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天的当头棒喝,让楚阳一下子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但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一岁大的少年,在面对人生的巨大灾难时,一时的彷徨无助也是在情理之中的,白晓天见楚阳神智清醒过来,语气温和地劝道:“阳儿,悲剧已经发生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天叔心情跟你一样的悲愤,甚至恨不得马上就去长安报仇,但理智告诉我不能,我们要等待机会,面对强大的敌人我们太弱小了,只有等我们有足够的实力,才有机会报仇。”白晓天扶起楚阳坐到一边的太师椅上,“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你保护好,只有在保证你的安全后,我们才能去查清楚整件事情。”
“天叔,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楚阳嘶哑着声音问道。
“阳儿,不准说这么没有志气的话,你现在还是一个孩子,天叔讲的这些道理对你来说,太残酷了,但等你长大后就会明白,人生有太多的遗憾,但也有无数的希望,我们不能让灾难打倒,我们要像一把刀,让灾难成为磨刀石,让悲痛成为我们的力量,强大、不断的强大起来,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已想要爱护的人,才能得到自已想要的人生。但这一切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没有人天生就强大,你比同龄人要好很多了。”
“天叔,谢谢你,虽然我现在还不大理解,但我一定会努力变强的,我答应你,在没有报仇的能力之前,我一定会好好活着!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去。”望着楚阳怀着坚定的眼神走出去的身影,白晓天欣慰地点了点头,满头花白的头发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口中低语着“孺子可教也!”
在汉中郡至南阳郡的官道上,一匹干瘦的老马拉着一辆破旧的马车,赶车的车夫蓬松着花白的头发,杂乱的花白胡须让人分不出实际的年龄,打着补丁的长袍也是灰尘遍布,一看就是那种长途赶路的老车把式,此时破旧的车厢中正坐着两名少年,不过滑稽的是,此时一脸白净的小小少年,正睁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盯着面前小脸脏兮兮,头发乱糟糟,形象似路边小乞丐似的少年眼里满是关爱。
此三人正是楚阳他们,半月前,白晓天安排好一切,深夜即带着楚阳、白梦蓝二人离开百草谷,由于选择的都是荒山野岭的路线,这一路走来倒是风平浪静,不过也是苦了楚阳他们两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们餐风露宿大半个月,从起初的兴奋到后来的不堪忍受,不过历经大变的楚阳仿佛一夜间长大了许多,虽然不适应,但还是咬牙忍了下来,其实白晓天让楚阳他们走荒山野岭的线路,也有一部分考验的味道,因为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对付完楚家后,仇家应该正在加紧寻找他们了。
到汉中郡后,由于已不再适合走荒效野外的路线,他们一行这才装扮成难民的模样,白天赶路,晚上寻找能遮风挡雨的山洞和旧房子夜宿,虽然也是餐风露宿,但要比露宿荒山野岭不知好了不少,眼看大概还有三天左右就能赶到南阳郡,白晓天心中却是越加不安起来,虽然到南阳郡后可以走水路轻松安全一点,但从沿途多起来的江湖人士来看,只怕仇家也快找上来了。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官道两旁却没看到可以露宿的地方,白晓天不由加快了抽鞭的节奏,干瘦的老马在吃痛下,四蹄不由加快了几分,向前行驶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白晓天看到一处尚算完好的废弃茅棚,心中一喜,指挥老马就向茅棚走了过去。
刚走到离茅棚十余丈的地方时,白晓天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杀意,稍一打量茅棚,又没发现任何异常,但白晓天突然驾驭老马转了一个急弯,狠狠一鞭抽到老马背上,老马在吃痛下,撒开腿疯狂的朝官道上跑去。
眼见马车就要冲到官道上,突然从茅棚中传来一声大叫:“嘿嘿,老小子反应倒是挺快的,害得我们兄弟几个瞎等了半天,不过就凭一辆破成这样的烂车,就想从我们天鹰五圣的手下逃脱,却是异想天开了。”
说话间从茅棚中冲出五个形象各异的黑衣人,在为首一人的挥手下,五人呈扇形向马车快速的围了过来。
白晓天对五人的言语浑不理会,只是一边狂抽老马,一边在飞快的想着要怎样摆脱这五个人,车厢内的楚阳和梦蓝也是一脸的紧张神情,楚阳一只手死命的抓住扶手,另一只手抓住梦蓝,防止被剧烈颠簸的马车摔下来。
梦蓝身体紧紧靠着车窗,小脑袋伸出窗外,看到五个黑衣人在马车后拼命的追赶,距离却是越拉越近,口中忍不住焦急地大叫起来:“爹爹,快点,他们就要追上来!”
“蓝儿、阳儿,你们坐好了,不要怕,小心被马车摔出去。”白晓天大声安慰道。
“天叔,你就放心吧,我们抓得很牢的,我们也不害怕,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楚阳神情激动。
“阳哥哥,蓝儿也不怕的,等下我帮你一起打他们!”梦蓝好像也被楚阳的豪气感染,语气坚定的说。
“好!好!好!身为江湖儿女,就得有这份胆气,但我们也不能意气用事,明知不敌,还去争斗,逞匹夫之勇,”白晓天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神情激动,豪气冲天地训示道。“行走江湖,不仅需要过硬的功夫,也需要聪明的头脑,任何时候都要用脑子,逞匹夫之勇的绝对不适合于江湖”
“天叔,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应对?”楚阳少年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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