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轩阁是灵祟先祖建造的灵阁,是除了神殿、亚灵殿之外极其重要的建筑。逸轩阁从外面看是三层,其实里面不是三层结构,从上到下完全贯通,根本不分层,而且内部空无一物。阁四壁无窗,只有两扇对开的正门与外部连通。阁顶有一天窗,容光射入。
唯令十岁那年偷进过逸轩阁,那次之后,他就发誓再也不进去了,因为那阁很是诡异。
唯令站在门外石阶上正抬手犹豫着,莫族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进来!!”
“哦,是。”唯令答道,轻轻推开门。一阵冷风从阁内吹出。他不禁打了一个顶窗透进的光在阁中央照出很大的范围。须发尽白、身着碧绿长袍的莫族长正坐在其中。他抬步走进去。吱呀一声,门在他身后关上。
“来,坐下。”族长吩咐道,声音在阁中回荡。
“是。”唯令在距族长三尺远的光亮的边缘坐下,手脚都不知该放到那里,不熟悉的环境让他变得拘束起来。
“怎么,我们的唯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拘谨了?呵呵。”族长没有睁开眼,却知道唯令的位置,“坐近点。”
他依言挪到族长近前,对膝而坐。
“怎么样?心静了吗?”族长未睁眼道。
“是的。”唯令颔首,恭敬地道。
“记住,做什么事都不要急躁。要知道,一急躁,思绪就会乱,就做不好事,明白吗?”莫族长教诲道。
“是,我记住了。”唯令向来都很听族长的话。
“好好,哈哈……”族长笑着笑着,突然咳嗽了两声。
“怎么了,爷爷,你病了吗?怎么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我。”他起身给爷爷拍了拍后背。
族长睁开眼,抬手捏了捏唯令的脸,笑道:“族长最喜欢听唯令叫爷爷了。爷爷没事,爷爷只是老了而已。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
“不是你找我来的吗?”唯令不解地问道。
“我是说,我和族人都欺骗了你和圣战,你难道不怪我?”族长盯着唯令。
“怎么会呢?族人骗就骗吧,我无所谓;爷爷你骗我,应该也是有原因的。”唯令一直都善于自我宽慰,这次也不例外。
族长点点头,道:“难得你能想得开,要不又多了一件烦心事。我问你,那老树都和你讲了什么,我想听。”
唯令将见老树时的梦境向族长讲了一遍,并将册子拿给族长看。
族长翻了翻,道:“那老树该讲的都讲给你听了。”
“可是,爷爷,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他没有说我爹去哪里了?难道……难道是不在了吗?”说道自己的父亲,唯令感到无比的陌生,关于他的一切,唯令都想知道。
“我也不知道,”族长摇摇头,“他走之后就杳无音讯。”
“哦。”唯令失望地低下头。
“不要怨恨你的父亲。”莫族长盯着唯令,眼中充满了慈爱。
“没有,怎么会?”唯令赶紧摇头道。
“你父亲有不得已的苦衷。要知道,想追求一些东西就要舍弃某些东西。他把你留给我,并不说明他不在乎你,你可要明白。”
唯令依旧低头,没有说话。他的心好痛,好难受。虽然他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无所谓,其实他有着细腻的情感,只是他从来都不表露,别人可能也从来都没有感觉到。他恨父亲,恨他对自己的遗弃,恨他让自己在族人的白眼和嘲讽中长大。可是,对那个自己从未见过免的父亲,唯令却又恨不起来。
族长拍拍他的肩,道:“不要那么沮丧,笑一个,你不高兴爷爷也难过。”
“是。”唯令咧咧嘴,却不想鼻子一酸,多年的委屈塞满心胸,泪,涌了上来。
族长将他揽入怀中,轻抚着他的背,宽慰道:“哭吧,孩子,哭出来能好受点。”
“爷爷……”唯令在亲如爷爷的族长怀中嚎啕大哭。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唯令恢复如常。
族长替他整了整衣领,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召你来。要知道,爷爷也没有亲人,而且最近觉得很无聊,所以找你来聊聊天,顺便检查检查你的功课。
“啊???!!!”一听到检查功课,唯令很胆怯。他心道:平时爷爷叮嘱不少,可是我却从未用过功,这可怎么办。
“不要害怕,答错了我又不会打你手掌,而且问题都不难。我问你,运灵术一共有几术?”
唯令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族长一瞪眼,吓得唯令一激灵,赶紧随口道:“有八术,对有八术。”
族长未置可否,继续问:“那什么是止灵术呢?”
“那个,呃,就是能惑灵的那个术。”唯令微低着头,偷偷抬眼观瞧族长的脸色。
族长摇头道:“全错,这可是最简单的。”
“这个是我小时候学的,现在怎么还能记住……”唯令支支吾吾,声音越来越小。
“罢了罢了。”族长叹口气,继续道,“其实你不学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在灵祟山脚下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可是,以后的事情可由不得你,所以你应该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基础的东西我再给你讲一遍,用心听。”
“运灵术原理是对具有灵的物体的进行操控。分为三阶九重。初阶是对无生命意识的物体的操控。最基本也最容易。中阶可以具有生命意识的物附加运灵师意识进行操控,比如动物,植物。高阶呢,就可以操控人、妖、精等具有智慧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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