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扶在她肩上狠狠晃着,“初儿你醒醒!你快醒醒啊!那些不是真的!”
“那些就是真的!”她突然清醒过来,恨恨的看着他,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那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照顾的大娘大伯啊,他怎么就忍下心下手?
“初儿,你别这样,”他大手握在她肩上,手中的力道几欲要将她的肩膀捏碎,“我真的不知道,你离开京城以后,我去翠山找过你,我没找到,只看到桃家的院子被烧了,但是那些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以为你们搬走了,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不知道?”她冷冷的看着他,“你以为我便会相信?你敢说蒋中不是你派过去的?”
蒋中?他面色一凝,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为什么她会说到蒋中?难道这事与蒋中有关?
终于想起来了吗?初晴眼带恨意的看着他,当时她走在拐角处看到那样让人绝望的一幕时,只远远看到一个人影从火堆中走出来,而那人,正是蒋中。
蒋中是他的贴身侍卫,从她进漠陵的大皇子府时,她就知道只有蒋中只会听他一个人的命令,他却说他不知道这件事,她会信吗?
——
半年前
漠陵边界的一座小山脚下,坐落着一个农家小院。
夏日的下午有些闷热,山间的知了不停叫着,让人难以安眠。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从屋中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衣少女。
“爹爹,娘亲,我去和初姐姐一同采药了哦!”小女孩一路蹦跶到正在院中摊着药材的中年夫妇身边。
“恩,去吧,要小心一点啊,就跟着你初姐姐,千万不许一个人到处乱跑!”那收拾着药材的夫妇闻言抬头应了一声。
又笑着看向白衣少女,嘱咐道,“初儿,夭夭这丫头调皮,你多看着他一些,别让她到处乱跑。”
白衣少女点头,温和笑道:“我知道,大伯,大娘,你们放心吧!”
中年妇人笑着点头,满意的看着这白衣少女,“初儿这么说,我们也就放心了。”不知想到什么,又笑着打趣道,“你看这丫头,明明比夭夭大不了几岁,却要稳重多了。再过两年,玄儿那孩子回来了,两人成了亲,可真是玄儿的福气!”
“大娘,你说什么呢!”白衣少女闻言只是淡淡的笑,又加了一句,“我与陈玄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女孩子家脸皮薄,大娘不说了。”中年妇人只当她是害羞了,便笑着不再说这个话题。
一旁的小女孩俨然对这个话题不敢兴趣,跑过来拉着少女的衣袖,急急道,“哎呀,初姐姐,我们快些走吧,我还想看能不能找到昨天见的那只兔子呢!”
中年男子见状笑着出声道,“那你们赶紧去吧!记得早些回来,这山虽不大,野兽倒也不少!”
“恩,知道了!”
两人背着药篓走了出去。
夏日的太阳照得有些刺眼,走在山林之中倒是觉得有些凉快。
白衣少女站在一棵树下看着旁边正在摘野花的小女孩,淡淡的笑,这真是一个明媚的午后。
太阳渐渐落了下去,林间的光线也逐渐变得幽暗,两人的药篓之中也满了大半。
“夭夭,我们回去吧!”她走过去拉着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抬头嘻嘻笑:“好呀,初姐姐,我们今天采到不少药呢,爹娘肯定很高兴!等会便让娘亲把那只野鸭炖了做药膳!哈哈,肯定很好吃!”小女孩一边眉飞色舞的说着,一边口水快要流了下来。
白衣少女被她逗笑,笑骂了一声,“小馋猫!”
“嘿嘿,这是我们辛苦半天的犒劳嘛……”
……
走在山林之中不停说笑的两人,完全没想到那个农家小院已经没了最初的温馨与祥和。
摆放整齐的药材被掀翻,撒了满院,到处都是。院中摆放的一些盆景也被砸的粉碎。
而那对中年夫妇,被踢翻在地。
一个大汉狠狠踢了一脚,“老子再问一遍,那个女孩在哪?”
中年妇人被踢的冷汗都流了下来,却仍是坚持道:“我不知道!”
“啪!”又是一脚,“快说!”
“我真的不知道!”那妇人已经疼得浑身抽搐,仍是不肯松口。
两个孩子刚刚出去没多久,这些官兵便闯了进来,说是初儿偷了大皇子府中的仙灵草,还对大皇子的母妃下了毒,要将初儿捉走。
她自然是不信的。前段时间初儿虽然出去了一段时间,而且带回一株仙灵草救了她的命,但初儿说了,这是一个朋友送的,这孩子一向稳重,且漠陵的京城离这里这么远,她怎么会信这些人的话!
至于对大皇子的母妃下毒,想想便是一件更为不可能的事!
初儿那孩子心地善良,怎么可能跑到京城给一个皇亲贵族下毒?
真是无稽之谈!
而那个中年男子被打的凄惨程度丝毫不亚于她,蜷缩着躺在地上痛苦的喘息着,痛苦的望过来。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强咬着牙,眼中传达着同一个信息,宁愿死也不说。
他们两个都是医者,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只想着两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那夫人闭了眼,心中只期盼着两个孩子不要回来!千万不要回来!
“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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