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汀望着黑暗里他那忙碌的身影,心里五。info
想必,他也是……
可对自己,却毫无架子。
心里一软,她走进房间,低声道:“你不用忙了,我在这里站会儿就好。”
占凌心头一跳,点亮烛火后,向门口那边走去,“长汀,你不要多想,我用我的性命起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把你当成了最好的朋友。只是,有些事情……我有我的无奈,七哥也一样,他这段时间……”
不等他话说完,长汀就开口打断了他,“我没有怨你,我不是也骗了你么。至于他,等他自己和我说吧。”
占凌眉头紧皱,长长叹了口气,环顾房中,轻声道:“他或许还在忙,你一路劳顿,先坐下来歇歇,好不好?”
长汀抬眸,向房间里看去,脚下却没动。
屋子里布置的很简单、整洁,乍一着眼看去,倒是跟落花圃很像。
家具半新不旧,给人的感觉很温馨、很舒适。
靠近窗子的地方,放着一方书桌,上面整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宝。
东侧有个里间,房门关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见长汀没有移步的意思,占凌倚着门框站在了门口,搜肠刮肚的找着话题,深深期盼着该来的人快些来。
小飞白安静的趴在她的怀里,眨巴着眼睛,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她,似是很担忧。
冷风乍起,吹得那淡蓝的衣衫猎猎起舞,吹的房内的烛火将灭未灭。
忽明忽暗里,院门口的人看着那凌乱的长发、清冷的面庞,心头不禁一紧。
倚靠在门框上的占凌忽的站直了身子,冲着来人猛丢眼色。
长汀蹙眉,侧侧黑发,瞥眸看向了渐行渐近的那个高大身影。
十二冕旒垂面,遮住了那双深邃如古井寒潭的凤眸,也遮住了大半的清俊容颜。
黑色的龙袍,在下摆、宽袖下方,用明黄的金线,绣着祥龙瑞云。
原本就高大挺拔的身形,更显威严。
陌生,前所未有的陌生。
长汀面无丝毫波澜,目光凉凉的透过那串串冕旒,迎视向那双凤眸。
烛火还在摇曳,她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感到了一股压抑、暗沉,扑面而来。
“为什么不进去坐?”花慕寒那高大的身形往门口一站,堵住了后面的所有人。
长汀凝眉,似是在细细品味他的话。
他,还是他吗?
花慕寒皱眉,他看着她那一反常态的静默,心里只觉好不安、好疼。
朱唇微翘,一丝自嘲的冷笑浮现在了长汀的脸上。
她抬眸,瞥向了房顶,语气很轻,轻的有些空洞,“青桑太子,你好。”
“你别这样,过去坐下,听我解释。”说着,花慕寒就踏入房中,去拉她的胳膊。
长汀迅捷一躲,离他老远。
花慕寒心痛叹息,向她那边走去。
瞥眸间,长汀瞅到了门外站着的那三人。
赵飞、占凌,那第三个人是……
忽的,她神色大变,错愕开口,“大……大师兄?!”
手臂一松,小飞白顺势跳到地上,站到了一个角落里,静静的观看房中的两人。
严子穆严肃的脸上透出尴尬,“师妹……”
“把房门关上。”
听到花慕寒的吩咐,赵飞忙走向前,把房门关上了。
长汀仍旧惊愕的盯着房门口,她能依着那个个疑窦,猜到花慕寒的身份,却猜不到严子穆为何会在此刻出现在这个地方。
她的脑袋彻底乱了,似乎,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
先是房门声轻响,随后,她的手上便一暖。
等她回神,人已经进了那个东里间。
没点烛火,里面却有幽幽光辉。
她抬眸扫去,最后将目光落到了桌案上放着的那个硕大珠子上。
夜明珠。
呵呵,自己居然能有幸见到如此宝物!
长汀在心里苦笑。
这是一间卧室,布置的仍旧简单,家具仍旧是半旧不新。
宽宽的床上,挂着淡青色的帷幔,一如落花圃里,花慕寒的卧房。
感觉到自己的手还在他的手中,长汀无言抽出,低垂下了眼眸。
“路上遇到截杀,是不是受惊了?”花慕寒靠近她,关切的问道。
长汀瞥眸,走到了窗前,面向了窗外,低低开口,“我现在,只想听听我大师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我呢?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何会在这里?”花慕寒追过去,打量她的神情。
长汀勾唇冷笑,“你?之前的青桑太子,现在的青桑国君,我看的再清楚不过。”
“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隐瞒了我的身份。”
长汀缄默不语,亦不看向他。
花慕寒轻轻一叹,“谷中的普通弟子,都不知道我的身份。”
“何为普通弟子?”长汀蹙眉,低垂着眼眸,冷声问道。
“像你这样的,就是普通弟子。像你大师兄那样的,就不是普通弟子。”
长汀终于为之侧眸。
花慕寒伸手,去拉她的手。
她用力甩手,忍不住低吼,“别拉拉扯扯的,要说就好好说!”
“你从小不就喜欢跟我拉拉扯扯吗?”花慕寒轻声笑语。
长汀又气又恼,斜眸怒视向了他。
花慕寒不敢再逗她,软声道:“长汀,听话,过去坐下,听我细细跟你说。”
花慕寒没敢再去拉她的手,只是扯住了她的衣袖,往床前走去。
长汀先是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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