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战被关进这个陌生的地方已经七天了。
那日傍晚,他刚刚搬进护法侧院,副族长的四个护法便来找他。五人酌酒闲聊一会儿后,圣战便失去了知觉。当他醒来时,便已身处这个十步见方,除了铁门和一个透光的窄小的高窗外皆是石壁的囚室中。每顿饭都由铁门上那个送饭口递进来。圣战曾试图与送饭的人交流,但都没有得到回应。他也尝试着用灵力开门,但是,这里被一股强大灵困压制着,将他的灵力禁锢在很小的范围内。
这几天里,他惴惴不安,预感到将发生什么大事,然而他却被囚禁在这里,完全与外界脱离。他很懊悔自己这么急于接近副族长,现在,副族长不仅对他不信任,而且还将他囚禁于此,一切的打算便全部落空。
窗外,光线渐渐变暗,又一个夜幕即将降临。
这时,囚室外响起开门声。
“不对啊。”圣战思忖着,“今天怎么会这么早就来送饭了?”
“啪!”铁门上的小窗打开,伸进一只手,递进一张纸条。
圣战过去一把夺过纸条,大意地靠着铁门,急不可耐地想将其打开。这是,那只手猛地一探,狠狠地抓住了圣战的肩膀。
圣战立马觉察到左臂的灵力正在被那只手吸取,想挣脱,却没有成功,那股灵力在牵制着他体内的灵力。随着灵力的流失,被抓住的左臂渐渐没有了知觉。
“禁术?!”这个词在圣战的脑海中闪过,他心道大事不妙,即时运力相抵。然而,那手的吸势变向,竟开始向圣战体内输入灵力。这下,两股灵力相抵,他的半个身子瞬间麻木。紧接着,那人的灵力携卷圣战的灵力向其体内压去。圣战只觉得周身灵力尽数收缩,眼前阵阵发黑。虽然高阶运灵术只学了皮毛,但圣战依他的了解,清楚自己被人封灵了。
当圣战身体恢复活动能力时,那人已离开。圣战赶紧捡起地上的纸条,展开,上面写着三个字:逸轩阁。
太阳在山尖上只剩下璀璨的一角。
亚灵殿后面的庭院中的一间房子里,副族长站在屋子中央,监视着七护法、八护法和九护法将灵力注入漂浮在屋子正中央、约有牛头大小的蚕丝球中。
这时,房门被人匆匆推开,六护法慌慌张张地走进来,躬身道:“族长,武圣战的灵力消失了。”
“什么?”副族长惊道,“不是让你压制他吗?怎么会消失呢?”
“我也不知道,一下子就不见了。起先根本没有衰弱和波动的迹象。”六护法不敢直视副族长,额头冷汗直流。
副族长眉头紧锁,运灵力一探,道:“他被人封了灵,现在已经追踪不到了。”他愤愤地一甩袖子,在屋中来回踱了几步,停下对六护法说:“现在跟我去启灵祸。”
屋外,海冬正在窗下偷听了这一切。突然,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太阳完全落山,本该登场的明月却没有出现,夜空中只有点点星光点缀着。
逸轩阁内,灯火通明,一改长久以来的阴暗。
唯令正吃着送来的饭,心中纳闷前几天还节省灯油的莫爷爷今天怎么将阁内的灯全点起来。
吃饱之后,他将碗筷推放到一边。莫族长开口道:“今天晚上是我们在这里的最后一夜,我们就不再做训练,我只想叮嘱你几句。”
他见莫族长要讲严肃的话题,整了整衣服坐正。
“由于灵祟的特殊条件,从小到大,你都没有离开过这里。要知道外面的事和物都是非常美好而又非常复杂的。就比如运灵之术,我们灵祟人所掌握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外面的人,还会其他的技能,有些甚至可能是更高阶的运灵术。”
说着,族长从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和老树给唯令的那本差不多大,“这也是你父亲的笔记,里面记载了运灵术的所有内容,他让我转交给长大后的你。虽然往日的叮嘱没有劝动你,但是,经过这几天的学习,我相信你已经改变了想法,所以,我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你能勤加练习。”族长将小册子向唯令一递。
“不,莫爷爷。”唯令推回族长的手,“我不需要它,您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我怕我会把它搞丢的。再说了,我若以后想学,可以来找您,虽然关在这里挺闷的,但是我学的效果很好。”
“不,别人的传授只是一时的。你如果想在今后的时间里有所长进,还得依靠自己。你父亲变得那么强靠的就是自己的努力。来,拿着。”族长再次将册子塞到唯令手中。
“不!”唯令再次拒绝,语气中竟有些恼意,“莫爷爷,我知道您为我好,什么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您不要总是用我父亲来给我施加压力。我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为什么我要和他一样?我就是我。你难道希望我变得和他一样不负责任?变成杀人凶手吗?要知道,是他,让我和圣战成为仇人!!!”
“啪——”族长用手中的册子在唯令的脸上抽了一下,他的侧脸立马红了起来。
族长怒视着唯令,气愤地说不出话来。
唯令捂着脸低下头。
许久,族长开口道:“我原谅你对我的不敬。但是,如果以后对人还是这么没有礼貌,会吃苦头的。你不了解你父亲的付出,就不要妄加猜测。父辈的恩怨纠缠不清,压在你们身上本就是个错误。况且,圣战说得就是真的吗?!”
族长将唯令怀里的册子拿出来,把两个册子叠放,夹在双手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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