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令颈部左侧和肩膀之间有一个成人手掌大小的印迹,由三个同心圆构成,深红色为主色调,颜色从里到外依次变浅,从远处乍一看到会误认为那是一只怒睁的眼睛。
“把他们放下来。”老树命令道。
“唰唰唰。”众枝条纷纷缩回,两人从半空中落地。唯令顾不上揉摔痛的屁股,赶紧“呸呸”几下将口中混合着土腥味的口水吐出来。
那些小树精绕成一圈,枝条相交错,将他们团团困在里面,唯恐他们逃跑。但是两人早已被折腾得精疲力尽,根本没有力气再逃命了。
老树紧紧盯着唯令,慢慢开口道:“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还是故意骗我的?你可要如实回答,要知道你俩的小命可是攥在我手中!”
“我真的不知道。”唯令摸摸脖子,心中嘀咕:我父母是谁关你屁事,况且我自己还都不知道呢。他继续道:“我们都在你手上了,还骗你干什么?”
“我和唯令是孤儿,是族长从一个内乱的人族中救出来的。我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圣战镇定地说道。虽然同是孤儿,但是圣战比唯令懂事的多,常常在唯令身边扮演为他解围的角色,两人中,圣战总是像个哥哥一样护着唯令。
“这是谁说的?!”似乎是年纪太大了,脾气不好,老树又莫名地发起火来,那眼睛上的眉毛可笑地抖动着。
“是族长亲口告诉我们的,而且族人都这么说。”唯令无奈地道。
老树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可真是会蒙骗你们。”
“蒙骗我们?!”两人不解,不禁面面相觑。
这时,一只黄鹂飞来,边飞边叫道:“树爷爷,树爷爷,不好了,又有人进林了。”声音尖细,像小女生一样。
“人类太难搞了,麻烦,真麻烦。”老树抱怨着,对两人说,“你们明天还得来。”
“你是说我们可以走了?”唯令问,然后哈哈笑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们一旦离开,你以为我们会乖乖听你的话,明天再来这里吗?”
“因为我早对你们下毒了。”老树恶狠狠地道。
啊?!怎么可能?什么时候?唯令吓了一跳,赶紧摸了摸自己,可身上不痛不痒,一时也没发现什么中毒的迹象。
“刚才伸入你嘴巴里的枝条,怎么,你忘了吗?我对你们下的可是腐毒,穿肠的腐毒。毒发之时,你们会全身溃烂,痛不欲生,直至最后烂的什么都不剩。”老树精道,有些恐吓的味道。
闻言,唯令狂吐,心里把老树精骂了千百遍。“你好恶毒啊,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唯令指着老树,想要怒骂。
圣战一拉唯令,似有所悟,问道;“您明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们。”
“呵呵,”老树笑了,“你很聪明,可惜了。”
“怎么?您难道要杀我不成?!”圣战警觉地问道。
“不,明天你不用来,让他一个人来就可以了。”用一条像手指一般的枯枝一指唯令。
“我?为什么不让我来?”圣战怕唯令自己来有危险,还想问,唯令抢言问道:“对,为什么不让他来,他不是也中毒了吗?”
“傻瓜,是不是脑袋还没开窍啊。”老树叹道,然后向那些小树精吩咐说,“送他们走。”
话音刚落,四周围着的小树精们让出一个出口,与此同时,两根枝条向两人窜来,分别缠上两人的腰。唯令只觉胸腹被勒得难受,眼前景物迎面扑来又向后飞退,眼花缭乱。几个呼吸之间,两人已被安稳地放到了地上。
“唯令,圣战,你们在哪儿啊?”是海冬的声音。
两人循声走出来,与带领着卫兵的副族长撞个正着。副族长身着深红色的长袍,手持亮闪闪的长剑,面容威严,无形中透出几分压力。
“到底是怎么回事?!”副族长沉声问道,露出不屑的神色。
两人抱拳微施一礼。圣战小心开口道:“没有什么事,只是遇到了野兽而已,已经被我们赶跑了,让副族长担心了。”
“哼,我才不担心呢,你们最好……”下面想必是更难听的话,只是副族长忍住没说,轻哼一声,问,“真的吗?”他盯着唯令,眼中精光一闪。
“是,是。”唯令一激灵,低下头,连连颔首,似乎对副族长很是忌惮,但是实际上他心中对副族长的耀武扬威感到非常不快,只是平时总是被副族长责罚,因此不得不装作听话的样子。
“擅自入禁林可是犯戒的,回去你们等着受严惩吧。”副族长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爹。”海冬喊道,想为两人求情。
副族长扯着海冬耳朵,生气地道:“你这个臭小子,不学无术,整天和他们这样的人混在一起,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因为这一句难听的话,唯令想要上前理论,却被圣战拉住了。唯令心里不服气,他最恨别人瞧不起自己和圣战。不过圣战已经习以为常了。
“喂,你们两个。”两人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
两人回身。圣战一见是自己的心上人,笑问道:“英凝?!你怎么也来啦?”
“呵呵,是不是担心圣战啊?”两人走过去,唯令戏谑道。
“嘿,别瞎说。”那女孩嗔道,小脸却是微微一红。她身着干农活时穿的粗布麻,简单朴素,却没有丝毫的乡土气息。秀发盘在头上,额角挂着晶莹的汗珠,眼睛躲闪着圣战的目光,薄唇轻抿,那羞赧的表情却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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