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唯令只身一人来到禁林外。他没有拿圣战的宝剑,他怎么好意思用圣战父亲留给圣战的遗物。对于孤儿来说,亲人留下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是珍宝。唯令也很希望能得到父母遗留下的物品,只是什么也没有。
他在林外徘徊,正愁该怎么进林。这时,昨天那只黄鹂飞了出来,对他说:“你跟我来。”
“哦。”唯令应道,跟在黄鹂后面,问:“小鸟,你知道那个老树……呃,那个老树爷爷为什么找我吗?他不会吃了我吧?”
那黄鹂笑道:“不会的,树怎么会吃肉。再说了,树爷爷人很好,就是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你可不要告诉他我这么说他的,他知道可要生气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的。”唯令笑。本来,他对妖精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也并不厌恶,听黄鹂精这么说,他心中安稳了不少,便又问,“你是修炼了多久才变成妖精的?”
“讨厌,你不要再问了,我最讨厌被问这个问题了。你不要说话,跟我走就是了。”似乎是问到了敏感的问题,那黄鹂精不想回答,有些生气。
“这么容易就生气了,看来是还没有修炼好。”唯令小声嘟囔道,不再言语,继续向林深处走去。
走了许久,唯令才来到那口井边。
“呐,跳下去吧。”那黄鹂精示意道。
他很诧异:“跳下去?!那我不淹死了?”
“废话什么。”井中传出老树的声音,紧接着,一根枝条从井中窜出,将唯令缠住。他的惊叫还没有喊出,便被拖下了井。
井不深,也没有水。不,这根本就不是井,这简直就是一个地窖。枝条带着唯令下了一段距离就到底了。接着,枝条把他向黑暗中的一点烛光处横着拖去。
光的尽头有一张桌子,桌旁坐着一个老人,一个怪异的老人。他身着绿色的长袍,向后梳的长发和垂胸的胡须竟然是翠绿色的;更让唯令惊奇的是他的眉毛,居然是柳叶。
老人微一点头,示意他坐下。
他坐定,小心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这么叫,还真是不习惯,他可是个随便惯了的人,除了对莫爷爷,他很少对人如此恭敬。
“真没想到你能来,我很高兴……”老树缓缓道。
唯令怔怔地看见他一张一合的口中吐出一股绿色的烟,接着,他闻到青草的香味,之后,眼前泛起浓浓的白雾。
他在雾中摸索前行,渐渐的,浓雾化开,如在面前撕开一张薄纸一般,一片深林的景色展现在唯令眼前。
林间鸟鸣时有时无,明媚的阳光透过叶的间隙投射下来,有些许的温暖。脚下的草是湿的,整个空间都弥漫着厚厚的湿气。他向前走去,绕过一棵大树,他看到,树阴下,躺着一只老虎。
他一惊,赶紧躲到树后面,然后探出头小心地细瞧,才发现,那是一具虎尸,只是,虎尸的皮毛已不再光鲜艳丽,变得黯淡无光。
要知道,虎活的时候阳气重,但是死后却相反,阴气极冲,因此,那皮毛在唯令眼里突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
突然,昼夜交替,时间变换,唯令才发觉自己竟然是在梦境之中,眼前的一切皆是幻影。
再看,虎尸之上,萌发出一棵小树苗。那小树甚是奇特,树干枝叶皆是黑色,若一棵死树。那树不断吸取虎尸上的阴煞之气,虎尸慢慢被吞噬掉。小树渐渐长大,而周围那些长成的大树不断枯萎凋零。不知过了多久,小树已变成参天大树,周围的树都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片空地。那大树干上,生出眼口鼻,如人一般。
原来老树是这么来的,唯令想。眼前景物继续转变,一人走入他的视野。那人身着麻布衣,身体颀长,却不魁梧,反而有些单薄。只是,他的脸模糊一片,唯令看不真切。
他正想上前去看个究竟,身后传来一声狼啸,回头一看,一只恶狼正呲牙咧嘴,垂舌流涎,对他眈眈而视,就如真的一般。唯令骇然,怔怔地盯着那狼。那狼后蹄蓄势,猛然跃起,向他扑来。唯令大叫一声,抱头蹲下。
恶狼从他头上掠过,径直将那人扑到在地。那人眼疾手快,双手抓着狼的上下腭,使之不能进半寸。
二者僵持不下,唯令心中焦急,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时,一条藤从空中扫来,重重打在那狼身上,那狼痛叫一声,灰溜溜地逃走。
又一人出现。那人身着绿衣,须发也是绿的,分明是年轻时候的老树精。两人交谈起来,唯令只能听见树精的声音,却听不见那人的声音。
树精听那人一番言语,道:“真没想到精化人的条件和契机这么苛刻,怪不得都三千年了,我仍然化不成人。你可否帮我取灵祟泉水一试。”
灵祟泉水,那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唯令思忖着。
景物又变,树精喝了那人送来的泉水。紧接着,树精周身泛起浓烈的绿光,随之而来的是澎湃的阴煞之气,如波浪般在林间荡漾开来。
群鸟乱飞,猛兽惊走,天地间风云变色。
“咔——”,一道凌厉的闪电劈下,正劈到树精身上。树精周身绿芒骤敛,口吐鲜血,仰面倒地,呻吟不已。
空中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阴煞之物,化人,必是邪人,成仙,必是邪魔。这一切皆破规乱条,天理难容。容你活三千年已开恩,为何要痴心妄想,化人修仙,现赐你死!灵祟之人,助纣为虐,祸害苍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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