的拿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眼。
孟淑景拉了她一下:“别乱说。”
晏国柏挑了挑眉:“虽说爷爷喜欢收藏砚台,但小姑娘,你也不能弄个假的来糊弄啊?扔到街上都没人捡的破烂。”
“是啊,这砚台质地粗糙,是用水泥做的吧,连个铭文都没有,简直就是闹着玩的。”有懂古董的客人说道,看着云涯的眼神有些鄙夷,身家那么丰厚,却也太抠门了吧,送给老爷子的寿礼如此上不得台面。
庄曦月的父亲是个收藏发烧友,尤其是古董字画之类的,因此庄曦月也算这方面的半个专家,一眼就看出这砚台有些不对劲,她是不信云涯会送尚不得台面的寿礼。
老爷子看着看着,忽然拿着砚台在桌子上磕了磕,见他这举动,很多人都笑了,以为老爷子是嫌弃这礼物了,看着纪云涯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鄙夷。
看看之前那些人送的,再看看纪云涯送的,这可是老爷子的九十大寿啊,想嫁进晏家,恐怕这个美梦要泡汤了。
东方漪勾了勾唇,垂眸喝了口茶,江寒碧笑着靠近她:“看她怎么出丑。”
晏星拉着孟君辞,笑呵呵说道:“有些人啊,抱着异想天开的美梦,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云涯看了眼晏颂,晏颂走过去,迎着无数双目光,正儿八经的牵住云涯的手,十指相扣,他低声道:“别怕。”
云涯笑了笑,不怕。
渐渐的,很多人都笑不出来了,那砚台磕破了一个角,老爷子用手一掰,直接掰下来一块水泥,露出灰扑扑的一个角。
晏国松离得最近,看了一眼,露出的刚好是右上角,只见那上边用阳文篆书“留耕”二字,晏国松忍不住叫道:“这是留耕砚吗?”
古人有云“愿将方寸地,留于子孙耕,”砚为方寸,也是肥沃良田,墨作种,笔来耕,留耕砚,谓之文房之珍。
原来这砚台外边裹了层中空的水泥,将之价值完全掩盖,从外边看就是一廉价的水泥砚台,把水泥剥掉,露出本来面目,砚长17,宽12,高2。5公分,左上方圆角方池,砚后楷书铭曰:“雍正二年闰四月初八日召见养心殿,赐臣余甸之砚,恭纪圣恩,子孙永保。”
晏国松不知不觉将铭文念了出来,全场静了一瞬。
“原来是雍正端石留耕砚,之前民国的一个老坑砚都拍卖到了两百多万,这清朝有名头的更是价值不菲啊。”
“是啊是啊纪小姐真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名品,晏老爷子最喜欢收藏砚台,还是纪小姐会投其所好。”
风口一下子就转了,刚才怎么鄙视的现在怎么夸奖。
东方漪深吸口气,冷笑了一声。
“扮猪吃虎这一招,这纪云涯玩的够溜。”江寒碧冷笑道。
晏星气恨的跺了跺脚,“可恶。”
晏华瞪了她一眼:“这么多人看着,你还嫌丢脸不够?”
晏星抿了抿唇,头扭到一边去。
老爷子抚摸着铭文,笑着拉住云涯的手:“丫头有心了。”
“只要太爷爷喜欢就好。”云涯温顺的笑道。
庄曦月笑着走过去,目光扫了眼全场,“趁着今儿这个大喜的日子,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云涯下意识看了眼晏颂,就见他眸光温柔的望来,云涯心头微动,心跳忽然有些加快起来。
所有人都看着庄曦月,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东方漪眸光微眯,心底暗道不好。
陆玉珂冷笑了一声,庄曦月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
孟淑景叹了口气,差了一步,就差了一步啊。
殷素华皱了皱眉,看了眼老神在在的裴英:“什么事啊,还得当着这么多人说。”
裴英淡淡一笑,并不搭话。
总是这么一副超然世外的样子,殷素华撇了撇嘴,瞥了眼坐在身边的伊素尘,眼不见心不烦的移开视线。
庄曦月走过去拉住云涯的手,笑看向全场:“我在这里宣布,云涯和阿颂将会在一个月后举办订婚宴,届时会另发请帖,希望各位前来喝杯喜酒。”
云涯心脏骤然漏跳了几分。
一石激起千层浪,庄曦月竟然当众宣布了纪云涯和晏颂的婚约,晏家是什么身份,纪云涯又是什么身份,庄曦月竟然同意了,看她那样子竟然还满意的很,再看老爷子笑眯眯的样子,明显就是同意的,再说,要是老爷子不同意,庄曦月敢当众宣布吗?
晏颂多少人盯着,没想到就这么被纪云涯给收入囊中了,真是……真是……让人犹如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脸色最难看的犹数江寒碧和孟淑景,东方漪和陆玉珂心底早有预感,也贯会掩饰情绪,两人倒是带头祝福起来。
晏星尖声说道:“她不是二哥的未婚妻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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