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六和狗六的婆娘不能生养,秋成在自己老婆生孩子那天,输红了眼,竟然将尚未来到人世间的孩子当做了赌注。最后的结果是秋成欠下了200块,秋成用孩子抵了,一个月还不上,孩子就成了狗六的。秋成走后,狗六早就在盘算着想办法把孩子从二婶手中弄过来了。
过了很久,二婶骂声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哭声,手上砸门的力气也越来越小。狗六逮着个机会对门外的二婶说“二婶你怪就怪秋成吧”,依然没有开门“其实孩子跟着我们也不会遭罪,还能有个爹有个娘的,比在你那儿好!”
门外的二婶听狗六说话了,好像又来了力气,骂了一句“狗日的,你等着!”门里的狗六听着好像走了一样,就慢悄悄的打开门,发现二婶还真的走了。狗六转回又将门闩上了。
才一会儿时间,二婶就回来了,手里竟然提着不知道哪儿找来的一把斧头,将门砸的咣咣作响,动静大了,很多人从家里走出来聚到了狗六家门前。
二婶依旧大声的骂着“狗六,你个杂种,不给我把冬儿还回来,你就别想过这个年!”然后用斧头劈狗六家的门。
这时村长也来了,村长拨开围着的人群走进了里圈,用平和的语气对二婶说“他二婶,你先停停。”
二婶听到这个声音,回过头来,对村长说“根叔,你可要给我讨个公道,大过年的狗六这狗日的把冬儿抢去了”
村长毕竟还是有些威信,他超门里喝了一声“狗六,给我把门开开!”,狗六乖乖的把门打开了,但是看到二婶手中的斧头,还是胆怯的退回了院子里。
“怎么回事?”村长先问道狗六。
“秋成欠了我家200块钱,说好一个月还不上就拿他家孩子抵了,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欠条我给二婶了,孩子我抱来了,这有错吗?”狗六好像突然开始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即使几个赌徒们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狗六俨然成了正义的一方。这时王老师正好也过来了,将刚才的欠条拿给村长看。二婶也明白了,那张欠条不仅仅是欠200块钱的事。
“这是做的什么孽啊!”村长看完那张欠条,然后看着狗六说“虽然秋成欠了你的钱,里面也写了拿孩子抵,可是这是人办的事吗?丢祖宗的脸啊?”
“村长,其实你知道我们两口子不能生养,秋成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赌红了眼就把孩子给赌上了,我们两口子正稀罕孩子,现在孩子的娘死了,孩子的爹不知道去了哪儿,死在外面也说不定,孩子跟了我们两口子,我们只会当自己亲生的一样养,跟着二婶还不如跟着我们,我狗六也决定要了这个孩子,好好的过活,从此也不会再赌了”
“你放屁,少卖乖,你要是不把孩子给我,叶花也不会放过你!”二婶愤愤的说。听到那个难产死去的女人,狗六不禁打了个哆嗦。
“秋成欠你的钱虽说一个月没还上,按照欠条是应该拿孩子抵了,但是二婶提前并不知情,秋成自己跑了,二婶要是能把钱给你还上,孩子的主意你就不要再打了。再给一个月时间,让二婶把钱给你还上,还不上到时候这个孩子就你们养。”说着看向二婶,二婶点点头“欠债还钱,一个月时间里我还你!”
狗六刚想说什么,村长接着说了下去“你要是不同意,那就先让派出所把你们聚众赌博的账给算了”
狗六一听不敢做声了,静了一会儿才道“那好吧!”接着招呼躲在屋里头的婆娘将孩子抱给了二婶,外面一片嘈杂这个孩子竟然一直睡的很香。二婶接过孩子赶紧亲了亲,裹了裹。
其实那晚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村长的几句话给了二婶一个月的时间,也让孩子暂时回到了二婶的身边。
但是二婶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200块钱,她是真的没有。
一切心情都没有了,二婶看着孩子,呆呆的坐了一夜。凌晨迎新年的鞭炮声似乎也没听见一般。
天蒙蒙亮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串着门子开始拜年了,二婶依然没有动,坐了一夜,想了一夜,除了给孩子喂点面糊糊,什么都没有做,连觉都没有睡。
这个本来还算坚强的女人,这个刚结婚没多久就因一场意外失去丈夫的女人,这个带着侄子孤苦了一辈子的女人,经了这一遭,好像所有的委屈都涌上来,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直到一个脚步轻轻的走进来。
“他二婶,不要难过了”这是柯老汉的声音,柯老汉其实是大二婶十来岁的老光棍,这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在年初一走进了二婶的家门。
二婶心中一惊,抬头看到了柯老汉正边上看着自己。“你来……?”
柯老汉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裹在一起的小布包,一层层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张顺平的纸币“他二婶,知道你现在作了难,我光棍大半辈子了,也节省下点积蓄,先给你救点急。”
二婶看冬子正在熟睡着,噌的从炕上下到地上,接过老汉手中的布包,说了句“大哥,我明白,欠了你的情,我用下半辈子还”,说完留下怔怔的柯老汉,去砸狗六家的门了。
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二婶失去男人的时候没有趁年轻马上再改嫁,一直坚守着自己给自己竖起的贞节牌坊,却在四十多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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